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府里出现这样的人才,难怪他们兴风作浪?”田春秀听了宋安的介绍,迈步向车前跨了几步,目光打量着吴同、陈玉香的面容。过了半晌,慨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以前,常听叔叔说:正阳门之战,御林军、厂卫和九门提督下辖的三营官兵联手,也没能将几个王府人马剿灭。几个王爷无一人落网,全部流亡在江湖中。看来,原来的王府里是藏龙卧虎,人才倍出啊!根据这两个年轻人的体格相貌看,是个练武的料,并经过名师调教,才有如此出类拔萃的本领。对了,指挥使,你们是如何捉拿到他们的?”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指挥使宋安有点得意忘形,向田春秀、汪师爷作了解释,“其实,我们能轻意捉到他们,纯属机缘巧合。首先,我们得到两名公差汇报,说刘知府和两名随从在溧阳县、兴隆街林氏棺材铺内饮酒,酒后准备去陈家庄祭祖。以江洋大盗潘余的人头,为大侠陈志华、温丽荣夫妇、及女侠韩梅超度亡灵。于是,我们事先来到陈家庄陈志华宅上设下埋伏,来个守株待兔。”
“你们设伏,如愿以偿了?”田春秀追问。
“是的,我们一直等到傍晚时,他们才从兴隆街来到陈家庄祭祀,在他们摆上祭品、烧化冥币,哭得如泣如诉之际,我们突然乱箭齐发。”指挥使宋安边说、边比划着,“那刘锋因没有武功,当场中了十几支利箭。两个年轻人也因防范不及中了一两箭。随即,我们从四周围攻上来。那刘锋已是奄奄一息,却被毒蝎子赵广林的消魂剑,一剑刺穿胸膛,当场毙命。”
“嗯!杀得好,与九千岁作对的人,终就要落得这样的下场。”汪师爷幸灾乐祸,并将目光移到吴同、陈玉香的脸上,仔细审视一番,心里唏嘘不已。
田春秀接过话茬,指着骡车上的吴同、陈玉香问:“在搏斗中,这两位年轻人被你们生擒活捉?”
指挥使宋安摇摇头:“在陈家庄,我们没能捉住他俩。”
“哦?这是怎么回事?”田春秀睁圆双眼,被搞得一头露水,“在陈家庄他们被困,寡不敌众,那是擒敌的好地方,难道让他们逃跑了?”
“是的!”指挥使宋安解释,“事事有原因;正当我与十名将领、大小头目,齐心协力,全力捉拿他俩时。忽然乌云笼罩,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不但飞沙迷得我们睁不开眼睛,就是睁开眼睛,也是伸手不见五指。好像天交地合,将我们笼罩在一口大锅里一样。为了自我保护,我们只得伏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难道他俩会法术?”汪师爷惊愕问,目光再一次审视着车上两个人。
“不,他俩根本不会法术。”宋安摇着头,证实说,“在我们擒拿他俩之前,一直没见他俩施法术。当时,我们伏在地上,当风停沙止时,两个对手、包括刘锋的尸体已经不知去向。我们十分纳闷,不知他们如何逃脱的?在陈宅合力寻找,终未如愿。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放弃寻找。当时,天已黑下来,众人又饥又饿又疲惫不堪。经商议,决定到离陈家庄不远的兴隆街上找宿住。当时,在张记客栈住了下来。”
“如此这样,又如何捉到他俩的?”田春秀仍然满腹狐疑,迷团难解。
“这是歪打正着。”指挥使宋安将双锏将陈长浩和铁头僧叶金龙出离客栈,发现林氏棺材铺之事,从头至尾叙述一遍。但对滥杀无辜之事,只字未提。
“原来是这样。”田春秀望一眼吴同、陈玉香,讥讽道,“年轻人,怎么样?还不是成为我们阶下囚吗?孙悟空本领再大,也逃不过如来佛手掌心的。”
“呸!你们这班奸贼,滥杀无辜,不得好死。”吴同怒目圆睁,龇牙咧嘴骂。
田春秀不理解吴同内心的愤怒,不紧不慢道:“杀一个叛军,抓两个叛军的爪牙,怎能说滥杀无辜呢?”
“你们杀了无辜百姓,还猪鼻子插葱——装象,这个事实是永远掩盖不住的。”陈玉香反唇相讥,“你们张嘴叛军、闭嘴叛军,而你们是什么呢?说白了,不过是阉党的走狗,披着羊皮的狼。”
“住嘴!你这个乳臭未干的东西,你们知道什么?”知府田春秀沉下脸来,横眉立目,“你们只知道效忠主子,殊不知大明江山发展到今天地步,都因皇帝无能所造成。使得外夷虎视眈眈,俯视中原;内政失调,乱党作祟,民心慌慌。而九千岁,辛苦勤政,拨乱反正,诛锄乱党,稳定政局,使得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乃是人心所向。我们应尽心效忠他老人家,拥他为皇帝都不为过。而你们却不能洞察政局,审时度势,却要死心塌地保那无能的小皇帝。如此执迷不悟,只能毁掉你们的前程。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府看你们年轻有为,不想害你们身家性命。但你们要迷途知返,弃暗投明,齐心协力效忠九千岁。日后是享不尽的荣华,受不尽的富贵,何为不好?”
“呸!阉党的走狗,大言不惭,恬不知耻,也佩劝我们投靠阉党,做梦去!”吴同怒目圆睁,恨不能将眼前的乱臣贼子生吞活剥了。
陈玉香也是怒不可遏,开口大骂:“乱臣贼子,一派胡言;明知自己祸国殃民,还假充善人、贤臣。大明王朝逐渐走向衰败,都是被你们一班奸佞之徒篡权专政,所搞得乌烟瘴气,朝政失调,民不聊生......”
“罢啦!”陈玉香的话还没说迭,汪师爷便勃然大怒,指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