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信,自己去搜好了。”野心大的人都有一个通病,经不得激将法。四皇子手抬起,有意无意的一挥,门外的禁卫军立即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现在谁不知道禁卫军是四皇子的得力手下,万一有人想要面子,故意与禁卫军串通好,那怎么办?”自己人搜自己人的房间,莫儒歌一声冷笑,四弟未免看轻他了。
“大哥想如何?”四皇子突然压低了声音,如暴风雨来前的雷电声。
那个诬陷他的太医他并不认得,会无缘无故的的咬他一口,只有一个答案可以解释。那太医定是莫儒歌的人,这是一个圈套。
“本宫将自己家的亲卫队带来了,搜查这种事,他们比较擅长,还是交给他们办吧。”也不征得主人的同意,莫儒歌只需要浅浅一笑,站在门边的一群人立马出列。
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四皇子眸眼如剑,几乎要滴出血来。莫儒歌的笑里藏刀就是最好的回答,她的预感即将应验。
“回皇上太子殿下,属下在房子里发现了一包药粉和一把明晃晃的剑。不多时,一个侍卫匆匆来报,手上还端着一个腰包和一把宝剑。
莫儒歌将那腰包打开,香甜的味道顿时充斥房间了。
“这正是罂粟花的味道!皇上,微臣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有错!”蒋太医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拱手,话语掷地有声。
“父皇,这一把好生眼熟。如果儿臣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尚方宝剑吧?”莫儒歌将那剑提起,剑锋闪着渗人的寒光,颇为刺眼。
皇上久久的看着那把剑,像是一不小心跌入了沉思之中,而这漫长的安静在众人看来,无异于默认。再细看那把剑,剑柄上缀着珠子,纯白中隐隐闪着金光,珠子外围的一条张牙舞爪的龙栩栩如生。
好一副游龙戏珠!这世上能配得龙图案的人唯有九五之尊一人,谁敢不相信这是尚方宝剑?
四皇子瞳孔放大,死死的盯着那两样东西,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的房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些物件?尤其是那尚方宝剑,他是想方设法得到没错,可是他派去的人把粮仓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个剑影都没有找到。千寻万觅时得不到,偏偏在这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分明是有人陷害!
“父皇,儿臣是无辜的,儿臣是被陷害的!”谁看着都像是人赃俱获的场景,四皇子慌了神,连忙跪着爬到皇上脚边,不停的摇头否认。
“太子殿下,刚才在搜四皇子的寝室时,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想要趁乱逃走,我们把他抓了起来。”又一个侍卫走进来,从容禀告。
“带上来!”莫儒歌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激起了皇上心中的一层浪。
至始至终,皇上都不言不语。他就像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冷眼看着这一切。身为天子,自然有不少的苦衷,就如眼下,他心中即使早已了然,却不得不把这场戏看完。
如果说女人们的斗争是为了皇上的恩*,和那一个象征权势的凤印,那么男人的战争就是为了那万人之上的独一无二的龙椅宝座。此时此景,陌生又熟悉,争夺皇位不论在哪个国家哪个朝代,都是不可避免的事。他,也不例外。
想当年,他们兄弟几个,不也是为了那一方玉玺而拼得你死我活?知道所有的兄弟都不在了,只留下他一人安然稳坐,才发现自己当年的疯狂,也有不值得的地方。于是,人老了,心老了,他变成百姓口中温和仁善的好皇上。可是,谁又能想到,他当年不择手段做出的那些事。
微乎可微的叹了一口气,那个侍卫已经把人带到了他面前。
“皇上,殿下,饶命啊,饶命啊!”还没等主子们开口,那人就先软了下来,一个劲的磕头,额上很快就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
“你是谁?”四皇子看着那个令他感到陌生的人,狐疑的问道。
“四弟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难道连你自己的手下都认不得吗?”莫儒歌一声冷笑,让跪在地上的人头皮一阵发麻。
“皇上,太子殿下,小的会全部说出来的,还请皇上和太子爷饶小的一命吧。”那人惶恐的埋头在地下,身子抖成了一团。
“说吧,若是你能把实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皇上会考虑让你将功补过的。”莫儒歌负手而立,嘴角像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皇上依然沉默,视线自然的落在眼前的一方地面上,动也未动。莫儒歌这个样子,和当年的他还真有几分相似。他想露出一个苦笑,但僵硬的嘴角却不听使唤。
“是,小的一定老实交代!”那人抬起头,露出决然的神情,“那罂粟花粉,是四皇子让小的到皇城的黑市里买回来的,小的并不知道四皇子要这花粉有何用,但四皇子的命令小的不敢违抗,所以就帮四皇子买了回来。谁想到,四皇子竟让小的把这花粉放进孝德皇后娘娘的香炉里。”
“胡说八道!”四皇子猛然起身,对着那人就一脚将他踹翻,“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老四!”皇上终于低吼一声,威严的语气威震全场。
那侍卫看见场面安静下来,又瞥了一眼太子爷的脸色,捂着痛处跪好,继续说道:“小的没有说谎,小的知道这是关乎性命的事,所以虽不敢公然违背四皇子的意思,但每次把花粉加进去的时候,小的都会尽量减少用量,这也是太医为何现在才诊出皇后娘娘中毒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