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儿点点头,柔声道:你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
……
弥子暇要去孤竹?
欧阳玉衍端着一杯酒,一身白衣如雪,不沾纤尘地站在裴侍郎家出租的宅院后花院一处五角小亭里,一手负在身后,孑然四顾,却仿佛站在雪山之巅。
她的身后只站着沈人醉一个人,但她这句话并不是问沈人醉的,因为这个消息是弥子暇亲口告诉她的,她知道弥子暇的去向,也知道弥子暇的目的是为了帮助穆夫人、管伯等人与田承乾争权。
她这句话也不是在自问,而是在沉思。
欧阳玉衍沉思良久,又道:燕京送来消息,弥子暇的人调动了大量粮食,而且还在不断的收购当中,同时……他还往孤竹调动了大笔资金,这些钱粮数目之大,足以为一支五万人的军队提供长达三个月的军粮、配发十万枝箭矢,他想干什么?
还是没有人回答,欧阳玉衍做事很少与人商量,也很少听得进别人的意见,她只相信她自己。沈人醉显然也知道她这个习惯,因此只是站在她背后静静地听着。…
欧阳玉衍虽是女神级别的外貌,但性情是爷们范,比男人还男人,真男人!
她目光闪动片刻,渐渐幻化成一片凛凛的杀气:我显墨负责追随强者逐鹿天下,他隐墨本该“兼爱非攻”偃旗息鼓,受我调动。如今看来,他弥子暇似乎不甘寂寞,有些蠢蠢欲动啊。隐墨如此不安分,一个不慎,就会连累我们所有人……
欧阳玉衍缓缓转过身来,对沈人醉道:朝堂之上余波未息,现在风云变幻,还看不出可以全力扶持的人物,对离姜和管伯等人的帮助,做到眼下这个份儿上已经足够了,我们不宜涉入太深,还要看得更清楚、更明白才可有所行动。本公子不日即返回,高山稳坐,静观时局变化!
沈人醉这才欠身道:喏!
欧阳玉衍沉吟道:至于孤竹那边……,得派人去看看,弥子暇到底想干什么?一直以来,我实在是有些忽略他了。
她想了想道:孤竹一直是弥子暇经营的地方,而且本公子无权插手隐墨之事,如果本公子判断不实,又被弥子暇拿住把柄,长老们必定会有所不满。小心起见,阿醉,还是你去吧,只要拿到证据,立即去泰山雁荡观见我!
沈人醉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微微一欠身,又道:喏!
姜公子望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孤竹本属齐,玲花本属燕,如今这两地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尤其是这种时候,更是步步杀机,你自己小心一些。
沈人醉虽是她的贴身侍卫,但他是由欧阳玉衍一手抚养长大的人,从一个几岁大的小破孩儿,出落成了fēng_liú倜傥的俏后生,他陪伴在欧阳玉衍身边的时间,比她的那便宜夫君多得多,欧阳玉衍虽然高冷傲娇到极致,但对这叫自己姑姑的潇洒男子有一种很特别的感情,明知此去危机重重,不由也动了几分关切。
欧阳玉衍自负、高傲、多疑、寡情,能叫她放在心上的人实是寥寥无几,沈人醉听了她这句话,不禁微微有些动容,眸中也有了一丝暖意,从小对她都有崇敬,畏惧,还有深深的感激。他低下头,轻轻的说了一声:
姑姑,你也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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