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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亭。
四面刮起了微风。
长风亭这边,一向风很大,雾也很大,平时几乎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亭子浮于半空中,长长的锁链上横铺着枯木,连接成两座浮桥,一头连接着山崖,一头连接着亭子。长风亭,可以说是天庭的边界。据说,桥的那头,通往另外一个世界。
寒墨语此时身着一身崭新洁白的华服,踏着云雾袅袅而来。彷佛她赴的,是一场盛宴。
她踏着摇摇晃晃的铁索桥,走到了桥中央;桥下,是万丈深渊,不可见底。据说桥下不见底的深渊,是不属于天庭、地狱、人间这三界任何一界的地方,常常聚积着无家可归的魂魄,在渊底相互吞噬。
一股强烈的冷风袭来,铁索桥剧烈摇晃着,发出咔嚓嚓的声响。浓雾瞬间弥漫了整个天空。
风中,清脆悦耳的铜铃声缠绵不断的响起,仿佛要勾魂摄魄一般,让置身其中的人一时间迷乱不知所措。
寒墨语一步跃到长风亭中,然后抬眼打量周围。这是一个四处不着边际的华丽六角方亭。亭中挂着浅黄色的锦绣纱帐,随风舞动着,仿佛一个柔美女子舞动的衣袖般美丽。
亭子被一层浓厚的雾气所包围,所以看不清远处的情形。只能看见几条长长的铁锁链,一头连着亭子,一头延伸出去,消失在了浓密的雾色中。
一排排古铜色的风铃,被细细的线穿在了一起,悬挂在这六角方亭中,发出蛊惑人心的声音。原本鲜红色的亭柱,却已经因为年代久远,被风剥蚀得只剩下了斑驳的颜色。
亭顶的梁柱上,用七彩的颜色绘制着华美的图画。虽然颜色已经淡去,但根据优美流畅的线条,依稀能辨认出画幅当年的惊世绝艳。
那六副图画均画着绝色美人与一个形态诡异的妖魔酣然大战的情形,让人看了不寒而栗。那个妖魔一头浓密的红发四处张扬开来,发际间,漆黑如骷髅般的面容上,生生的嵌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仿佛要暴突出来一般。
寒墨语盯着那个妖魔看了一会儿,忽然感到那个妖魔仿佛要活了一般,正怒目圆睁张牙舞爪的想要从画中跃出来一般;她吓了一跳,忙低下头来,再去看时,那画中的妖魔却再无异常。
寒墨语的目光落了下来,落到了亭子正中央的那块巨大的光滑可鉴的方形水晶石镜上。只见石镜通体透明,左侧篆刻着几个字:通天镇魂镜。
镇魂镜?这便是传说中的镇魂镜么?
传说,长风亭中立着一块法力无边的上古神镜,唤作通天镇魂镜;镇魂镜下面镇着的正是被封印的上古嗜血狂魔。
寒墨语伸出手来,覆上了那光滑如玉的镜面。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手指间传来。
浓雾依旧没有散去。看不清四周的景象。但是,她却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像乌云一般,越压越低,几乎让她的心不能负荷。
传说,上古时期,战争不断爆发,不知道造成多少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白骨成山;那些不甘的灵魂,便变成了冤魂厉鬼,在夜间不停的哀鸣,冲天的怨气渐渐聚集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彻底丧失人性的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继续血洗着世界。
诸神和这嗜血狂魔大战七天七夜,最后一个个却被这狂魔打得元神涣散,三界坍塌;直到最后,只剩一个美貌女神,她独自和这嗜血狂魔大战,用尽了最后一点力量,将这个嗜血狂魔封印到了一枚古玉当中。
为了防止妖魔复活,她将这古玉劈成了两半,一半放在了这长风亭中,用通天镇魂镜镇着;另一半,放在了云天之巅天池湖底。
那两枚封印了嗜血狂魔的古玉,被唤作毁天玺。自此,长风亭成了禁地,凡是擅入者,一定会遭到九雷轰顶之刑。
为什么要我来这里等他?为什么要来这个禁地?
寒墨语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动了起来。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她望望四周。浓密的雾气掩盖住了一切,什么都看不见。却让人隐约感到一丝不安。一波又一波的恐慌向他袭来;她扶着镜子几乎难以站定,心中大惊。
她清晰的感到,手指覆上镜子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一个狂魔恶狠狠的狞笑着将尖刀插入了她的胸口,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景象便迅速消失了。
是谁?究竟是谁?寒墨语惊恐的喘着气,却郝然透过明亮的镜子,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着一身紫衣,在浓雾中隐现。寒墨语转过身来。
渐渐的,近了,寒墨语看清了那人的脸。风中,华丽的暗紫色长袍在摆动;依旧是那样的淡漠表情,依旧是那样的拒人千里的表情。
“你来了?”寒墨语抬起头来,忽然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心里涌起满满的、浓浓的思慕,那种感觉让她瞬间脸红。
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抬眼望去,却望见长御上仙嘴角露出浅笑,像风一般落到了她的眼前。
长御上仙一伸手将寒墨语揽在了怀里,寒墨语愣了片刻,顷刻间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她差点儿流下泪来。
那一刹那,她竟然觉得以往经历的一切艰难险阻都值了。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环抱住了长御上仙,并将头埋进了长御上仙的怀里。
正在那时,寒墨语却听到长御上仙一声冷笑,她疑惑的抬起头,却突然觉得腹部一麻;她低头看时,只见一柄尖刀带着无尽的戾气已经尽数没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