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能耽搁,速向朝廷求救,早点给泗州城派援兵。t/如果耽搁了,敌人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我们的小命就玩完了。”张师爷提醒道。
“嗯,你说得对。”指挥使魏良卿对张师爷的建议表示赞同,对周应秋道,“知府大人,还按照先前的方案,来个双管齐下,给朝廷上奏折的同时,再给南京总督府去封信函,要求袁可立速派援兵。如此,方能确保泗州城的安全。”
张师爷接过话茬:“指挥使,事不宜迟,应立马着手写奏折和信函,免得夜长梦多。”
“嗯,你说得对,应立竿见影,立即着手写奏折和信函。”魏良卿转过脸,对周应秋说,“知府大人,有关写奏折和信函之事,就由您执笔。”
周应秋思忖一会,点了点头:“好吧!这里有文房四宝吗?”
“有的。”魏良卿指着后檐墙的壁橱,吩咐一名侍从,“你将壁橱里笔墨纸砚拿来,给周知府写奏折。”
“属下遵令!”侍从转过身,来到壁橱前,拉开橱门,从里面取出笔墨纸砚,来到桌前,放下之后,首先铺好纸,接下来又帮助磨墨。
这时,只见周应秋站起身来到桌前,坐下身子,抓起毛笔,思忖片刻,开始写奏折。一炷香之后,奏折已经写完,他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修改之处,便将其内容读一遍。最后问:“指挥使、张师爷,你们看本府所写的是否有符合要求?”
魏良卿微微一笑:“对于咬文嚼字,本指挥使是个外行,但听您所读,无可挑剔,乃是一律的文体。”
周应秋听到夸奖,洋洋得意,为了显示自己的才华,故意问张师爷:“师爷,你是提笔杆子的文人,你看本府的奏折里是否有不足之处?如指出奏折里不足地方,本府立即进行修改。”
张师爷本来是个马屁精,立马奉承道:“周知府平时就才华横溢,被其他同僚予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撰写文章,对您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依我看,这份奏折送到朝廷,一定会得到九千岁赏识的。说不定九千岁高起兴来,一道懿旨,便能将您提到京城,做个尚书,乃是绰绰有余。”
此时,周应秋听到两人的夸奖,心里像吃了蜜一样。有点得意忘形,手舞足蹈。他将奏折合起来,又重新铺好一张纸,给江南总督袁可立写信。又过了一炷香时间,信函已经写好。随即又给魏良卿、张师爷从头至尾念一遍,觉得没有必要修改,便装入信封中,封了口,注上自己的名讳。然后对魏良卿道:“指挥使,这份奏折和信函,应立马派人送往京师和江南总督府去。如果耽搁了行程,朱家庄大军压境,那时我们就应付不了。”
“知府大人说得也是,奏折早一天送到朝廷,我们就少一天危险。对于南京总督府来说,路途较近,来回有两天时间,援兵会即时赶到。即使朱家庄人马提前进攻泗州城,我们也不怕他们的。”似乎,魏良卿有稳操胜券的把握。
张师爷质疑道:“就怕没有兵部的兵符,南京总督府不敢轻意发兵。犯了军规,谁也承担不起的。”
“这你就不知军队内情了。”魏良卿作出解释,“袁可立虽为外调,但身兼多职。除掌管江南数省财政军大权外,还兼任南京兵部尚书参赞、及南京工部尚书之职。除去调兵守卫边疆、或者有外敌侵犯,由兵部直接调动。面对地方上发生战事,作为参赞,是有权调动地方部队的。就连我们泗州卫所,也要服从袁可立调遣。”
张师爷听到魏良卿的解释,自惭形秽,说:“不兼其职,不知内情。看来,以后还要多学一点本职以外的知识。正所谓人到老学不全啊!”
“好啦!闲话少叙,速派人分头送奏折和信函吧!”周应秋催促着,瞅着魏良卿,“指挥使,你看派谁去呢?”
魏良卿不假思索,从桌上拿过奏折和信函,分别交给两名侍从,叮嘱道:“你二人一南一北,一个去京城送奏折,一个去南京总督府送信函。沿途不可耽搁,越快越好。”
两名揣好奏折和信函,异口同声表示:“属下遵令!”
魏良卿从抽屉里拿出二百两银子,分给两名侍从:“你们备马上路去吧!”
两名侍从揣好银子,转身出离指挥所。然后,去了马厩,备好马牵出卫所后,翻身而上,拍一下马后胯,两匹马分道扬镳。一个去了泗州城南门,一个去了泗州城北门。
此时,魏良卿、周应秋、张师爷,在指挥所里喝了一会茶,周应秋建议道:“指挥使,天时快到傍晌了,应催促队伍起身,清点一下在朱家庄之战中阵亡的实际人数,我们也好对死者家属有个交代。”
“也好!”魏良卿表示赞同,随即吩咐另外两名侍从,“你们去军营一趟,叫各位将领起身,然后集合队伍,过一会我们过去清点人数。”
“是!”两名侍从应声而去。
大约过去两炷香时间,一名侍从返回到指挥所,打个千:“禀报指挥使、知府大人,队伍已集合完毕,请您定夺。”
“好的!本指挥使知道啦!”魏良卿站起身,向周应秋、张师爷做个手势,“知府大人、张师爷,我们一起去检阅兵将。”
“嗯!”周应秋、张师爷应了声,站起身,与魏良卿一起出离指挥所,向军营前走去。
时间不大,已到营房前,见全体兵将按各个小队,排好队列。
众将领见指挥使他们到来,一起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