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鸡鸣,都市中能听到鸡叫,也真是不容易。
叶寒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又是那个梦境,虽然每次情节不太相同,但环境几乎是相同的,暗天黑地,阴风惨惨,一座高山,山下有个洞,洞口种有很多桃树,树上有条长相怪异的大蛇……
天还没有完全亮,叶寒赶紧伸出手仔细看了一下,幸好那梦里的鳞甲没有真的出现在身上,如果真的要是长那种东西,这尼玛以后还怎么泡妞?那可比洋人胸前茂密的胸毛还要恐怖。
会所白天要早上十点才开始营业,在这段时间里叶寒几乎没什么事,他起来后,沿着东阳穿过城中心的东阳河跑了几圈,站在河边压了压腿,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叶寒心想不会是伍思瑞打来问罪的吧?如果是她打来的,那怎么办?该怎么跟她说?
叶寒接起电话,但没有说话。静等对方先说。
“你是叶寒吧?我是xx县警察局的,你认识一个叫邵明子的人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认识,他是我朋友,他怎么了?”叶寒问。
“他涉嫌一桩谋杀案被我们拘押在案,他说你和你女朋友能证明他的清白,请问你方不方便过来一趟?如果你不方便,我们到东阳来找你也可以。”对方说。
“那我马上过来,邵明子确实是清白的,我能证明。你们说的应该是陈先生的案子吧,事发当天我确实在场。”
这种事本来是少摊上的好,所谓自己扫尽门前雪,哪管别人瓦上霜,不过邵明子可不是别人,那是他在孤儿院的好朋友,现在邵明子被人冤枉,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那好,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叫孙浩,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联系,就打这个号码。”对方说。
“好的。”叶寒应道。
挂了电话之后,叶寒打了电话给袁彤,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希望她能一起去为邵明子作证,袁彤说手上有点事,办完事后就和叶寒一起去。
叶寒在公司外面等了约三十分钟,袁彤一身黑色走了出来,将车钥匙扔给了叶寒,自己坐到了副驾的位置,闭着眼睛松了口气。
“很累吗彤姐?”叶寒一边发动车,一边随口问道。
“有点儿,最近公司旗下的夜场总是有顾客挑衅闹事,我怀疑是其他区的势力渗透进来作乱,闹事的人多了,客人的消费环境不好,客流慢慢就会被引向其他夜场,东阳这么多可以玩的夜店,人家也不是非要在我们的场子里玩。”袁彤说。
“又是那个吴秀才?这厮和你有过节吗?是不是他派来搞的鬼?”叶寒问道。
“不是很确定,但很有可能是他,东阳道上的东西南北四区主事人早在两年前就坐下来划过势力范围,这两年相安无事,但最近吴秀才一直蠢蠢欲动,有想吞并我的意思,很有可能是他。”袁彤说。
“有一句话说的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东阳这样的一个三线城市,本来就屁股大的一点地方,地下势/力却还要分为四个区,确实是僧多粥少,有人要吞并是很正常的,能长期保持和平共处,那只是因为大家实力相当,没有绝对的把握吞并其他势力而已,一但这种平衡被打破,必然会起争斗。”叶寒说。
袁彤点了点头,一脸赞赏地看着叶寒:“你说话总是一针见血直指厉害,其实我也意识到这种平衡迟早是要被打破的,只是我一介女流,能保持这个现状已是不易,我只能处于防御状态,我没有实力去吞并其他区的地盘。”
叶寒摇了摇头,“我倒不这样认为,我曾经说过,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人在江湖,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偏安一隅的结果,往往是是被人吃掉,谁说女人就不能当龙头了?更何况,你还有我。”
袁彤眼睛一亮:“你会帮我?”
“我尽量不掺合,但如果有人敢动你,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叶寒眼里闪过一丝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