听得韩勇所言,众人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灵儿和衡王匆匆返回。
“咦!这莫不是传说中的逍遥小王妃了,我听说过你。”一个七八岁头上的男孩子,身着一身上等绸缎的衣衫,头顶总发由一个赤金的发箍套上,上面再别一个碧玉簪,面白如玉,双目透着聪慧,此时正笑嘻嘻的望着灵儿。
灵儿好生奇怪,这是谁家的孩子,看这穿戴应是非富即贵,可是自己又不曾与这京城中的豪门管家打过交道,不说是,亦不说不是,只有犹疑的望着这孩童。
“我爹说论辈分我便是您的侄子,能每日来玩几次由您设计的游乐园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我同几个小伙伴商量了,改日见到您老人家必得重谢。”这孩子看着年纪不大,但是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一副小大人模样。
“小树,休得无礼,怎见到二皇叔也不过来行礼,可见只一味的贪玩。”衡王出言训斥道,虽是责备,但是言语间却也有长辈的呵护。
“小树,哈哈哈”灵儿重复了一遍这孩子的名字,甚觉可爱,不由自主笑出声来。
“我娘怀我之前梦见有一条蛇钻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后来便有了我,算命先生说蛇离不开栖息之处,是以给我取名小树,虽听着不雅,但是寓意深刻,婶婶也是个读过书的,怎和那起凡夫俗子一样肤浅。”
灵儿不意被个孩子批评了一通,弯下腰来与其平视,“我可不是你的婶婶,我只是与你那婶婶长的有几分相似罢了,看你小小年纪倒是懂得知恩图报,想必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侠义之士,只是可惜啊竟是也与那起奸邪小人为伍!“灵儿长长一叹,颇有怜惜小树之意。
谁知这小树也是个一点就通的,歪着小脑袋乜斜如豆般大却透着精明的小眼睛,“婶婶莫不是说的我父王新纳的小妾?我就知道她定然不是个好人,自她入府没有几日我父王便不再去我娘房里,害得我娘日日以泪洗面,若不是娘不让我生事,早该狠狠的教训她一顿,蒙婶婶教诲,侄儿明白了。”虽灵儿已是试图说明自己并非当初的衡王妃,可是看小树这情形完全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也是,出宫还和衡王出双入对的,若说她不是衡王妃谁信啊!想这样的事情在宫廷里自是没有少出现,即便是个毛头小子也是见怪不怪。
灵儿会心一乐,“好生回去吧,别让你娘亲担心,有空再去游乐园报婶婶的名号,任你玩个够,我还有事情,改日再找你玩儿。”洒脱的朝小树许诺,这样机智的小孩真是招人喜欢,灵儿望着带领一群家仆浩浩荡荡离去的小树,嘴边的笑意真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衡王无语的看着身边不无得意的人儿,这主意未免打的有些不厚道,摇头笑笑,伸手拉住灵儿的小手道:“你的事情也已经解决了,快与本王回去,白大将军的事情还等这呢。”
灵儿这才从得逞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抬头看着衡王唇角一丝的宠溺,眼睛微闭,朱唇轻轻上扬,好似一朵含苞未开娇艳的花儿。衡王顷刻间恍了神,顿了一顿,抬手在其额头轻点了一下,“再玩可真是救不了你舅舅了。”灵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是我的舅舅也是你大周的肱骨之臣,你恐怕比我还急吧?”
衡王无奈摇头,还是个不吃亏的性子,每次总能拿捏准别人的心思,拉紧小手,起身将灵儿带离。
二人到得住处,沐晨风与郑智众人及汪九爷已是等在那里。
沐晨风见灵儿进来,那面上幸福的感觉越发显得她光彩照人,虽是心中隐隐的痛,但终也是为其开心。
既然各位已是做好准备,老夫倒是有一言要嘱咐了,“这青龙寺的方丈青龙大师倒是与老夫有一面之缘,初时相见老方丈已是人到暮年,而近几年江湖传言青龙大师精神矍铄功夫更是较往日了得,且其行事多有与昔日不同,颇受非议。”汪九爷手捋须髯缓缓道来。
“九爷是怀疑青龙寺方丈有异?”衡王反问道。
“你等多多注意为好,老夫只话说到这里。”汪九爷微微笑道。
众人虽是心中想求个决断,但也未追问。衡王便也不再说话,转向沐晨风道:“此次前往青龙寺,还得有劳沐少主,你寻音楼红衣客虽训练有方,但是有少主在最宜行事。”
“王爷果然聪明,知道如何用兵用将,我已是发出调令寻音楼五千人马正往青龙寺齐聚,我等即刻启程做好安排。”
灵儿侧目看向衡王,“这家伙平时不声不响,却果然也是个深谋远虑心细如发的人物,人马从京城外部聚集最是能掩人耳目,他恐怕当初就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会从王府派遣人马吧。”
众人又将细节之处一一梳理一番,郑智带领子山、子林急速快马加鞭去截道白大山,胡蝶衣与玉奴终是不愿牵扯这些事情而留在京城,衡王与沐晨风、灵儿赶往青龙寺。
姬冉今日早起便将衣橱里的衣服挨个换了个遍,房内扔的遍地皆是她不中意的,“怎都是这些旧时的款式,如今已是初夏,这些衣物无论款式和色泽哪里能穿的出去,不被这京城里的大家小姐、妇人们笑我瑞王妃寒酸才怪。”
“王妃,新衣服已是交给前面赶着做去了,你这几日只先将就着点,老夫人说今日过来看您,若是让她看到又要伤心王爷亏待了您。”新来的丫鬟坠儿好生劝慰着,这坠儿是姬冉从瑞王府大大小小几十个丫鬟、婆子里挑出来顶好的一个,果然她眼光不错,坠儿言谈举止为人处世无一处不是替主子考虑,来了十多日倒也伺候的王妃舒舒服服,是以颇得姬冉信任。
姬冉经坠儿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