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位小娘子的撩人模样,俊下臣不禁心痒难搔。
其实,俊下臣固然好色,却非急色,对于女人,他是非常挑剔的,非妇人不要,非绝色妇人不要,要不然他家的后宅里早就塞不下女人了。但是今天看见的这个女人,真是太对他的胃口了。
这些年来,俊下臣收集的人妻少妇,既有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媚骨天生的人间尤物,也有雍容华贵,优雅大方的的豪门少妇,更有清丽绝俗温婉秀气的小家碧玉。或端庄贤淑,或灵秀优雅,或娇艳妩媚,或纯真纤弱,或丰艳fēng_liú,各形各色,唯独没有一个集少女般的娇憨稚纯、闺中少妇的妩媚娇羞于一体的女子,更可贵的是还是一个处子,这般极品,居然今天偏偏被他遇到了。
俊下臣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越回味越是心猿意马,就在这时,房门叩响,门外传来那两个家丁的声音,俊下臣双眼一亮,赶紧唤道:进来!
两个家丁闪进门来,施礼道:阿郎,小的已经打探清楚了。
俊下臣急忙问道:快说,那人姓甚名谁,到底是干什么的?
一个家丁道:阿郎,那女子确是那毡毯铺子的东家,名叫遥儿……
俊下臣大喜道:好!明日本官就叫人去把那遥儿锁进大牢,嘿嘿,那般妖娆的小娘子,随便安排个罪名,倒是老爷我慢慢享受,哈哈!
那家丁听了俊下臣的话,有些尴尬地道:阿郎,小的还没说完……
俊下臣脸色一沉,道:有屁快话!
那家丁不敢怠慢,忙道:是!小的打听过了,这女子前两日才刚刚成亲,而且是大王赐的婚,原为宫中的女卫……
俊下臣听了微微有些恍然,难怪遥儿这个名字刚才听着隐约有些耳熟。果然是听说过的,只是因为两人一向没什么交集,俊下臣听过就算了,一直没往心里去。所以直到听说大王赐婚才想起来。
俊下臣听到这里,依旧不以为然,大王赐婚又怎样?那些公主们还是大王许婚、主婚的呢,还不是一嫁再嫁的,只要把这遥儿的相公安个罪名投进大牢。要把那个小娘子弄上手又有何难。
那家丁方才被他瞪了一眼,却是不敢再大喘气了,急急又道:前两日成亲时,长乐侯曾经亲赴祝贺,穆夫人送了重礼,白马观的上玄观主不但亲往祝贺,而且也送了一份不逊于穆夫人的重礼。
听到这里,俊下臣方始吃了一惊,失声道:甚么?这究竟是什么来头?
那家丁讪讪地道:听说,那相公是管家的公子。
俊下臣冷笑一声道:管伯那老狐狸的儿子我都是知道的。那会有娶一个什么宫廷女子的!这其中必有蹊跷的……
两个家丁连声道:是是,小的愚钝。
俊下臣虽不知这遥儿究竟有什么背景,从这两个心腹打探来的消息,却知道此女子绝不是一根好啃的骨头,一个宫中女卫更没甚么了不起,但是穆夫人和长乐侯,尤其是穆上玄,却不能不叫他心生忌惮。
俊下臣有心就此罢手,可是一想起那个一身鹅黄衫子,侧身立于阳光下。扭身含嗔的青春少妇,心头就似有几百只蚂蚁爬来爬去的。俊下臣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圈,终是放不下那个娇俏丽人,不把她弄到手实不甘心。
此人对于女色实是有些偏执狂的。更兼胆大包天,除了大王,几无一人放在他的眼里,心中一横,便对两个家丁吩咐道:你们马上去叫几个人,给我好好盯着这个遥儿!
喏!
两个家丁答应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俊下臣一双眼睛鹰隼似的眯了起来,轻轻抚着胡须道:嘿嘿,才刚刚成亲么,才刚刚成亲便这等的妩媚妖娆,若是多经几番雨露灌溉,真不知该是何等的香醇可人了!
……
钱仁杰到京了,钱仁杰这一场大捷不仅仅是一场大捷,更重要的是为田七娘下一步军事行动铺平了道路,朝中反对出兵的声音大为削弱,田七娘欣喜之下,特意派姜德胥代表她迎出临安城。
姜德胥是当朝宰相,诸相之中排名第四,而钱仁杰目前的官位还远不如姜德胥,田七娘叫姜德胥代表自己出迎,足见对钱仁杰的重视,也尽显了钱仁杰此番回京的荣耀。
姜德胥说了一番接迎的场面话,便与钱仁杰一同登上大王派出的御辇,向宫城进发。并卷起车帘,接受城中百姓的欢迎。
仪仗前行,报功人高声宣颂入城人的功绩和姓名,百姓们听说御辇上那人就是在西域立下大功的钱仁杰,欢呼礼拜,极为尊重,姜德胥看在眼里,心中更加不悦。
他是很瞧不起钱仁杰的,钱仁杰出身寒微,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但是许多举止依旧与普通百姓一般无二,这些举动看在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姜德胥眼中,便有些无法忍耐,觉得很是粗鄙。
尤其是钱仁杰常年戍守边关,风吹日晒的,那皮肤十分粗糙,再加上身体肥胖,走路又有一条腿是瘸的,保守齐国诗书礼仪熏陶的非常重视仪表的姜德胥眼中,心中更加厌恶,两人虽同车而行,可是在座位甚宽的御辇上,他坐的离钱仁杰远远的,中间的距离足以再坐下一个大胖子。
一路之上,姜德胥都端坐阖目貌似养神,与钱仁杰没有只言片语交谈。
二人到了宫门前,便下了御辇步行入宫。
钱仁杰这些年来一直戍守边防,上一次回京觐见大王时,还是先王在位的时候,这一次回临安,京城面貌与当年已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