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大雨,里面烧着烈火。
江晴雪这会儿已经快后悔死了,传说中的刺激就是这样?疼得人要死要活的。
她差点落跑了,要不是被周楚给按住,还不知要捱到几时。
头一回她恨不能去死,第二回就被楚周楚得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雨滴刷拉拉落在窗玻璃上,江晴雪袒胸露乳地躺着,接纳周楚身下巨物,还被他口头调笑两句。
大小姐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丢脸的事情,想跑跑不掉,又爱周楚极了,巴不得他再用力一点。可真等周楚用力了,她又连连讨饶。
前面喊什么周楚,到了后面全乱喊。
她嗓子都有些哑,末尾还带了哭腔,直说什么“受不了了”,周楚忍不住问她刺激不刺激,江晴雪哪里还敢说半句不是。
这一回是两个人真在一起了,周楚勾她尖尖又小巧的下颌,只道:“叫声好哥哥我就饶了你。”
于是,江晴雪直到大半夜都没回过神来。
她累得眼皮一搭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睁开眼睛盯着头顶上苍青色琉璃装饰的水晶灯,江晴雪这才有些回过神来,她扭头就推了睡在自己身边的周楚一把:“你个小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周楚在她醒了的时候也醒了,“嗯?什么不算话?”
他心说自己顶天立地男子汉大丈夫一个,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
江晴雪起身,被子一下从她胸前滑落,雪白的肌肤上还有深深浅浅的痕迹,甚至是周围一圈的咬痕,可见昨日战况如何。
她咬牙:“你明明说了让我叫你……反正叫了之后你就不来了,你!”
“哦。”
周楚想起来了,他暗自乐呵。
见周楚只“哦”了一声不说话,江晴雪恼了,扑过去掐他脖子:“你说啊,你说啊!”
瞧瞧这张牙舞爪的样子,周楚就不能搭理她。
“还疼吗?”
“……”
一瞬间蔫了,江晴雪缩回被子里,脸皮薄。
周楚却起身问:“要吃什么?”
江晴雪道:“你会做?”
“我不会做,你会做?”
周楚没忍住反问,他这会儿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洗,江晴雪这里也还没有男人的衣服备用,只能随意穿了睡袍,他出房门之前,俯身半压着她身子,道:“我什么都会,做菜也是全能,要不要给我个什么奖励?”
“不给。”
她斩钉截铁道。
周楚皱眉:“原因?”
“你说话不算话,我讨厌死你了。”
说着的时候,她嘟了嘴唇,刚说完,周楚就亲了她一口。
走时候周楚非常有绅士风度地告诉她:“床上的话,最信不得。”
尤其是男人。
咳。
周楚道貌岸然地出去了,想起自己昨日雄风,倒是有几分得意。
不过拉开冰箱看见里面只有一些不知道有没有过保质期的面粉和鸡蛋的时候,周楚脸就黑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啊,他就不该奢求这么多。
先洗了几只干净的碗出来,周楚把鸡蛋一个个地磕开了,一个碗里放一个,就怕打到一起出现坏鸡蛋。
好嘛,打完了鸡蛋周楚脑门上黑线又出来了。
他高声问道:“大小姐,你这鸡蛋到底什么时候买的啊?”
江晴雪哪里知道什么鸡蛋什么面粉,想着还能有个照顾上自己胃的男人,只抱着被子吃吃笑,听见声音倒是迷惑,她懒洋洋地起身,穿衣服。
对着穿衣镜的时候,她随口道:“保洁每周给冰箱里换一次东西,都是留着备用的,应该都没坏。”
周楚那边一听顿时“靠”了一声,心说老子这么麻烦是为了什么啊。
郁闷的周楚继续打鸡蛋了,屋里的江晴雪看着镜中的自己,赤着身子,满身痕迹根本遮不住,窗帘遮不住天光,放晴后的天格外亮,从后面将她的曲线毕露的身体铺上一层薄薄的光。
昨天,就是在这里,她跟周楚在一起了。
只是那牲口……
还真是牲口啊。
明明恨得咬牙,可真要想到周楚的名字,又心里软成一滩糖水。
江晴雪胡乱摸了一把穿衣镜,接着便去冲了个澡,立刻寻了衣服来穿,一想到周楚穿的,她索性也只穿了睡袍。
不够床头柜上周楚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江晴雪过去一看,来电显示“老钱”,大概是钱有方。
拿着手机,江晴雪去了厨房,虽然还觉得自己两腿间有些疼,可走路还算是勉强,就是姿势有些古怪。
“喏,你哥们儿电话。”
周楚听见声音转头,身上系着围腰,拿着一双沾着蛋液的筷子,看上去特别不伦不类。
江晴雪一见,只觉得暖到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窝心。
她家是君子远庖厨,江朝是个妻管严不错,可在家里的话语权从来不低,更何况他书香门第出身,从来不会往厨房走半步,江晴雪脑子里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男人不能下厨。
可看见周楚站在这里的时候,她竟然有些想哭。
周楚不知道哪里又得罪这一位小祖宗,因为手里还有东西,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我还要接电话,你别哭啊。”
江晴雪不过是忽然之间情绪到了那个坎儿上而已,其实也真没什么伤心事。
她看周楚紧张得不得了,又忽然破涕为笑,道:“你赶紧接电话吧。”
这女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周楚简直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