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网一搜,周楚开始仔细筛选起来。
这几年国学热,到处都是国学大师,连带着诗词也热了起来。
“这家不错……”
无数的搜索结果之中,周楚瞧见了一家叫“白玉京”的诗社。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李白诗里出来的啊,这个名字,好!
周楚翻看了一下白玉京诗社的资料,竟然靠挂在作协名下,似乎有点小牛逼。
他琢磨了一下,找这个诗社里的人跟唐伯虎谈谈诗,应该足够了。
中午,周楚之间按照着网上留的联系电话,给诗社那边打过去。
他本来以为谈诗论道应该是一件很风雅的事情,结果人家那边一个姑娘娇滴滴地告诉他:“要入社谈诗,必须先交纳二百块的报名费……”
“……”
周楚忽然将手机从自己的耳朵边上拿走,过了三秒又放回自己耳边:“不好意思小姐,刚才我离开了一下,你说多少钱报名费?”
“二百。”那边似乎冷笑了一声。
卧槽!抢劫啊!
我不过就是进去谈谈诗,又不干什么,竟然就要两百?!
他简直将把手机扔地上,穷鬼真是连谈诗的机会都没有。
本来想把电话给挂了,可周楚一想到人家是作协的,这些人肯定比别的地方要牛逼,找别的地方不一定能满足了唐伯虎。左右一寻思,肉疼就肉疼一次,先完成之前的承诺再说。
周楚直接问道:“成,你们诗社什么时候有活动,我要是报名了什么时候能参加?”
“今天下午四点就有活动,在添香茶楼二楼。你到时候来可以直接向我们的负责人交纳报名费……”
周楚一一地应了,下午去上了一节课,三点出了校门,打了个车就直奔添香茶楼了。
装修看着还是挺高档,仿古家具,红漆木地板,茶香氤氲,琴音袅袅。
如果周楚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肯定会惊叹一番。
只可惜,周楚是在一壶春工作过的乐师,看了这添香茶楼不伦不类的样子,只觉得抵挡。
角落里还有个抚琴的人,外行听着怎么都是好的,周楚听了……
呵呵。
他只能说:不咋地。
跟负责人接触了,交了报名费,周楚就过来了。
几张雕漆的桌子,靠窗好几把藤椅上坐着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有的还端着烟斗,抚着胡须。中间的则是一溜明清式的圈椅,也有一大群人坐着说话。
周楚一瞧,这还挺像个样子,这一回可算是来对地方了。
两百块,不冤!
他心里高兴,连忙洗手间里跑,把唐伯虎给叫出来。
“先生,文会!这次肯定不会有问题了!”周楚拍着胸口打包票。
“嗯?”唐伯虎一愣,而后大喜,“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好徒弟!走走走让我过把瘾去!”
他说完,就跟周楚建立了附身联系,这才走了出去。
他找了靠窗一把藤椅坐好,旁边正好是个胡子乱得跟列夫托尔斯泰有一拼的老头儿,看着鹤发童颜,高人风范啊!瞧瞧这胡子,就知道一定是文豪了!
唐伯虎还很谦逊:“老先生一看就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前辈,小可不才,想跟先生探讨探讨诗道。”
那老者大笑:“这诗社竟然还有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真是难得。正好,我前几天呕心沥血,得了一首诗,给你开开眼。”
唐伯虎正襟危坐,准备洗耳恭听。
老者捻须,开口吟道:“清晨,我醒来/看见了/高挂在天上的/太阳/地上/爬着/三两只小蚂蚁/缪斯说/这就是/日上三竿/和/生活的痛苦……”
那悠然的,销魂的,轻飘飘的语调,如梦似幻的神情,朦胧的眼神……
“……”
唐伯虎嘴巴微张,完全没反应过来,震惊地注视着老者。
尼玛,这是个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