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再武己经适应室内环境。当田春秀举刀砍来时,他伸刀架开。就这样,他俩在餐厅里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你来我去,刀光剑影,叮叮当当,打得难分难解,不分高低。从地面上杀拼搏一会,又跳到桌上打,腾挪跳跃,这个桌上跳到那张桌上。打有半袋烟时间,谁都想置对手于死地,可都不能如愿。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吴同、陈玉香从后面追到院墙时,黑面阎君王再武和知府田春秀早已不见踪影。吴同迟疑片刻,说:“不知王再武能否追到那个狗官?”
“不管能否追到,我们都要随后跟下去。不然,万一王再武敌不过田春秀,而遭了不测,我们对不他的几个把兄弟。”陈玉香挥一下手,“不必迟疑,翻过院墙去。”
说着,身体一跃,如风吹绿叶一样,轻飘飘翻落到墙外。
吴同也不含糊,一个腾跃,脚不搭墙,已越过了院墙,落到地面上。
两人刚站住脚,就听到餐厅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打斗声。两人听后,一阵欣喜。吴同望一眼东边不远处的餐厅,欣然道:“看来姓田这个狗官,今天是粪坑里跳舞着(屎)死了。将他困在餐厅里,等于是瓮中捉鳖。”
“是呀!他今天是死定了。”陈玉香随即附和,侧耳细听,不无夸奖说,“从打斗的声音听,看来王再武还行,没有败迹现象。”
当下,两人各持一把朴刀,向餐厅门前扑去。眨眼之间,两人已到门口,大喊一声:“狗官,哪里逃?”
话音刚落,两人不约而同跨进室内。知府田春秀听到喊声,吓得一哆嗦,出手略微慢了点,被王再武一刀划破了肩膀,鲜血直流,顿时渗透了衣衫。与此同时,吴同、陈玉香已经扑过来,立即参与打斗。
本来,田春秀与王再武单打独斗,两人旗鼓相当,不相上下。现在却多了两人参战,而且这两人却是武林顶尖人物。如此一来,田春秀就显得力不从心,几十招过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他一边躲让,一边伺机逃脱,并且向门口退去。在距离门口一丈左右时,他暗自吸一口真气,虚晃一招,腾空而起,向门口跃去。
这一速度,只是在一瞬间形成的。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田春秀转身出逃之际,陈王香端平刀,刀尖对准田春秀的后背,撒手掷了过去。就在田春秀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际,陈玉香抛出的刀已经赶到,只听“扑哧”一声,刀尖从田春秀的后背插进,从前胸穿出。“嘭”一声,田眷秀栽倒在地,跌个面叩地。
黑面阎君王再武为了争功,率先跃向冂口,刚一落地,见田春秀在痛苦外挣扎着。王再武怒骂道:“你这个狗官,阉党爪牙,也有今天的下场?”
说着,手起刀落,田春秀的人头被砍了下来,将刀刃上的血迹在田春秀的衣衫上擦了血迹,随即将田春秀的人头拎在手里。
这时,吴同、陈王香从餐厅内赶到近前,望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田春秀尸体,陈玉香弯下腰拔下刀,擦去刀面上的血迹。
吴同抬起脚,猛踹一下田春秀的尸体,横眉立目怒骂:“这个狗官,害得我们坐了一个月的牢房,还害死了刘知府,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化骨扬灰,方解我心头之恨。”
“算了吧!他人已经死去,罪恶也就一笔勾销,不要再折腾他了。”陈玉香打着圆场,随即又道,“我们回大牢庭院里,不知那边残局是否收拾掉?另外,再将刘知府的装人头的木箱带上,等平息了这场战斗,抽个机会去一趟陈家庄,让他的身首联合,与韩女侠合葬在一起,让他们夫妻团圆,长眠地下。”
“嗯,这样最好,也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吴同瞅一眼黑面阎军王再武,做个手势,“我们走吧!再过去收拾一下残局。”
黑面阎君王再武抖一下手中的人头,傻乎乎咧嘴一笑:“吴家大兄弟,陈大小姐,我跟你们商议一件事,不知能否答应?”
陈玉香打量着王再武的神色,已猜出八九不离十,讪然一笑:“你说吧!我们会答应你的要求。”
“这......”黑面阎君王再武犹豫片刻,显得十分窘迫的样子,又咧开大嘴巴笑了笑,抖一下手中人头,“我说二位啊!姓田这个狗官的人头是我砍下来的,要是张太师在功劳簿上记功时,请二位证明一下,就说是我杀死了润州知府田春秀。我知道二位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这些的。如果你们想邀功,我和陈大小姐一人一半;吴大兄弟,没你的分,你不会斤斤计较吧?”
陈玉香与吴同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陈玉香显得宽宏大度,毫不在乎说:“我是没意见的,不知吴大哥如何看法?”
“好啦!好啦!我们走吧!我不在乎这点功劳的,我们抓紧去院墙那边去。”吴同见王再武哩嗦,催促道。
此时,黑面阎君王再武突然想道:“姓田这个家伙作威作福,还将吴家兄弟、陈大小姐关了一月大牢,我不如一把火将餐厅、仓库和牢房统统掉,免得以后再以它关押好人。再将这个狗官的尸体烧掉,化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他一本正经说:“你们去吧!我要将这个狗官的尸体烧掉,让他尸骨无存,永远无法超脱升天。”
陈玉香迟疑片刻:“王大哥,你一个人单独行动,我们是放心不下。姓田的既然死了,就留着他的尸身,我们走吧!”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