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大山带了一帮子人进了‘瑶华九重’,这边白大山与白衍陪着邵华吃喝观美人,那边白云天已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花想容的住所。
“唉,劳烦你还记着我父亲,只是我如今落得这个地方,哪里是说出去就能出去的,先生还是自去的好,免得连累了你。”花蕊见这钱荣一身黑色夜行衣,面上一块黑纱,替他担心道。
“这不劳烦姑娘惦记,只一点,若是姑娘愿意同钱某出去,我必然会好生对待,以告慰师父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若是姑娘您甘愿于此,我钱荣亦是无话可说。”
花想容看着钱荣一双清亮的眼睛,思虑片刻,“先生固然是好意,我却又岂敢连累于你,这里里三层外三层不知埋伏了多少探子,你带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如何闯将出去?”说话间,门外传来几声开门的声音。花想容急忙示意钱荣躲进屏风后面去。
“小姐怎么起来了,莫不是想吃些东西?奴婢这就去给你取来。”小庆子欣喜道,忙不迭的将被子放在床上,转身就要出去。方这时,躲在屏风后面的钱荣一闪身出来,抬手一掌劈在小庆子后颈子上。小庆子连哼一声也来不及,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快,换上她的衣服,到楼下等我。”
此刻已是亥时中,楼道上的行走的客人已是不多,各房中的嬉闹之声倒是不绝于耳。伙计、丫鬟往来穿梭,都忙的紧,谁也没注意这位穿着丫鬟服饰的女子。她遮遮掩掩,挨着墙边溜到了一楼。正想冲出大门去,一眼看见文四娘朝自己这方向走来,吓得她顿时没了神,呆立原地,竟是连心跳都忘了。
“铁头,你带的那几个客官可走了没有,带妈妈前去看看。那几个人贵气的很,咱可不能得罪了。”
“得嘞,您老人家不放心别人,还不放心我铁头。我什么时候搞砸了您的事?得罪过客人?”铁头油嘴滑舌,直把脑袋伸到了文四娘的脸上问着。
文四娘伸手揪住铁头的大耳朵,拎着就往楼上走。把铁头疼的’嗷嗷‘直叫。
花想容拍了拍胸口,这才找回魂来,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一时失声叫将出来。细致观察了一刻。捡人们不在意的档口一头扎出门去。漫天瓢泼的大雨,只一瞬间便把她浇了个湿透,她正不知往哪里去。忽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腰肢揽进怀里,“抱紧我。”说完,提气飞身,二人于雨幕之中飘然离去。
这厢白大山陪着邵华正喝酒喝到兴头上,邵华怀里抱着那刚进来的美人儿,已是骨酥筋麻,原本还有的一点儿顾忌此刻已是消失殆尽。恨不得将其一口吞进肚子里方才解馋。
“邵大人位高权重,改日一定要介绍你手下的几位猛将给在下见见,让我这个安定候也开开眼。”
“侯爷贵为名闻天下的大将军,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见他们几个虾兵蟹将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这美人儿可爱。”邵华手里拿着筷子夹起一块酱爆猪蹄塞进嘴里,开始大吃大嚼起来。怀里的美人儿,却一把将猪蹄拉了出来,腻歪着往怀里钻,“哎呦。我说大爷,白爷正问你话呢,你不好好跟人说话,吃这种蠢笨东西做什么。莫不是也想变成它不成?”一席话说的满屋子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因邵华生的肥头大耳,和美人口中的某物倒是有几分相像。
“你这小娘们,也忒促狭了点,小心也晚上让你哭爹喊娘哦。”说着一张油汪汪的大嘴就拱了过来,两只色迷迷的眼睛透着**,看着没的让人恶心。
若不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白大山真想一脚将这厮踢出门外去,省得他留这里丢人现眼。
“邵大人管着宫廷禁卫,那里面可都是朝廷一等一的高手,我看眼下新皇登基不久,邵大人谨慎着点也是应该的。侯爷想见识一下切磋几招就等以后再说吧,来,好酒好菜,大家都别闲着,赶紧吃。”白衍这招叫做请将不如激将。果然,邵华啃完猪蹄,用手抹了一把大嘴,心满意足道,“白副将小看我邵某人?皇上虽然刚登基,但是想当初老皇帝尚且给我几分薄面,何惧于这刚登基的?侯爷也是个性情中人,我就爱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三日后,也在此处,如何?”
白衍与白大山相视一眼,算是心领神会。白衍忙站起身来给众人斟酒,一时又推杯换盏热闹起来。
铁头被文四娘径直拎着耳朵往楼上走,边走边求饶道,“亲娘哎,您老人家可饶了我这遭吧,再不敢了。”过往的伙计、丫鬟个个看见皆掩面偷笑而过,人人厌他素来嘴贫爱占人便宜,竟是每一个帮着说句好话的。
待得到了花想容的门外,文四娘方松了手,示意铁头进去看看。铁头挤眉弄眼做为难状,无奈文四娘举手就要戳他的眼睛,吓得铁头抱着脑袋就往门里闯。这一闯,二人皆是愣住,门既然没有从里面闩上,被铁头轻轻一碰既然自己就开了。
“小庆子这丫头越发的偷懒,瞧怎么当差的,看我不扒了她的皮,再打发卖到黑窑子里去。”文四娘一边埋怨,一边装腔作势的打量了一番,正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因为面朝里睡着,一头青丝松散了露在被子外面,看不清人。“姑娘这就睡了,今夜冷的很,要不我让人再给你加床新被子来,你素来单薄,要多将养着些,妈妈我可舍不得你有个头疼脑热的。”文四娘好一番絮叨,可床上那人愣是没一丝动静,不由得让她起了疑心。拿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