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骑出顺义,烈风卷残云!
上回说到满桂五千宣府轻骑趁着后金鳌拜大军混乱之际,出城迎战,一路之上马蹄奔腾,却是烟尘滚滚!
“固山大人!他们来了!”
眼见明军从顺义城中席卷而来,那后金军中斥候却是一脸狂喜向鳌拜禀告。
此刻鳌拜亦是隐约间感到一阵地动山摇,紧接着不远处尘烟滚滚,军旅多年的鳌拜自然猜的出此刻这顺义城中的明军已然出城。
“众军听令!乱中有序,与本固山一起撤往前面的山谷!”
而此时,满桂席卷而来的队伍中,有一人似乎觉察到了后金军中的异常,此人名唤黄得功,官拜宣府参军,自幼行伍出身,只因貌伟胡髯,两颐倒竖,膂力绝伦,故而军中人送外号‘黄闯子’。
“将军,此刻鞑子撤退虽看似混乱,但似乎想要把我们引到什么地方是的,将军,您看这。”
“闯儿,军中人人皆知你是黄闯子,难不成此刻却是有些胆怯不成?”
闻听黄得功此言,满桂却是爽朗一笑。
作为蒙古族汉子,满桂有的是豪气万丈!
“将军,末将自诩为国效忠,万不敢心生胆怯,还望将军明察!只不过末将担心,实为将军之安危以及宣府这些个弟兄们!鞑子狡诈,还望将军三思!”
对于满桂的一番话,黄得功面色却是有些凝重,一词一句,却是掷地有声。
黄得功的言语表情满桂却是看在眼里,片刻的思绪之后,满桂却亦是收起之前的那份笑脸,沉声道。
“虎山,你之言也不无道理。”
“那将军为何?”
闻听满桂这席话,黄得功却更是有些疑惑。
“你以为这一味坚守,顺义还真能守得住几次进攻么。”
说到这里,满桂却是一脸苦笑,顺义已是连续遭受后金重甲兵七、八次的进攻,士卒们早已是疲乏不堪,而若是让那些个向来马上作战的轻骑兵下马守城,对于满桂来说那无异于舍本逐末。
因为骑兵守城,那无异于舟师陆战!
闻听满桂所言,一时间二人皆是无言。
“虎山,你乃本帅最为得力的部下,也是本帅的弟兄,既然这游戏已经开始,本帅倒想看看这鞑子葫芦中卖的什么药!你速速带三千军士从左翼绕到鞑子身后,另外依本帅看来,鞑子们撤退之方向倒像是门夹谷方向,切记!遇敌耳目,当应避之!”
“将军,末将领命,只不过若是末将带走三千人,那将军您这。”
“无妨,此战之成败,全在你处!”
挥了挥手,满桂却是爽朗一笑。
“得令!事不宜迟,末将这就前往!”
而就在黄得功调转马头欲要领军而出之时,却是被满桂忽的唤住。
“将军。”
就在黄得功还有些疑惑之时,满桂却是转到一旁,对身旁之人轻声唤道。
“五号,为黄将军引路之事就拜托了!”
“满将军客气了!同为陛下办事,你我职责不同罢了!”
却说黄得功引三千军绕道之后,看着身后仅剩的二千军马,满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片刻之后,却是传下来令来。
“不远处有一处灌木林,众军听令,待会下马砍伐灌木,拴于马尾之上,走!”
此刻后金鳌拜军中。
“固山大人!明军刚刚追追停停,可否有何变故?”
就在刚刚满桂军中的一些个变故却是被后金斥候有所察觉,只不过隔得有些距离,具体发生了什么,斥候也是不得而知。
“哦,如今追兵到了何处?”
“刚过灌木林。”
“来人啊,将大汗赏赐的那什么远望镜给本大人取来!”
不多时,军中小校却是将一做的有些古色古香的望远镜给鳌拜取了过来,要说这远望镜却也有一段历史,却说当年后金第一次征朝鲜,朝鲜与后金定下盟约,而当时朝鲜仁祖皇帝朝贡之时,便有这远望镜,却是西洋人自海外贸易而来。
只不过女真人向来不喜这些个舶来之物,认为这是奇淫之物,而鳌拜这远望镜也是皇太极一时高兴赏给鳌拜的玩意。
“尘土飞扬!怕是不下数万军队!探子何在!”
镜中出现的一切,却是吓了鳌拜一跳,久经战阵的他,面对这样一个场面,自觉便是自己被上当受骗了。
“大人!”
听闻鳌拜传唤,不多时一探子却是出现在了鳌拜面前。
“你之前说顺义城中不过五千宣府轻骑兵,如今这尘土飞扬,却是作何解释?!”
“这。”
接过鳌拜手中望远镜,眼中出现的一切却是让探子有些倍感疑惑。
“大人!属下探查过了,顺义城中除了本身固守的八千卫卒,就只剩下宣府五千骑兵,而且那八千卫卒多是步卒,这,这绝不可能啊!”
说到这里探子却是有些急了,至于原因,一部分是探查结果与事实似乎是有些不符合,另外最为重要的一条还是因为自家主子,鳌拜,那是性格粗鲁,向来以鞭挞他人为乐,一想到这里,那探子却是忍不住有些胆颤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人一马却是朝着鳌拜疾驰而来,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领鳌拜令离去的库尔禅。
“固山大人!固山大人!”
言语之间,那库尔禅却满是急切。
“库尔禅大人!你这是。”
尔禅这一阵慌乱,鳌拜却是有些疑惑道。
“固山大人!据昌平传来消息,李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