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见清溪倒地,心中着急不已,伸手又要取袖中玉箫,正是得意的大牛哪里容得她取出来,一个反手捉住,直接缴了过去。失了这唯一可以与之抗衡的武器,灵儿反倒冷静下来,“你若是想杀我可随意,只当我当初瞎了眼竟是不知道你是这般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东西。”
大牛被灵儿这么一骂,面上倒是闪现一丝不自在的神色,但是只片刻又恢复常态,暧昧的往前凑了凑,“妹妹何必说这些,你能救我是我救你在先,且也说明你我有缘分,月老也给我们牵线呢不是?”
灵儿看着大牛那张五官挪位的黄白面皮,只恨不得上去狠狠抽上几巴掌,再吐口痰才解气。但是现在她哪里敢再来硬的,清溪还在地上躺着,小萍被他刚才甩到一旁墙上已是失了知觉,自己势单力薄终不是其对手。“罢了,想让我从你也容易,横竖跟谁还不是过,只是我有个条件。”
“你真的肯依我,就舍得衡王那个小白脸?”大牛显然不相信灵儿这么轻易就放弃反抗了。
“我若是对衡王有意又何必从衡王府逃出来,且几次三番的离开他,如果稀罕那衡王妃的位置你也不会在这里遇见本姑娘了不是?”灵儿显然在这方面颇有天赋,说起话来也是理直气壮头头是道,不由得大牛不信。
“妹妹果然是个聪明人,衡王府再好也如个囚笼般的不自在,何如跟了哥哥我,以后你我夫妻一同行走天下吃香的喝辣的,个个保证你活得快活。”大牛喜的眉开眼笑,仿若那幸福日子就在前面向自己招手。
“哼,你说的简单,要快活得有银子,要不连个屁都没的吃,还想逍遥快活?”
大牛一听道理好像正是这样,如今自己和妹妹寄人篱下,一日三餐皆得看人脸色,若不是妹妹如今跟个僵尸一样躺着,他真心想早日离了那里。可是离开就只能流离失所,他又没个依靠,还要拖着妹妹,勾搭几个小媳妇骗得的钱还不够喝几壶小酒的。
灵儿见他一时半会沉默不语,脸上黑一阵白一阵的便已是猜到自己必然抓住了他的软肋,趁势道:“我倒是有一件绝世的宝贝,有了它我们就可以一辈子高枕无忧了,只是......。”
“快说,在哪里,赶紧拿出来!”
灵儿叹气郁闷道:“正在九爷府上,我还得回去一趟才行。”
大牛黑脸扫了一眼灵儿,鼻子一哼,谄媚道:“这就不必劳驾妹妹了,你只跟我说来,我去取即可,这点本事哥哥我还是有的。”
灵儿本想忽悠一下看他能不能财迷心窍放自己回去取宝贝,谁知这厮也精明的很,转念又想他若是去取得宝物被抓自己也多个逃生的机会不是,遂诚心道:“你说的也是,横竖你我以后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去我去都是一样。随即将夜明珠放的位置,进府要注意些什么都一一告知了大牛。
大牛听后仔细捉摸了一番感觉灵儿倒不似在说谎话,想想她现在在自己手里,若是拿不到宝贝自己再回来收拾她。为以防万一,便将灵儿也绑了,将三人拖进房间,到外面当机立断了结了竹板母子,处理完这些,便等着天黑好去办事。
诺儿等到掌灯时分还不见小姐与清溪回来,心中便把那清溪狠狠埋怨了一通,怎她也是个贪玩的,原来说好提醒着小姐,如今倒好,二人一起不见了。
“诺儿姑娘,今日九爷在前厅摆酒为小师妹洗尘,她人可回来没有?”子林敲了敲门,见只有诺儿一人在房内,明知故问道。
诺儿叹了口气,此时哪里去寻小姐去,少不得自己亲自代小姐去向汪九爷赔个不是,“子林师兄前面带路,我猜着小姐今晚定是不会早回来,我只能去跟九爷说一下,权当代小姐向大家道歉了。”
子林很是失望,既然诺儿也这样说了,必然再难找到师妹,二人只得相随着一前一后往前厅走去。
大牛从围墙上探出脑袋,等了好一会仍不见这后院有人走动,这才慢慢跳了下来,径自往诺儿离去的房间奔去。进了房门,里面果然没有人,四下打量一番,一眼看到灵儿说的窗幔上方,几步跳到床上往里面摸去,“叮叮当当”好悦耳的风铃声响起。大牛吓得一下子跳下床来,仓促间钻进了床底,“这娘们果然骗我,那里哪有什么宝贝,不过是琉璃的风铃罢了,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她。”心中狠骂了一通,这时便听到有人从外面进来。
诺儿到前厅说了几句客套话,好在都是汪九爷和郑智师父几人,都小姐淘气惯了的,也没见责怪,自己这才又折了回来。“刚才明明听到风铃声了,怎么没有人呢,好生奇怪。”诺儿一边自言自语,伸手整理了一下窗幔便到书桌前摸索着拿出个紫檀木的红漆匣子。灵儿自得了夜明珠后就懒得晚间用蜡烛照明,是以诺儿此时便想着将其取出来趁小姐还未回来赶紧更换了蜡烛去。
弄好这一切,诺儿便坐等了一会,终是有点困倦,想着到厨房看看给小姐准备些宵夜,万一二人回来的晚了还能吃点。
大牛待外面的人出去走远了,这才慢慢从床下面爬了出来,顾不得拍拍身上的灰尘,一眼看到书案上的夜明珠,果然是个宝贝,那娘们说的没错,这东西别说让自己吃喝不愁,若是卖了说不定还能落得半个富贵荣华。心中欢喜无比,一手拿了塞进怀里,撒丫子朝门外便跑。
灵儿这一夜过的七上八下,祈祷着作恶多端的大牛能在去偷东西的时候被抓住,这样经过审问或许马上就会有人来救自己了。清溪也已慢慢的舒醒过来,头依着小姐的腿休息,二人皆懒得搭理一旁正可怜兮兮望向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