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不及的刘氏,被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身,疼的直跺脚。被头上大大的孝道死死压制住的刘氏,怎么也不敢上前动已经撕破了脸的徐氏一根手指头。只好口不择言的大骂道:“你就是一个市井中的泼妇。难怪爹爹喜欢到温文尔雅大家闺秀的张姨娘那里去。你这个破地方,我多待一分钟就觉得恶心。我们走!”
年轻貌美的张烟儿,一直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自己的亲儿媳,竟然说自己像个泼妇,竟然把张烟儿那个狐狸精抬得那么高。照顾不好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也就算了,竟然舔自己最大敌人的屁股。真是岂有此理。这样脑袋被门挤了的蠢货不要也罢了。虽手拿起冬雪刚刚换来的新茶。就又向要扬长而去的小贱人身上扔去。
早已经吃过一次暗亏的刘氏,怎么可能让这个老妖婆再一次得逞。年纪轻轻手脚灵便的刘氏,轻易地就躲过了身子笨重的徐氏的攻击。
气的两眼冒火的徐氏。看到这个小贱人竟然敢躲开自己,还敢用充满不屑鄙视的眼光看着自己。失去了理智的徐氏,抄起茶壶就要像刘氏身上扔去。没想到用力过猛,自己也被巨大的惯性带到了。满脸惊恐的徐氏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瓷片插进了自己已经隆起来的肚子。
吓傻了的刘氏望着地上汩汩而出的鲜血,连哭都不会了。直接眼睛一翻昏死了过去。吓得肝胆俱裂的冬雪,立即跑上前去,死死地按住像泉眼般喷涌而出的伤口,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呀。夫人跌倒了。”
更让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小命的徐氏,耿耿于怀的就是,杀死自己宝贝儿子的凶手。自己竟然动她不得。小贱人竟然被郎中诊断出了有喜了。更讽刺的是,刚刚还满脸悲凄的死老婆子。老爷等人,哭着喊着要为自己没有出世但已经长成人形的儿子报仇雪恨。但是听到小贱人有喜了,变脸比翻书还要快,尤其是死老太婆,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宝贝孙子,就屁颠儿屁颠儿的大声吆喝着,把所有的补药都搬到星晖院。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对自己说。
薄情寡义的老爷,一点儿都不念及夫妻父子之情,只是对自己冷冷的说了一句:“这都是命!这个孩子福薄,成不了我陈家的子孙。你都是一个快要当祖母的人了,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就匆匆的走了。
一心想着为子报仇的徐氏,拖着虚弱的身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想让自己的父兄,为自己母子讨回公道。没有想到自己的生身父亲,竟然冷冰冰的对自己说:“胡闹。璇儿有后了,应该是高兴地事情,再说这样的疯言疯语,用不得踏入徐家半步。”
就连自己一奶,也满脸不苟同的百般告诫自己,不要做众叛亲离的傻事。
既然别人不帮自己,自己就是拼了命也要自己报仇,自己的儿子被这个小贱人害死了,她想要平平安安的生出自己的儿子,我看她就是白日做梦。
当走火入魔的徐氏,带着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想要走进小贱人屋子的时候,竟然被外面的粗使婆子阻拦,口口声声的说:“老祖宗有令,夫人身子虚弱,不易踏进少奶奶的房中。”
钻了死牛角尖的徐氏,心中冷笑道:“这辈子还是死老太婆最了解自己。知道为了自己夭折的儿子,自己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为了保护小贱人和她肚子里的小杂张,竟然连她的院子都不让自己进了。”
徐氏每天像打了鸡血似的,无时不刻的盯着小刘氏的行踪,无奈老奸巨猾的老祖宗看的太紧,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老虎都有打盹的地方,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早孕反应特别大的小刘氏,这几天被肚子里的小祖宗折磨的死去活来,喝一口凉水都得吐上好几口,有时胃中没有什么东西了,就只吐墨绿色的胆汁。圆乎乎有点儿婴儿肥的红脸蛋,早已经变成了蜡黄的瓜子脸。吐得眼泪鼻涕齐流刘氏,恶心的实在难受。烦躁不安的她就没有听老祖宗的话,只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到花园,散散心透透气。
守株待兔的徐氏听到了消息,带着自己的工具就向花园冲来。有备而来的徐氏,趁着虚弱的刘氏正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晒太阳,拿出啐了毒的匕首就冲着刘氏的肚子刺去,狰狞的喊道:“儿子,娘今天就要为你报仇了。”
“大少奶奶,小心!”眼疾手快的丫鬟翠花,立即扑在刘氏的身上,锋利的匕首一下子就没进了翠花的胸膛。翠花惊恐的张大了嘴巴,自己胸口流出的血竟然不是红色的,竟是黑色的毒血,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凉的翠花,还没留下一句遗言,就香消玉殒了。
像疯了似的徐氏,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棍子,就冲着吓得屁滚尿流尖叫不断的刘氏抡去。幸亏有冬雪和丫鬟红叶两人死死地抱着夫人的腿不放松,才让刘氏捡了一条小命。
不放心出来寻找的子璇,听到这边凄厉的惨叫声,立即奔了过去。看到母亲像疯了似的大喊大叫着:“小贱人,还我儿子命来!”
子璇虽然不喜欢刘氏,心中心心念念的都是古灵精怪的晓凡,可是她肚子里毕竟怀着自己的骨血,紧紧地把吓得花容失色的刘氏紧紧地抱在怀里,望了一眼流了满地黑血早已没有了气息的翠花,冷冷的说道:“母亲,她是璇儿明媒正娶的妻子。古人说的好,妻债夫还!母亲想要为未出世的弟弟报仇,就直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