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以后,给我做笔录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人,我突然觉得他很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他还没发问呢,我先问了句,“警官,您是哪里人?”
警官瞪了我一眼,“怎么?想套近乎?别跟我来这套!”
一旁的胖子讥讽的笑了一下,我并没有动怒,只是笑着说:“不是,我只是看你长的眼熟,您是不是扬州人?”
那警官愣了一下,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他脸色一变,把警官证给我看了一下,我看到上面写着何强,我还是想不起他是谁,警官笑了笑说:“先做笔录吧。”
胖子一看警官的态度变了,一下有点坐不住了,他摸了摸发红的脸,“警官啊,您可不能徇私枉法啊,我是受害者,你看我这脸给打的,还有我这胳膊。”说到这里又摸着胳膊哎吆惨叫一声。
何警官把眼一瞪,“怎么说话呢?这都要监控录着呢,再敢胡说我告你妨碍公务。”
胖子吓得一哆嗦,没敢再说话,何警官看了一眼夏琪:“说吧,怎么回事?”
夏琪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打胖子时,只是说我看不过想出手教训胖子一下,胖子也动手了,只是没打过我。”
胖子听到这里,连忙喊道:“警官啊,你要搞清楚,是他打我,我哪有还手之力啊。”
何警官厉声说道:“别打岔!一会儿让你说的时候再说。”
最后何警官跟我们分别作了笔录,先对胖子的行为做了批评教训,而且警告胖子,如果证据确凿,可以告他xìng_sāo_rǎo,如果在二十年前,都够着枪毙了,胖子吓得什么也不敢说了,随后,何警官又对我进行了批评教育,虽说我有见义勇为行为,但是确实做的有点过了,最后各打五十大板,就让我们离开了。
临走时,何强让我明天来找他,他今天值夜班,明天歇班,我跟他道别以后就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三爷还在外面等我,其他人都已经回去休息了,我跟三爷说没事了,让他先回去,三爷看我和夏琪在一起,把车钥匙给了我,然后就知趣的回家了。
我跟牧爷爷打电话报了个平安,挂掉电话,我默默的看着夏琪,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什么躲着我?”我还是问出了我想了很久的问题。
夏琪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忽然间,眼圈一红,眼泪又流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我有点着急的喊道。
夏琪一咬嘴唇,擦了把眼泪,冷冷的说:“你走吧,咱们以后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我被夏琪的话弄蒙了,连忙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我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啊。”
夏琪摇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一开始就太傻太天真,我们原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我被夏琪说的几乎要疯掉了,“你是不是怪我不辞而别?你听我解释啊。”
夏琪哭的跟泪人一样,双手捂着耳朵大声喊着:“我不听,我不听,你走吧!”
我冲上前去,拉住夏琪,“到底怎么回事啊?”
夏琪绝望的抬起头,沙哑的说了句,“我妈妈,去世了。”随后便大哭起来。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连忙安慰她,“琪琪,真对不起,你别伤心了,你放心,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帮我?这些天我无助的时候你去哪了?放高利贷的人找上门的时候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妈妈是因为你才出事的?”夏琪大声的哭喊着。
“什么?怎么还因为我?”
夏琪哭了半天,慢慢的哭的累了,一边抽泣着一边说:“我那天见你没来我家,我很失望,心情很不好,但是我又拉不下面子来打你电话,于是我就去三爷家找你,可是三爷告诉我你已经来赴约了,于是我就打你手机,可是一直打不通,我觉得你可能出事了,就到处找你,可是哪里也找不到,我失魂落魄的往家走,妈妈担心我出事,也出来找我,可是在回家的路上,妈妈出事了,那辆车本来该撞上我的。”说完又痛哭了起来。
我听完有点手足无措,这事说起来确实因我而发生的,我本来嘴又笨,又不会哄人开心,直急得的我都想哭出来,夏琪看到我的样子,冷冷的说:“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吧,我也不管你去了哪里,妈妈说的对,你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穷孩子,我对你也不了解,我真恨我当初没有听妈妈的话,你我以后各走各的路吧,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
我听完急得双手攥拳,满肚子的气不知往哪里撒,我照着三爷的车门就是一拳,“好!是我不对不起你,可是你知道吗?我那天被人打劫,从山上摔了下去,差点就没命了!”
我随后从兜里掏出我当初买的蓝宝石项链,“你看!这是我那天给你买的,我一直带在身边,我脱险以后,第一时间去找你,可是你一直躲着我,你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吗?”
夏琪看着我鲜血直滴的手,又看了看我拿的蓝宝石项链,一下子愣住了,“你说的是真的?”
我举起手,然后说道:“我龙小天对天发誓,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出门让车。。”我还没说完,夏琪连忙拍了我的手一下,有点幽怨的说:“谁让你发毒誓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些天来,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我送你回家吧。”我轻轻的说。
夏琪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