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一番激烈的搏斗完事,两人才穿好衣服,走出这临时的小洞府。来到大厅里,秦丹武只见万骨真君和一个老年修士正在大厅里对弈,而十几个身穿巡逻队道袍的外门弟子跪成两行。这便捷洞府的掌柜,则带着几个手下殷勤的伺候着,忙前忙后没有一刻停留。
见他和梅琳挽着手下来,梁庭选哈哈一笑,一推棋盘“这一局是老朽输了,秦道友这边坐,老朽有几句话说。”
秦丹武虽然不知他是谁,但是能和万骨下棋的,就不会有等闲之辈。他不敢怠慢,等走过去万骨连忙为之介绍,秦丹武这才知道,面前的老人,居然是大晋宰相,文官之首。
这梁庭选的修为不过是个元婴级别的修士,可是秦丹武知道,他的手段,即使是元神也未必能及。
当初司马道起兵时,他就跟随左右,也是从龙旧臣。其虽然临敌对垒上并无所长,但是辅政地方,运筹军资则是行家里手。司马道当初转战天下,推翻魔帝,立下不世武勋,折冲御侮冲锋陷阵的猛将无数,可是奠定这片基业,还是全靠此老筹措粮饷,备办军需,才有了最终的胜利。
现在他的门生故旧遍布整个大晋官府,整个文官系统里他的势力起码要占四成。即便是司马道的几个子嗣,对他也要礼让几分,秦丹武对其自是也不敢怠慢。梁庭选身上看不出一点傲气和架子,相反像对待自家晚辈一样,又把梁一鸣叫来两人见礼,然后道:
“这是我的小儿子,在家里最不让我省心,让他来学道,不如说是让他学做人的道理。做人都学不好,又怎么修行呢。今后他有什么不对之处,还望秦道友多多管教,老朽感激不尽了。”
秦丹武看了看那些跪着的巡逻队员,问道:“这是?”
万骨嘿嘿一笑道:“这是怎么回事,自然是来捉某人的间了。听他们说,有人间拐外界女修,带到这里来坏人清白,他们就来见义勇为,捉拿不法了。有意思,有意思。”
他本就是一张骷髅脸,他这一笑,比哭都要难看几分。梅琳一听就知道,这是来捉自己和秦丹武的,冷笑道:
“哦,他们原来是来捉我的么?那捉住之后,又会怎么样呢?难道像你们这里的那些大妇说的那样,骑木驴,还是游街?真没想到,贵宗居然会发生这种情况,我对此深表遗憾。”
她显然很清楚该如何发挥自己的身份优势,让自己在这种笔墨官司中立于不败之地。她不是真在乎被人捉间,她又不是这里的人,也没打算长住,被捉住又会怎么样?
再说她的修为在,凭这几头蒜能不能捉住她,也还在两论。可她却充分利用自己是谢青云客人的这一点,做起了文章。
如果她是某个外界大修带来的女弟子或是记室,这事可能算个事。但她是大修士本人,那这种生活不检点的事,又算的了什么?即使是在北溟宗发生这种情况,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何况是在随意结道侣的青云,这种事完全就是两相情愿,与人无干。
秦丹武冷哼道:“好一群巡逻队,倒是有本事,我在哪都被他们摸出来了。有这份本事,做巡逻队可惜了,应该派到军队里去当斥候。”
“这帮人的处置,我还等着苏凤飞给一个交代呢,老弟你放心,有我老万骨在,不会让他们就这么算了。你和梁相且去聊正事,这边的事,我和梅琳女仙一起坐镇,等着和苏凤飞交涉,看看她能给出一个什么交代。”
他这话的意思,是把梅琳留在自己这,让秦丹武可以和梁庭选可以自行沟通。秦丹武知道,梁庭选身为文官之首,纵然宗门拍卖会再怎么事关重大,他也不会亲自过来坐镇。想来他过来,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而这种打算,显然不适合让梅琳旁听。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这便捷洞府提供的小会议室内,梁庭选朝梁一鸣使了个眼色,只见梁一鸣从怀里取出一道符,随着一团火光,灵符化做点点金光,遍布在整个房间中,见那些光点均匀散落,梁一鸣点头道:“爹,这里什么都没有,保证安全。”
“我量他们也不敢。”梁庭选哼了一声,朝秦丹武道:“秦仙师见笑了,只不过年纪越大,胆子越小罢了。当初跟着陛下打魔帝时,对方手下有千里眼顺风耳那等人物,我们照样该军议军议,该骂娘骂娘,最后还是打赢了。可惜如今啊,江山打下来了,胆子反倒是小了。本来做的是光明磊落的事,反倒要藏头露尾了。”
秦丹武微微一笑“梁相当年追随陛下讨伐魔帝,历尽艰辛,总算打下这片大好江山,我们这些后人,都该感念你们的大恩大德。”
“还大恩大德呢,只怕还有人要埋怨我们,嫌我们毁了他们幻想中的好日子呢。算了不说这个,老朽这次来,其实是有点事要求秦仙师帮忙,只要您能帮我一把,老朽将来一定有厚报。”
“梁相,您这话就说远了,您是前辈人物,我对您是发自内心的佩服,您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只要我力所能及的,肯定为您办了就是。再说我和梁师侄,还是同门,这自己人总比外人亲近,您有什么话,只管吩咐。”
梁庭选道:“其实也没什么,今天辩基大师也找过你了吧,当时他也是想提这件事,只是他见有梅琳在,他就没好说。这和尚人不错,就是太仔细了一点,太多疑了。不够爽利。老朽虽然是文官,但好歹是跟着陛下打过天下的,从行伍里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