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房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我也是没有开口,只是在心内叹息了一声,随即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碗筷缓缓的朝楼上走了上去。
“客官,您...”
“别跟着了。有事我会叫你,没事别上来打扰我。”
“是..是。”
“多谢。”我还是回头对着店小二道了声谢,随即缓缓的走到了天字二号房门口,手抬在半空中,却是迟迟推不开门。
因为我知道,这一扇门代表的是什么,或许这是我心内最后的一丝希冀,我怕,我怕推开门就成了天人永隔。
这种感觉无以加复,我已经受够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真的已经厌倦了,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平平淡淡的生活。一个有着师姐陪伴的家庭,就这样日出日落,花开花谢,可是这些都已经成了我心中的希冀。
这些我也只是憧憬,但是自己却是无能为力,男儿志在四方,国仇家恨一日不报,我程峰又怎能顶天立地做人?
都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看不然,我的人生真的是自己决定么?
王云光,林不依这些心思缜密之辈,嘴上处处说的大义凛然,为了我祝由,可是真的如此?
难道他们就那么好心会这样一直帮我?
说白了,不过都是利益。我自己很清楚,他们就是想利用我,不然我不过只是一个丧家之犬。在他们面前又能算作什么?还能与他祝由年轻一辈第一高手的王云光称兄道弟?
可笑,真是可笑,当一个人自己都无法决定自己的未来之时,那该是何等的悲哀至极。
林不依如何?王云光、唐方又如何?就算是他法海又能如何?
就算千年变故,今生转世又如何?
我,又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
程破天的傀儡,还是林不依的棋子。还是法海的走狗?
呵呵...看似现在的我好似有些说话的分量,就连几近白日飞升的林不依也要礼让三分,但是我自己很清楚,我什么都不是,不管站在哪一个角度,我不过都只是一具牺牲品,而且是被人用之舍弃,一文不值的牺牲品。
一切都是显得那么不真实,那么的残忍,或许只有我面前的这道门才会给我那么一丝安慰。
只有她是我心中的唯一,只有她才不会骗我,只是她却留在了那里,不愿陪在我的身边。
人生莫道清苦,不恨苍天不恨他人,只能说时也命也。
我摇头苦笑自嘲了一阵,随即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我清楚的知道。很多事情再也回不到当初的那般,但是,我怀念的,就是当初,不然我又何故于此。
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是显得那么的陌生,我踏出了几步,用心的一处一处的打量着房间,但是却再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房间依旧是那个房间,虽然当时的我没有进来过,但是我知道这是她曾经睡过的房间。
想到这里,我不禁看向了房间中的那张小木床,迈步走了过去,随即轻轻的伏在了上面,感受着被褥之上的温暖。
但我知道,尽管被褥再新,房间再如何,都已经没有了她的味道。
我就这样伏在床上,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两行泪滴不自觉的顺着眼角流出,我自己却是浑然未觉。
一切都好似一场梦,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是梦,终究会有醒的时候,可是人生呢?是否也会有那一天?
既然从一开始就是悲惨的结局,为什么还要给我生的希望,却还要让这些希望随之破灭。难道这样不觉得太残忍了一些么?
残忍终究是残忍,可是命运就是如此,公平总是掌握着有资格的人手里,而不是可怜之人。
想着想着,我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也是真的很久,当我醒来之时,天色已经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
这一觉,怕是我一直以来睡的最安心的一次,总感觉隐隐约约她依旧还在我的身旁。
我再次轻轻的抚了抚身下的被褥,随即起身洗漱了一番,背着包袱再也不停留,下楼吃了点饭食,起身赶往了辰溪。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下面也该做些什么了,我程峰自认不敢扭转乾坤,但是我至少也要尽力而为。
我知道我自己的斤两,更知道自己的责任。
辰州就在辰溪的旁边,相距并不远,不过半天的脚程。
我丝毫没有费力,临近中午的时候也是赶到了辰溪,略微犹豫了一下,我就赶往了落花冢。
本来我还想准备一下的,但是一沉思之下,我好像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虽然判术之上我不过只学到了皮毛,但是我自认就算他魏十三活了这把年纪,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不过五十步笑百步,我自认还是能够在他手下逃脱的。宏役纵巴。
说来也是真的奇怪,自从知道判经是程破天所有,我曾经一度的不再翻阅,但是后来知道自己的宿命,我又怎能甘心屈服,也曾无数次的翻阅判经,修习过,但是却是也没有丝毫长进。
我也想过,是不是只有十世为恶,方才成判?
难道我并不是十世为恶?这一切只是程破天强加给我的?不然魏十三能修习判术,为何我却是未果,更何况我还是程破天设计的棋子,这一点上我还是不得不承认。
落花冢我曾经也是听爷爷说过,就在辰溪十里的一处南山上,倒也是不难找,只是从辰溪到落花冢的这路上,我却是不得不感叹。
我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