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儿已经硬着头皮说出了极端肉麻的话,但这“杀手锏”无用,这音姑娘还是在暗自神伤,遥儿暗暗吁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不待母女二人反应,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走出去不过三步,那花姑反应过来,高声道:“姜遥,你给老娘站住!老娘还没发话你就赶走,你这偷心的小贼儿……”
花姑一回头,长江黄河水倒流哟。
这么威猛的母老虎一发怒,遥儿哪敢再停留,拔腿就跑,后面传来花姑气极大吼的声音:“站住,给老娘站住!”
此时境况,遥儿哪敢停住,一路奔走五六七条街之后,才敢歇息。气喘吁吁的遥儿,总算是摆脱了那母女二人。
遥儿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头就恢复女儿妆,变换性别行事方便是方便,但这麻烦可是接踵而来,让遥儿伤透了脑筋。
遥儿要做回女生,可爱的女生。
此时瞧见前边树下有两个熟识的坊丁正在斗鸡,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喊杀之声不亦乐呼。
临安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狗、六博蹋鞠者。
这斗鸡本是流行于齐国王公贵族之中,但随着逐渐普及,民间也甚是流行起来,参与者甚众。
遥儿对此不是很感兴趣,简单向两个坊丁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们刚刚才见虞七正在第二曲长梅子巷与他的宁小灼“拉拉扯扯”“亲亲我我”。
遥儿赶忙去到了长梅子巷,此时只见虞七正抱着小灼,似乎正在低声安慰,小灼泪眼迷离,刚刚哭过。
这厮也会趁着女人软弱的时候,趁虚而入,看样子男人的某些本领都是天生的。
二人看见遥儿走了过来,赶忙松开,小灼满脸通红,有些羞涩。那虞七反倒大大咧咧的招呼道:“是小遥啊?过来也让哥哥抱抱!”
遥儿哼了一声,装作没听见这呆大个的调笑,板着脸道:“虞七,你给我说清楚,坊间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
见这厮这样,遥儿怒不可遏:“是谁说的‘我的口风最是紧的,打死我都不会说与外人知道的’,亲口答应我的话,转身就将我出卖……”
原来是这样,虞七脸色露出明白的神色,他急忙道:“我虞七子是什么人,一口唾沫一口钉,可是遵守承诺的……”
“你敢发誓!”
虞七眨巴眨巴眼道:“有什么不敢,我根本就没对……”越说声音越小,嘟哝的道。“哦……我……我跟木大娘说过……木大娘又不是外人!”
“木大娘……大娘她的确不是外人……七子兄,木大娘的性子,你不会不知道吗?那是杠杠的传音筒,什么事儿只要被她知道了,也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可被你害死了。”遥儿欲哭无泪。
七子心虚地吱唔:“怕……怕什么,不就是逃婚么,谁在乎呀?再说,都是自己人,真有外人来打听,大家伙儿还得帮你遮掩呢。”同时他还缓缓嘟哝道:“嘿嘿……木大娘格外喜欢你这遥哥儿……她知道你是女儿身,就不会想着把小灼……嘿嘿,我的机会又大一些了!”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遥儿问道。
“没……没什么!”
一旁啜泣的小灼也屏住了呼吸,马上竖起耳朵,认真倾听起来,逃婚这种事,太有趣了!
反正也准备恢复女儿之身了,想到此处,遥儿的怒气也就消了,饶是如此,瞧瞧虞七子那副德性,遥儿还是忍不住道:“你呀,当真是成事不足……
虞七赶紧接口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