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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羽千夜与雁夙禹二人一进村子,走过几个岔路,辗转来到某个拐角处,听到不远处响起阵阵喧嚷人声,声音不似被敌军偷袭,也没有充斥异样的血腥。 ..
二人相视一眼,先后飞扑过去,诧异的眼神扫过一群正在耐心排队的人群,这些人都是在战乱时期、无路可去的苦难人,他们守在临时搭建的粥棚,就只为等待这每日一顿的食物。
“原来你们口中的粥棚就在这里。”羽千夜瞧着难民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心中不免嘀咕。
“真想不到这里会聚集这么多饱受战乱之苦的苦难人。”雁夙禹本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原以为时常游历江湖,就已体验到各地的风土人情、人间疾苦,今日所见他越加觉得身为皇族,就该为自己的子民做点什么,然而,如今生逢乱世,他们需要的并非这每日一顿饭。
“现在你看到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羽千夜怎么可能看不见雁夙禹眼中的想法,低声道。
“说得也是,现在我们的情况特殊,是不能够心软。”雁夙禹点头,忽然只感觉一股力量拉扯着他,很快人就处在某个拐角处、残桓断壁的后面:“羽千夜,怎么呢?”
嘴很快被捂住,羽千夜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雁夙禹随羽千夜的视线望去,看见一行人不慌不忙地奔了过来,其行走如风的行姿,可见魂阶、功法都甚为深厚,再从他们的面相也未看出焦虑之色,反而一派轻松,就好似他们此时正在欣赏美景一般,好不惬意。
转念一想,这行人一身衣着精美无比,却并非雁云国本地富贵人家装扮,反而酷似附近未整合势力的番邦小国。虽说他曾在皇家院看过不少天下游记的籍,也未想起籍中这一类服饰的记载。
等这一行人渐渐远走,雁夙禹扒开被捂住的手,禁不住低笑出声:“羽千夜,太可笑了,那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一身珠光宝气,就好像在对世人说:来,抢我吧!抢我吧!”
羽千夜敲了他一栗子:“笨蛋,这年头这些难民连肚子都添不饱,又没机会去京城,抢这些没用的金银有屁用。”
“哦,说得也是。”雁夙禹恍然大悟。
“好了,走吧。”羽千夜说着从残桓断壁的阴暗处走了出来,朝着某处行走。
行走间又被雁夙禹拽住:
“你去哪里?”
“时辰尚早,再溜溜。”
“原来你不是要回去?”
“本尊何时说过回去,走吧,顺道看看那行人要干什么事?”
“你果然——”
话未落音,就见一个手指指了过来,羽千夜故作严肃,道:“去不去?”
“去,有戏看,干嘛不去。”
二人一挑眼色,跟在那一行人身后奔走。
一路上,那一行人并未发觉被人跟踪,不慌不忙地行走在难民众多的街道上,这些难民见到这行人,也并未作出任何不轨之举,反而警惕地处处避之。直到这行人来到某一破损的竹楼下,方停下脚步,然后被几个早已等候的魁梧男人迎了进去。
为防止被那行人发觉,羽千夜与雁夙禹蹲坐在某棵被连根拔起的大树下,装扮起了哀嚎遍天的苦难人,见一行人无所发现的进入竹楼,方先后站起身子。
“满堂客栈?”羽千夜面朝竹楼,眯眼瞧着竹楼牌匾上的四个大字,她蹙眉道:“没想到这个破旧的小村子也有满堂客栈?”
“听父皇说:近十四年前,满堂客栈突然出现在雁云国,紧接着遍布雁云国的大城小村,如今满堂客栈遍布整个人族,然而,无论人族四国当权者如何寻找其背后的主人,始终未果。”雁夙禹赞不绝口地说道。
“这满堂客栈的神秘主日痪营如此心声,也实属不易。”羽千夜眼珠子一转,道:“也罢,既来之则安之,话说到这份上,本尊也肚子饿了,走,进客栈找点吃食去。”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我们总不能这种样子进去吧,至少也得……”
雁夙禹与羽千夜贼贼一笑,闪身躲进某家破屋内,眨眼换上华美服饰回到满堂客栈的台阶下,二人相互打量对方,尔后默契一笑,须不知这俊美郎儿与娇美千金的惊天一笑,足以羡煞旁人。
“长发齐腰幽黑如墨,面颊皎洁不施脂粉,华美衣裙绯红如雪,广袖宽长如蝶飞舞,袖口连云金边也甚别致,羽千夜,今日一瞧,才知道你穿女儿装更好看,总算是找到你这个将军府嫡女的范儿了。”雁夙禹瞧着羽千夜这一袭华美衣裙,笑道。
“剑眉凤目,鼻正唇薄,目光执着,胸有成竹,雁夙禹,仔细一看,其实你长得还真不错,只可惜你这身衣装把你给全毁了!”羽千夜仰头叉腰,哈哈一笑:“雁夙禹,你干嘛搞得自己全身珠光宝气的,难不成你也想炫吗?”话说这是她唯一随身携带的衣裙,还是离城花魁大赛那日,雁夙零送给她穿的,只可惜他从未见过一面,或许可以考虑有机会穿给他瞧瞧。
“羽千夜,我就扮成个纨绔公子哥,不行么!?”雁夙禹瞧了一眼自己这身装扮,话说当把奇珍异宝挂满全身之后,他就犹豫着是否该出现在羽千夜面前,目前为止也还不错,至少她口下留德,说得还不算离谱:“好了,你不是要进去满堂客栈瞧瞧,走吧,叶大小姐。”
“嗯?叶大小姐?”羽千夜一挑眉头。
“我们是来卧底的对吧,这当卧底的如何能说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