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毓也好,魔箫也好,我也好,魔域四大护法,除了替魔君找解药的风夏洋,我们三个人都拼尽全力了。只是,后来,夜毓身负重伤,不知所踪;魔箫不治身亡,只留下了他的玉箫……”说着,魔琴拿出魔箫从不离身的玉箫,睹物思人,泪流满面。
“你为什么还活着?”即便心痛难忍,紫绫却不得不保持清醒。
魔琴却像是听到了嘴恐怖的问题,她全身颤抖,几乎站立不稳,却是她的琴支撑着她,眼神讥诮地看着紫绫,眼泪却不受控制,如呼啸而下的雨。
“你以为我愿意活着?你以为我愿意让魔箫为我身死?你以为若不是为了找你救魔君,我会苟且偷生吗?魔箫是我的弟弟啊,我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
紫绫淡漠的面具终于尽数脱落,脸上是痛苦的神色。
“魔君被关在北溯皇宫,囚、禁魔君的地方有许多我们从未见过的机关、毒药、武器,我几次营救未果,不得已才找上你的。”
“我知道,魔君一定舍不得你孤身涉险,可是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魔君受人折磨,我必须得救他。”
“他们……为什么要折磨殇岚?”悲伤的情绪难以抑制,紫绫的声音嘶哑,带着隐忍与不确定。
“呵呵……你以为呢?你曾经折磨了白璎雪和秦硕锦,你觉得白璎雪会放过魔君吗?”魔琴的声音到最后变得很轻,仿佛轻轻的说出口就可以否认这个事实。
紫绫竟也从魔琴的话语里听出了深深的恨意,有对白璎雪的,也有对她的。
“你可以走了。”
若是两看相厌,或是连恨意都不加掩饰的话,又有什么理由留下魔琴呢。
“你一定要救回魔君,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魔琴终于从窗口离开,紫绫也终于决堤。
紫绫颤颤地走到c前,“嘭——”
竟那样颓然地倒了下去,不顾及后背的疼痛,或者身上再多的痛也比不过她的心痛。
“殇岚,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等等我呢?”紫绫紧紧握着那块碎片,任泪水滑过脸颊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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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墨君翔登基,改国号为“君凌”。
紫绫知道那意味着君临天下,可是她从未想过,“君凌”还有另一个意思。
即便痴傻如墨君翔也有偶尔清醒的时候,他想告诉她,这个天下,有他,也有她……
紫绫看着那身着龙袍的墨君翔,真的没有笑;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龙座,金灿灿的龙露出尖爪,带着桀骜与不羁。
他好像似冷漠似霸道地看着匍匐的众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一种霸气侧露的伟岸。
即便天下人都说墨王殿下痴傻疯癫,可他也以实际行动昭告天下,他乃新帝,无人敢侮。
在众人对新帝好奇、怀疑、惊愕,乃至与除之而后快的情绪后,紫绫率先跪在墨君翔面前,承认其国君身份,震撼天地。
若连传说中的妖星如跪倒在新帝的王座下,只能说明墨君翔登基为帝,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