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惊,心想:“难道他就是那个浑身长满绿毛的孩子吗?”
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让我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个长相怪异的人。
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太对,毕竟他第一次扛着我的时候,以及后来拦腰背起我的时候,那肯定不像是一个人。
我没插话,他继续说:“这家人,心地善良,从不做恶事,遇上个乞讨的,也总会施舍给他们一些吃的。”
我说:“很多时候,好人是没好报的,但即便这样,也不要去做恶事。”
那人的声音一怔,片刻后立刻说:“对!对,就这个意思,那家人每逢初一十五,必去寺庙上香,祈祷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可是呢?不去还好,这越去,那孩子身上的绿毛就越浓重。”
我问:“是得了一种病吗?”
他笑了笑,又说:“是不是病,谁也说不清楚,但这家人生了一个绿毛孩子的事情却不胫而走,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大家私底下都传开了,说这家人肯定做了亏心事,更有竞争者在背后造谣,说他们在豆腐里加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才会遭了报应。”
“谣言,不怕人说,就怕人相信,这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大家都认为这家人确实不厚道,渐渐的也就没人买他们的豆腐了,倒是他们的同行对手,每天豆腐卖个精光。”
我隐隐觉得,这像是有人故意的,故意下绊子,让他们家生出个长满绿毛的孩子,然后再出去造谣,说他们家做了亏心事,在豆腐里加了东西,所以老天惩罚他们,这也是一种竞争手段,但是这种竞争手段实在过于残酷,过于奸诈,很是丧尽天良。
不过背后那个人并没有说起这个,而是说:“那家人做了几年豆腐生意,手里倒也有些钱,停业之后就专心带着孩子,跑遍天下,寻医问药来给孩子治病,可不管是名气大的还是名气小的大夫,每个人直摇头,没人见过这种病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治疗。”
有人说过,百万富翁和穷光蛋之间,只差一所医院。不管家里多有钱,这要是染上顽疾,那时间久了,再厚的家底也得被霍霍干净,几年之后,这家人穷的叮当响,但还没放弃给孩子治病。
所以这家人依旧远走他乡,奔波在路上,白天让孩子捂的严严实实,晚上再让孩子露出面目透透气,一家人只能靠乞讨为生。
有一天他们赶到一座小山村,原本只是想在这里歇歇脚,但听闻隔壁村里有一位赤脚郎中,是神奇,而且他专为穷苦人但他个规矩,不管是谁来先喝他一碗茶水再说。
这个规矩说怪也不怪,不就是喝完茶吗?说明人家郎中比较客气,但,这个规矩单,实则谁也不能打破,否则人家就不。
说白了,这碗茶往这一放,喝了,咱就不喝,您从哪来,还回哪去。
所以这个赤脚郎中的名气也越传越远,这家人以前行走天下,倒也听说过这个奇怪的郎中,但要说起他所在的地方,也没人说的清楚,不料,今天菩萨开眼,让他们一家人意外赶到了这里。
想罢,当夜他们就起身,带着孩子走了二十多里的山路,一直赶到了郎中的家里,但这时已经是后半夜,郎中早已入睡,他们也不忍心打扰,一家几口就躲在小树林里过夜了。
可这走过夜路的人都知道,别有多热,一到晚上,那温度就立刻降下来了,这一家人偎依在一起,依旧冻的瑟瑟发抖,这浑身长满绿毛的孩子说:“爹,娘,你们说这位郎中能治好我的病吗?”
他爹说:“当然能了,这位郎中没有失过一次手,每一个喝过他茶水的病人都能挽救回来。”
朦朦胧胧中,一家人就这么睡着了,在半夜里,绿毛孩子做了一个梦,梦中那位郎中给他喝了一碗茶水,但刚喝下去,他浑身立刻溃烂,不多时皮肉全部裂开,从他身体里竟然钻出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小人。
那三个小人刚一落地,撒腿就跑,转眼间就不见了,而他身体上的伤口也开始逐渐愈合,最后变得与正常人一模一样,身上的绿毛也不见了。
一家人跪在地上拜谢这位医仙,抬起头的瞬间,却发现他早已消失不见。
第二天醒来,绿毛孩子才发现那是一场梦,父母拉着他拜访那位赤脚郎中,赶到寒舍之时,那郎中正在熬药,问明情况之后并没有任何惊讶,而是要孩子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父母掀开包裹严实的衣服,这郎中捏捏绿毛孩子的皮肉,说:“不碍事,我一副汤药下去,定能让他重回正常人。”
父母听了这话,当即就感动的跪在了地上,简直是遇上了在世神仙啊,早知道就直奔他来了。
那赤脚郎中独自一人居住深山,也没有药童,就自己进屋熬制了一晚药水,这药水熬制的过程很是艰辛,非常浪费时间,在熬制药水的时候,绿毛孩子对家里人说:“爹,娘,我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
他爹问:“怎么不对劲?”
绿毛孩子说:“我也说不上来,但我总感觉这里有些不对劲。”
说来也怪,这家里人带着孩子治病的这些年,也走习惯了夜路,更见多了各种山贼土匪,而且这孩子像是有着神秘的第六感一样,每当有土匪山贼碰上他们之前,这孩子总能提前预知到,并且提醒父母赶紧躲藏起来。
就是靠着这神秘的第六感,家里人在这几年里数次躲避灾患,没想到如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