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裴纨面如冠玉、玉树临风、气度翩翩,确有一番不凡风采。
沈人醉肤色古铜,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也有一抹放荡不拘的气度。
两人针尖对麦芒,擦肩而过,各自回队准备。
天诺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在耳中,待那裴纨走开后,马上靠近沈人醉,也不称呼“沈总管”了,直接安慰道:“沈兄弟,你不用担心,这又不是一对一的挑战,我手下的兄弟都是勇猛之辈,一定给你找回场子。你不擅长击鞠,就只管骑在马上做做样子就好,输赢全与你没有干系,看兄弟们打他个片甲不留……”
击鞠的球门分为单门和双门两种,单球门是在木板墙下方开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洞,洞后结有网囊,以各队入球多少计算胜负,一般女子比赛常用单球门,因为单球门的球场运动量较小,而双球门的打法则与现代相仿了,双方各立一个丈余高的球门,以球击过对方球门为胜。
击鞠所用的球呈鲜红色,大小如拳,球杖则是一根长丈许,顶端呈半弦月形的击杖,沈人醉也拿了一根球杖,翻身上了一匹马,天诺持球站在中线,手中高举红球,睨着双方,突然向上一抛,那红球便先升后降,向地面落下。
“开球!”击鞠就此开始了。
“砰——”
裴纨迅雷闪电般一挥球杖,将降落在地上的鞠球直接大力一击,朝着对方的球门方向飞去。
裴纨第一次出击得手,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小的们,你们速速跟上,助我进球!”
喊罢,一抖缰绳催马前奔,高喝:“驾——”
马蹄飞奔,尘土飞扬,疾追旋转飞行中的鞠球而去。
拳头大小的鞠球,皮囊填充着硬物而制成,颜色鲜红,更似五彩斑斓。
一击而飞出,鞠球像是一道红光,极为醒目直奔沈人醉这方的场地。
天诺见着被裴纨小子抢了先机,暗暗咒骂了一句该死,然后冲着己方地盘上的三人喊道:“拦截,拦截,不能让他进球!”
这个时候,裴纨身后二人火速策马跟了上来,三人如一个三角箭头策马追着鞠球杀入了对方的地盘。两人掩护,那裴纨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带着鞠球杀到门前。
鞠球再次腾空而起,裴纨转动球杖,朝着球门方向轻轻一挥而出,鞠球如一道流星般飞射而去,应声入网。
裴纨拔得头筹,整个进球行云流水,由不得人不赞叹。
……比赛接着开始,又见场中弥漫尘烟,马蹄轰轰如雷,飞奔不止。
这时天诺三人兵分三路,各自追着裴纨这边的三名球员,准备隔开他们,好让他们不得做出配合。
但裴纨身边的球员都是宫廷侍卫中挑选出的专业击鞠队员,无论天诺三人怎么拦截,他们都有办法绕出包围。
“砰——”又是一声闷响,鞠球又是腾空而起,朝着天诺的方向飞去。
那裴纨好似算准了鞠球的落点,居然呼喝着胯下白马,拼命一阵狂奔,精准地在鞠球落地之前,对准了球门方向,狠狠挥出一杖。
鞠球一触而就,划出一道弧线,完美地落入球门之内。
二比零!
好凶残的裴纨小子,打得天诺队毫无还手之力。
“喝!”
天诺血性爆发,膀子一甩,大吼一声:“给老子拼了!”
再次开球,那红球尚未落地,天诺和对方一个球员便大喝一声,双双策马急冲上去,手中弦月球杖呼地一声同时击向那枚朱红色的圆球……
……
沈人醉的确不曾接触过马球,所以到了场上,他便真当起了摆设,勒马一停,一动不动,看起了个热闹。
击鞠的主力是天诺和他手下的五个兄弟,但是对方也看出他是最弱的一环。也许是目前二比零领先,傲娇的情绪高涨,有心让沈人醉出丑,因此在防守的时候,对天诺等人看得甚紧,以人盯人、甚至两人盯一人的法子,只在沈人醉一个方向露出一个空档,逼着他们把球传给醉人。
天诺等人知道这沈人醉根本不会打球,哪肯传球给他,以致连连失球,每失一球,双方便交换场地再战,无论怎么换,沈人醉都不用动,因为他根本就是骑着马站在中线上,任他风吹浪打,我自巍然不动。
两方队员战得热火朝天,而沈人醉这人却在“宠辱不惊,看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云卷云舒”,成了球场一道独特的风景。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双方比分已经变成了六比一,天诺这一队大比分落后,弄得众人急躁泛滥,满腔郁闷怒火无处发泄。
这一次天诺再次得球,马蹄生风,直冲对方球门,却被两名对手联手截住去路,进攻无门。这时候正望见正在梦游般闲适的沈人醉,迫于无奈,他只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球传给了沈人醉。
鞠球迎面飞来,沈人醉有些怕怕,不敢出杖接球,驾驭者马儿一个侧身,那鞠球直接一个直飞到了场外,险些打中围观的人,引得观众一阵讪笑,尤以那壮汉力士余大山笑得最欢,似乎找回了自己的场子,扬眉吐气了一般。
抛给天诺一个纯纯的笑容,有些羞涩的道:“不好意思,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好了!现在我们正式开始!”
天诺等人一阵冷汗,都已经进行大半时了,己方都已经六比一大比分落后了,这厮还在神游,真想一脚将其踹回自己老家爪哇国去。
但是当沈人醉一方的球员再一次被围追堵截,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把把球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