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们偷袭无望了?”孙教头以试探的口吻问。
张乾坤迟疑片刻:“先与他们交一下手,试试他们的功夫如何?”
正值这时,他们见一匹枣红马上驮着一名黄色衣裳的兵丁,风驰电掣般向扬州北门而来。时间不大,那匹马已到城门外十几丈远的地方。
城楼上的守军见此情景,一个个弓拉如满月,箭尖一起向外,随时准备发she。孙教头大声断喝道:“那名反兵,不准向前,再向前一步,我们可要开弓放箭啦!”
“你们不可胡来呀!吁——!”那名兵丁勒住马,仰起脸回答,“你们可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呀!在下奉主帅之令,给你们下战书的。”
“你们的主帅是谁?速报上名来。”孙教头大声吼叫,语气咄咄逼人。
“告诉你吓破了你们的胆。”马背上的兵丁也毫不示弱,以牙还牙应道,“告诉你,我们的主帅乃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天伦之父,国丈张国纪。”
“哟!我倒以为是谁呢?”孙教头讥讽道,“原来是那个与皇后张嫣串通一气,想谋朝篡位的jian贼张国纪啊?午门外斩首被他们侥幸逃脱。朝廷没再追究他们的罪名,就应该隐姓埋名,藏于深山老林之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颐养天年,何为不好?怎么野心不死,呼啸山林,招降纳叛,竖起反旗,公开与官府对抗?这样只能飞蛾扑火,咎由自取。你回去通报姓张的jian贼,识相的迅速撤兵,免得官兵到时,杀你们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啍!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可不小呢。”那名兵丁反唇相讥,“你们代表的是哪一家官兵?说白了,不过是魏氏阉党的走狗,助纣为虐,干着伤天害理的坏事。识相的,速将信王爷、齐思王和刘知府交出来,我们可以考虑退兵。不然,大军攻进扬州城,杀你们一个不剩,玉石俱焚......”
张乾坤听得极不耐烦,打断那名兵丁的话:“少废话,速将战书扎在箭杆上,she到城楼上,待本指挥看完战书后,再回答你的话。”
“好,请稍后;我告诉你们,可不要放冷箭哦!”那名兵丁边说边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又从怀中掏出战书,用绒线将战书扎在箭杆上。随后,从马鞍桥上取下一张弓,箭搭在弓上,心想:“那个自称本指挥的,一定是他们的总头儿,我要是一箭将他she死,乃是首功一件。他们呢,也会乱了方寸;正所谓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走。这对我们攻城,减少了许多麻烦。”
想到这里,他弓拉如满月,照准城楼上的张乾坤脑门“嗖”一声she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