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张国纪向侍从、送信人做个手势,“我们进去。”
当下,三人跨进知府大堂内,只见朱由检、齐思王朱由楫、扬州知府刘锋坐在文书案后的椅子上闲聊;几名侍卫立在他们身后。当张太师三人来到文书案前一丈多远地方时,掸了掸双袖,双膝跪地。三人异口同声道:“我等给皇上、王爷请安!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爱卿免礼平身!”朱由检抬了抬手。
“谢皇上!”三人道一声谢,从地上爬起来。
朱由检目光在张国纪脸上掠过,向侍卫挥一下手:“给太师看坐!”
“是!”一名侍卫搬过一张椅子放在文书案一侧,“太师,您请坐。”
“好,谢谢!”张国纪从怀里掏出信函,跨到文书案前,双手呈上去,“皇上,这是杨先锋送来的信函,请您过目。”
“好,您先坐。”朱由检伸手接过信函,随即取出信笺展开阅读。
张国纪转身回到文书案一侧的椅子上坐下;侍从和送信人侍立一旁。
时间不大,朱由检已阅完信,笑微微道:“杨爱卿乃是一名奇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时间不长,便打造出一支能征惯战的水军来。朕同意他的请求,立即发动兵力,攻打鹰游山。张太师,不知扬州的水军cao练得怎样?”
“启奏皇上,扬州水军也训练有素,只等皇上下旨,水军便可启锚扬帆,沿江东进,再沿海北上,直捣鹰游山。”张国纪回答。
“嗯!朕准奏,你们准备一下出发吧!。”朱由检作了御批,随后又问,“对了,按照船速需要几天航程?”
张国纪屈指算了算:“如果顺风顺浪的话,四至五天可到鹰游山。要是遇到大风浪,难免会耽搁一两日航程。”
朱由检的目光又移到送信人脸上,问:“从云台山到扬州,骑马要多少天?”
送信人抱了抱拳:“回皇上,如果途中没有yin雨阻隔,三至四天可到。”
“嗯!朕下一道圣旨,从今天算起,到第五天早晨准时出兵,攻打鹰游山。你也要快马加鞭,赶回营地去。”朱由检叮嘱道,“沿途不可耽搁,否则会误了大事。”
送信人表示:“皇上放心,小的沿途决不敢贪玩,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营地,让杨先锋提前做好准备。”
“很好!朕对你放心。”朱由检吩咐一名侍卫,“替朕磨墨。”
“是!”那名侍卫取过砚台,在砚台内倒一点水,拿过墨块,蘸着水磨着。
朱由检取过事先预备好的黄绢,手执毛笔,蘸了蘸墨汁,开始写圣旨。时间不大,一道圣旨已经写好,盖了印章,吩咐另一名侍卫:“将圣旨交给送信人。”
“遵旨!”侍卫接过圣旨,转过文书案,交给送信人。
送信人慌忙下跪,双手高高举起,接过圣旨,小心翼翼折叠好,揣进怀里。
朱由检目视着送信人,扬了扬手:“去吧!抓紧赶路。”
“遵旨!”送信人站起身,向朱由检、朱由楫、张国纪和刘锋抱一下拳,告辞而去。
接下来,朱由检打量张国纪片刻,于心不忍道:“太师,您若大年纪,还要东征西战,驰骋疆场,朕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张国纪微微一笑:“皇上此话岔矣!老朽乃三朝老臣,为了大明江山,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目下,阉党把持朝政,不除掉那班反贼,臣寝食难安啊!”
“嗯,如果朝廷百官都像太师一样,对大明江山忠心耿耿,阉党也不会有可趁时机夺权。”朱由检慨叹一番,对张国纪道,“爱卿!您也准备一下,集合队伍,登船而去吧!”
“臣遵旨!”张国纪站起身,抱了抱拳,与侍从出离知府大堂。
话分两头,再说鹰游山大寨主汪友轮,携同其他寨主来到营房前,吹哨子集合队伍,对众喽啰作了一番布置,加强岛屿各个关口的防御。
可是,一连三天过去,也不见对方有何举动。众寨主十分纳闷,便在聚义厅里商议对策。大寨主汪友轮扫视几名寨主一眼,问:“各位弟兄!按照明朝大军的训练规模,已经成熟,却迟迟不来开战,是何居心?再拖延下去,守护关口的儿郎们,就会心浮气躁,士气受挫。到临战时,提不起精神,败迹可见。”
四寨主杨如月接过话茬:“也许是他们等待扬州人马到来,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更有力量对付我们。”
“嗯,说得在理。”五寨主孙希雨提道,“诸位,孙某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众寨主惊疑的目光,一起投过来。
大寨主汪友轮微笑着:“没想到五弟也有良方妙计?说出来听听,如果有实用价值,本寨主会积极采纳的。”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五寨主孙希雨望一眼碧云霄,“只要二哥夜间去敌军营寨,烧毁他们粮草,再杀他们一批兵将,搅乱他们军心,使他们产生忌惮心理;即使他们来伐鹰游山,士气急转直下,难以奋力作战。”
“你的主意虽好,可我不愿去冒险。”二寨主碧云霄连忙摆着手。
“为什么?”大寨主汪友轮惊疑的目光,打量着碧云霄,“二弟每一次都积极响应,从不抗令,这一次是怎么啦?说说理由?”
二寨主碧云霄瞅一眼江上蛟潘余:“人心难测啊!人家会说是我惹出的祸端。”
江上蛟潘余听后,立即火冒三丈:“要对潘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