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知错,请您治罪吧!”周建华欠起身,抱拳请罪。
“你不必这样,坐下说话。”曹文诏摆摆手,“事已至此,请罪又有何用?只有将错就错,采取果断措施,准备好对敌人的反制。”
“将军,如何反制?”厨子李南亚试探着问。
“你们可知道,田吉和他的两名侍卫初来南京时,遭到你们追杀,虽然没伤及他们的身家性命,他们也是惊慌失措,死里逃生。对你们有所怀疑,但苦于没抓到把柄,一直没追下来。但是,经过这一次的梁超遇害事件,他们联想到一起,会怀疑江北小镇的两个客栈,就是杀人窝点。为了报以前一箭之仇,我估计这一次田吉一伙一定会出手调查此案的。如果被他们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弄不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曹文诏停顿一会,试探着问,“不知你们将泗州卫所那个侍卫埋藏在哪里?”
“将军,他们想查尸体,是永远查不出眉目的。”许辉接过话茬说。
“为什么?难道你们将梁超的尸体抛江里喂鱼虾了?”曹文诏目光在许辉脸上审视着,疑窦丛生。
许辉微微一笑,作出解释:“那名侍卫的尸体早被我们一把火烧得尸骨不剩,化骨扬灰了。他们想查也查不出来的。”
说着,许辉将焚烧尸体的经过叙述一遍。
曹文诏听后,沉默好一会:“既然毁尸灭迹,他们也查不出证据来,那只是白折腾一场。你们呢,也不能掉以轻心,要严加防范,以逸待劳,做好与敌斗争的准备。另外,你们一定要成一团,不让敌人有插手的机会。更不能单独行动,否则,一旦落入敌人之手,他们会以各种酷刑对被抓人员进行摧残,甚至是大开杀戒。如果有人走单被抓,你们要全力以赴,救他们出离牢笼,避免在酷刑之下,忍受不住,而供出组织机密。”
周建华听后,立即表示:“将军放心,干我们这一行的,抛头颅、洒热血,将生死早就置之度外。如果有人真的被抓,身陷囹圄,我们会不遗余力将他们救出牢笼。就是牺牲生命,也决不能让敌人捞到一丝半点有价值的东西。”
“好的,你们要加强防范,不可掉以轻心。”接下来,曹文诏将容易发生的事,向属下作了阐述,最后说,“以后如果再有事情发生,不可隐瞒不报。否则,将要按组织纪律处置,严惩不贷。”
“将军,下次我们再也不敢隐瞒真相,大事小事,一定要报与您知道。如再独断独行,目无组织纪律,甘愿受罚。”周建华表示。
“嗯,我相信你们。”曹文诏站起身,向冯宏、魏三、汪二,以及两名侍卫挥一下手,“走,天时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属下遵令!”冯宏、魏三、汪二、和两名侍卫应了一声,站起身,随在曹文诏的身后,出离厨房。
与此同时,周建华携同众人,送出厨房。
到了室外,曹文诏再次叮嘱一番,让他们止步。随后,携同冯宏、魏三、汪二,离开马记客栈,按原路回到江边小船上,解开缆绳,登上小船,撑离岸边后,向江南划去。
再说钦差大臣田吉,在赛吕布卜雨生、催命判官邓士亮、黑蝙蝠于开举,以及泗州卫所的两名将领黑狐貂王泊、飞毛腿吴中信。离开总督府后,返回西跨院,仍然回到密室里。
彼此分宾主入了坐,侍卫于开举沏了几杯茶摆在各自的面前。接下来,田吉吩咐邓士亮:“你去伙食房叫厨子加几道菜,做好后直接送到这里。对了,外加一坛陈年老酒,今晌本钦差要好好陪二位将军喝两杯。”
“属下遵令!”催命判官邓士亮应了一声,迈步出离密室。
过了半个时辰,邓士亮携同两名伙夫,提着两个食盒和一坛酒,来到密室内。邓士亮将一只酒坛先放在桌角上,又打开另一只手提着的食盒盖,从里面取出杯子筷子之类的器皿。摆好后,动手拧开坛盖,在几只空杯里斟满酒。,与此同时,两名伙夫将食盒里的菜肴端出来,一道道摆在桌面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一名伙夫做个手势,赔着笑脸:“钦差大人,酒菜已经准备好,可以上席了。”
“嗯,辛苦你们了。你俩有事忙去,这里有我们呢,用不着你俩侍候。”钦差田吉向两名伙夫挥了挥手。
“谢大人!”两名钦差躬身一拜,然后提着空食盒退出密室。
田吉望一眼热气腾腾,芳香扑鼻的菜肴,吩咐于开举:“天已晌午了,你去将其他几名将领叫过来,我们共饮几杯。”
“好的,属下立即去叫他们过来。”黑蝙蝠于开举转身出离密室。
过去两袋烟时间,东海蛟周兆方、小悟空张用成、剑侠蒋先凯、八臂哪吒戴乐安、大力士冯其山几名将领,在黑蝙蝠于开举的陪同下,来到了密室内。他们刚跨到门槛,就嗅到醇香四溢酒味和芳香扑鼻的菜肴气味。由于他们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被室内的酒味菜香馋得直咽口水。但是,他们强忍着肚中的馋虫在蠕动,向田吉抱拳施礼:“我等叩见钦差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呶!你们看桌上的菜肴,本钦差吃虱子少不了你们一条腿。今晌为贵客接风洗尘,共同小酌几杯。”田吉指着王泊祥、吴中信向几名将领介绍说,“他们二位乃是泗州卫所指挥使魏良卿属下将领。这位叫王泊祥,江湖绰号黑狐貂;这位叫吴中信,江湖绰号飞毛腿。他们二位奉令来总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