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汪秉辉,携同花刀太岁林凤、赛鲁达张友明、癞痢头陈金、小旋风蒯月、浪里蛟刘文平、赛仁贵杜启汉、以及两名侍卫,拽开脚步,向院门口走去。可是,距离院门口还有二十多丈远,却见知府司马标、师爷窦余,在两名侍从陪同下,骑马跨进了卫所院门,直奔教军场走过来。
当司马标发现指挥使汪秉辉携同众将迎上来,冲一旁的窦余说:“师爷,指挥使已携同众将迎上来,我们不能拿大,不下马有失礼仪。”
“那好,我们下马吧!”窦师爷抖一下缰绳,“吁!”嘴里念叨一声,便勒住马,翻身而下。
与此同时,知府司马标也勒住缰绳,翻身下了马。然后,待两名随从下马后,便将手中缰绳交给侍从,与窦师爷一起迎上去。
彼此相隔一丈多远,不约而同止住脚步,只听指挥使汪秉辉和六名主将,不约而同抱拳施礼,异口同声:“我等不知知府大人、窦师爷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海涵!”
“噢!指挥使过于客气了。我们都是宝应府同僚,礼节之事,不必隆重,举行简单一点仪式即可。”司马标拱着手,笑容满面,继续迈步前行。
当他们相隔仅有二尺之余时,汪秉辉拉着司马标的手,像迎接上大人一样:“知府大人此来,必有要事相商。走,去指挥所一叙。”
“是啊!本府有点小事,要与指挥使当面磋商。”知府司马标笑容满面,犹豫片刻,目光从六名将领脸上扫过,欲言又止。
指挥使汪秉辉见此,知道司马标一定有私事要与自己单独谈,便向六名将领做个手势:“你们六位在教军场上,继续指挥士兵操练,本指挥使陪知府大人、窦师爷去指挥所叙话。t”
“属下遵令!”六名主将应了一声,转身去教军场。
与此同时,指挥使汪秉挥搀着知府司马标的手,携同窦师爷和几名侍从,向指挥所走去。到了指挥所门口,彼此仍然相搀着,谦让了好一会,才进入室内,到文书案前,分宾主入坐,一名从人沏好三杯茶,摆在案面上。
指挥使汪秉辉端起杯,微微一笑:“大人、师爷,没有好茶招待,请见谅。”
“哎!指挥使说哪里的话?凭您的热情,就是喝杯冷水,心里也舒服的。”知府司马标应了声,端起杯送到嘴边,迟疑一会,轻叹一声,又将杯子放下。
指挥使汪秉辉见此,大惊失色:“大人,您怎么啦?有何不爽之事说出来,汪某和师爷都在此,可以为您分解忧愁。”
没等司马标开口,师爷窦余插嘴道:“指挥使,我们来此,是因为知府大人今夜做个怪异之梦,特来说与您破解破解。”
“哦?”指挥使汪秉辉为之一振,追问,“大人,不妨将梦境叙述一遍,让我分析一下,根据梦境的情况,方可作出解释。”
“好的!”知府司马彪将梦中情况,从头至尾叙述一遍。最后说,“指挥使,梦中情况就是这样。您看是否派探子去三阳县侦察一下,看三阳县城有何情况?沈宝龙和黄云是否像梦中那样,被不明人物砍了头?”
“原来大人为这事而牵肠挂肚?其实,梦乃是虚无缥缈的,与实际并不相符,我认为此事不现实,大人不必为此事担心。”指挥使汪秉辉向司马标开导几句,继续说,“至于派探马一事,因这些天兵将操练繁忙,都累得不堪人样。让探马来回奔波,于心不忍。还有,有赵树枫、陶凯在那里镇守,虽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凭着坚固的城墙,敌人是难以得逞的。况且,万一有事,赵树枫会提前派人来报信的。赵树枫智勇双全,小子房绰号,名不虚传。”
经指挥使汪秉辉如此解释,司马标觉得也对,犹豫一会说:“既然指挥使如此说,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只因指挥使汪秉辉一句安慰话,放松了警惕,而导致宝应府易主他人。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却说严家荡反阉复明护国军,占领三阳县城后,简怀王朱由学对袭取宝应府,作了调遣安排。到傍晚时分,军师李明携同众士兵,已将府衙和卫所的钱粮清理完毕,然后将所有的账目让朱由学审核一遍,并签了名。
接下来,朱由学安排两名牙将,负责守卫三阳县城,并反复交代一番。接着,朱由学携同军师李明、众将领,率领一万大军,浩浩荡荡,向运河边指定地点而去。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急行军,大队人马距离运河边指定地点,仅有一里左右。与此同时,天也到上龙眼乌时分。
此时,双尾蝎陆进忠、眼镜蛇陈汉阳,携同一千名水手,早将二百只战船停靠在运河西岸,等待大军到来。有的士兵,不时的向前边路道上张望。
正值陆进忠、陈汉阳与水手们等得焦急时,一名士兵跑到陆进忠、陈汉阳跟前,抱一下拳:“二位将军,那边道路上过来一支人马,不知是否是我们的大队人马?”
“呶?哪里了?”陆进忠、陈汉阳为之一振,急切追问。
“二位将军,在那里呢。”那名士兵抬手向前边道路上指去,“距这里有半里左右。”
陆进忠、陈汉阳顺着那名士兵手指方向望去,果然见一支人马的影子在晃动,还夹杂着哒哒的马蹄声。二人见后,喜不自胜,笑逐颜开。
眼镜蛇陈汉阳指着前边晃动的影子:“陆兄,是元帅他们!”
“嗯,是的!”双尾蝎陆进忠点一下头,随即向身后的士兵们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