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胥呵呵一笑,拈起细瓷酒杯来,刚想抿上一口,就听一阵喧哗声起,正在堂上歌舞的舞姬和客人都诧然停下,扭头望去。姜德胥眉头一皱,不悦地放下酒杯,怒道:“何事惊慌?”
堂上众人左右一分,露出堂前所站一人,堂下众多的相府仆役逡巡着不敢靠近,只有一人壮起胆子禀道:“阿郎,有女子自称是寇卿宫郎中,有紧要大事面禀阿郎,不容小的通禀就闯了进来……”
遥儿这才向他拱了拱手,硬梆梆地道:“相爷,下官有要事相告,来得急促,还请恕过下官冒失之罪!”
姜德胥虽然酒醉,心智却清醒的很,见遥儿挺立于堂上,眉宇间怒气隐隐,已猜到她所为何来,姜德胥摆了摆手,对家人吩咐道:“你们退下吧!”然后徐徐起身,笑道众宾客:“诸位好友尽情饮宴,莫要扫了兴致。长史此来,有事与仆商议,仆且往书房去,一会儿再来陪诸友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