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收回了手:“吵吵啥,我不知道不能碰啊!”
几个人继续向前走,走到一半,突然工厂的广播响了,里面传来一阵歌声,放的是日本歌曲,听过日本国歌的人都知道,日本那种民歌都特别缓慢,咿咿呀呀的,唱起来有点牙疼那种感觉,而广播里放的正是这种日本的民歌,可这会儿听起来可就不单单是牙疼了,而是毛骨悚然。
伴随着这歌声,是砰地一声巨响,我心里一沉,这声巨响正是我们进来的大门关闭的声音,我赶紧跑向大门,伸手一推,冷汗刷就下来了,这门被锁死了,推不开。
黄大炮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赶紧跑过来帮我推这扇门,我俩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是这大门纹丝不动,我当时腿都软了,心里一阵发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们出不去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这个念头在我大脑里搅合来搅合去,我快要疯了。
“没事,一定还会有别的门能走出去,我就不信这个邪!”黄大炮两只眼睛有些红。
我们转回了工厂,工厂深处有几个小门,是通往后面的办公区的,我们从一个小门进去,转到了二楼的广播室,广播室里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一台老式的发电机竟然还在运转,广播的电就是从这里而来。
我关闭了广播的音乐,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让人脑袋疼的歌声了。
歌声戛然而止,可一股没来由的寒意突然渗透了我的全身,我猛地抬起头,从广播室是可以看到外面工厂的全景的,只见工厂里站着一个人,也抬起头看着我们,是个男人,身材健硕,穿着那种工人的衣服。
他冲着我鬼魅一笑,挥挥手,然后转身就跑,跑进来我们对面的另外一扇小门里。
我赶紧跑回工厂,黄大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跟着我身后,我推开对面的那扇门,不由得呆住了,只见里面全是皑皑白骨,恶臭袭来,我差点晕厥过去。
黄大炮在我身后跟着进来,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面的死人都穿着一样的工人服,每件衣服上都封着一个牌子,只是牌子上面没有人名,而是编号代码,而且这些人脚上都缠着铁链子。
“这些人应该是当年日本人抓来干活的,你看,这几个人头上有弹孔,应该是被枪杀的。估计是当年日本人撤退的时候,把这些人都给杀了。”黄大炮咬牙切齿地说:“这些小日本,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看着这地上的皑皑白骨心里其实挺不舒服的,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以前附近村子的村名,背井离乡被抓到这里,最后也没回去。
“你们看,里面好像还有一扇门。”
果然,里面还有一扇门,只是那扇门已经被这些白骨给挡住了,我脑子里幻想着当时的画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就在这个工厂里,这些工人拼命想要逃,他们拥堵在这扇门前,如果这扇门不是通往外界,就是说明这扇门里的人能够救这些工人,他们在求救,向门里的人求救。
可是对方并没有开门,任由这些工人死在外面。
我有些气恼,穿过皑皑白骨走到那扇门前,我倒是要看看,这扇门后门到底有些什么。
我正要去踹这扇门,没想到这门居然自己开了一条缝,推开门,里面竟然是一间很大的储存室,我们走了进去,这里面有很多军用物资,棉被、大衣、棉鞋,虽然过去了很多年,可质量还相当不错,再往里还有不少罐头和粮食,粮食大部分都发霉变质了,但是小部分还是可以食用的。
再向里走,走到储存室对外面的出口,就看见收发室里躺着一具尸体,人已经死了,手里还攥着一个破旧的笔记本。
我拿起笔记本,这竟然是一本日记,很显然这本日记的主人拼了老命也希望有人能看见这本日记。
我打开日记本,里面全是用钢笔写下的娟秀的小楷,看得出,这是一本女人写下的日记,但攥住这本日记的人虽然尸体已经腐烂,只剩下白骨,但从骨骼和他的衣服来看,他应该是个男人。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我开始读这本日记,越读就越感到恐惧,这本日记的主人是一个叫王明煌的女人写下的,王明煌是上海人,从小就在日本留学,医科大学毕业之后,随部队来到东北,从事疫病研究,当年东北确实疫病肆虐,王明煌原本以为她回到祖国是治病救人的,却不想是被日本人派来研究生化武器的。
王明煌对于日本人的很多做法有极大的意见,她不想再干下去了,这个时候她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她在日本期间的一位朋友写来的,这位朋友叫石木太郎,是一位地址勘探学家,日军侵华之后就随同部队进入东北,勘探地址,而我们脚下的金矿就是这位石木太郎找到的,之后日本人就开始对于这座金矿进行开采,可开采到一半的时候,怪事就开始发生了。
石木太郎说他们开采过程中在矿脉附近发现了一个极为奇怪的地方,那个地方看上去好像是某个少数民族的居住地,但是那里已经没有人,留下了不少遗迹和图腾,金矿矿脉横穿这座已经绝迹的居住地,开始向地下延伸,石木太郎通过鉴定矿石,认为下面的金矿要比之前他们挖掘的储备量多数十倍,可以说我们现在身处的就是一座巨大的金山。
然而在金矿矿脉延伸的地区有一座类似神庙的建筑,当地人都极为敬畏那座神庙,每天跪拜,不肯向前,因为这些村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