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军一战成名,听闻又是天子一手组建,此刻京师戒严,由龙虎军掌控九门要道,怕是会有大事发生啊!”
闻听钱谦益所言,那东林党人李邦发却是不禁叹道。
京师一战,龙虎军有如天将雄师,却是出尽了风头!故而一夜之间,整个京师之中,却是传遍了这支神秘,且又与大明原有军队风格完全不一样的队伍!
虽说龙虎军名头极响,然而坊间流传下的也不过只有‘龙虎军团隶属皇帝’寥寥数语。
如今京师突然戒严,那支神龙见首不见的龙虎军团全体出动,掌控京师城防要道,对于这些东林大人而言,却不是什么幸事,那是因为京师戒严,而他们竟是没有得到来自宫中的丝毫消息,至于此刻集结于此,那也全凭对于京师之中的动作,所推断而已。
对于李邦发所言,钱谦益面色却是愈发的有些阴沉开来。
京师戒严与他却是不打紧,打紧的那是偏偏此刻沈家公子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弄丢了!
“诸位,沈家公子进京之事,诸位想必已是不要钱某再行告知了吧!”
思忖片刻之后,钱谦益却是沉声道。
闻听钱谦益此言,众人却是相继点了点头。
要说江南沈家与京中东林党人来往密切,何况乎此刻到来的那多是东林党中在京师的要人,钱谦益没理由不相信,这沈家公子不去依次拜访。
见众人点头称是,钱谦益却是继续道。
“诸位可知,就在昨日,沈公子却是突然失了踪迹。”
“什么?!”
闻听钱谦益此般说,众人皆是面色大变,江南沈家公子在京师丢了,对于这些东林党人而言,那无疑是一件大事!
不要说沈家公子身份珍贵,且沈家与他们这些东林党人相交甚厚,更为重要的是党人们背后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也多是与这江南沈家脱不了干系。
“钱兄,沈公子丢失一事,钱兄却是如何得之?”
而就在众人一阵议论纷纷之际,却是有一人出言道。
此人正是东林元老刘一燝。
闻听刘一燝所言,钱谦益却是朝身边的管事招了招手,不多时,那管事却是将一大汉带到,此人却正是当初沈家公子身后所跟随的那个大汉。
如今自己公子丢了,他却是无颜回到江南,这才求助于东林党魁钱谦益。
“你与诸位大人将详情说说吧!”
“是。”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当那大汉将沈家公子失踪的过程全部交代之后,此时的众人面色却都是有些不好看。
要说堂堂帝都,朝廷大员的府前,竟是丢了一大活人,而且还是没有一丝蛛丝马迹,让人无从查起,由此众人却是不得不掂量这京中到底有谁会有此般能耐。
而此刻,众人将此前京师戒严一联想一块,众人面色你却是陡然一变。
“钱兄,难道说是。”
此时的李邦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却是大变,只不过还未等他说及,却是被钱谦益一句‘嘘声’所打断。
“钱兄,若真是此般,却是你这府中怕是。”
对于李邦发这番话,钱谦益却是道。
“无妨,此间乃是我府中秘处,哪怕是前朝是东厂鞑子们都是无从发觉。”
闻听此言,那众人却是舒缓了一口气。
“诸位,时辰已是不早,诸位还望记住之前我等约定,当是以不变应万变。”
却说当众人一番商议之后,终究是拿出了一条妥善之法,那便是静而观之,以不变应万变。
“李兄,且慢!”
就在众人皆是相继散去之际,钱谦益却是将李邦发给留住。
“钱兄是要与在下说起洪承畴贪污之事么。”
而就在钱谦益尚未开口,李邦发却是一语中的。
“知吾者,李兄也。”
闻听此言,钱谦益却是叹道。
“李兄,想必你也知道,沈公子前来京师,却是只为洪承畴此人在江南对豪门富商们痛下杀手,此事钱某本也不愿参合其中,怎奈何我与那沈兄有大交情,如今他有事,钱某自然不好推脱,怎奈何此事竟是。”
言及此处,钱谦益却是有些痛心疾首道。
闻听钱谦益此言,李邦发亦是面色有些阴沉。
“钱兄,此事却是有些蹊跷,钱兄难道不曾觉察到,这杨廷枢似乎是有意将此事闹大,而且矛头处处指向似乎说明他背后之人便是你钱谦益,而他不过只是替人办事。”
“李兄所言极是,只不过此人来历弟已是调查清楚,当绝不是上头的人。”
闻听李邦发所言,钱谦益却是点头称是道。
“难道就不可能说是有人想将钱兄您给挤下去,自打皇帝灭了魏阉,咱东林的势力那可是逐日增强,要说你这东林党魁的位置,可是有许多人眼红得很吶!”
对于李邦发此言,钱谦益却是眉头皱了皱道。
“李兄难道说的是。”
“钱兄,且住,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对于李邦发此言,钱谦益却亦是笑而不语,显然已是会意。
“对了,钱兄,若果真沈家公子落入那人之手,那人你却是当如何处置?”
李邦发指了指之前出了门去的那沈家仆人却是道。
闻听此言,钱谦益面色阴沉,却是微微做抹手状,眼角露出一丝厉色。
眼见于此,那李邦发却也是摇了摇头,终究不再言语些什么,毕竟要是他,他也没准会这般做。
“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