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s市的中心大街依然灯红酒绿,天气渐渐转暖,打扮妖娆,衣着稀少的女人就站在街边,抽着烟,彼此嬉笑打闹着,时不时用媚眼勾引着街上来往的西服革履的男人。
这条街是s市最大的几家娱乐场所所在的街,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在整条街最奢华的大酒店门口停下,可是从车里走出来的两个人却和这辆车以及这家酒店格格不入,因为从车上走下来的一对男女年龄都不大,男的看上去也就是个中学,而女的也不过十岁出头,这个女生很胖,长得也不好看,只是她脸上有一种超乎于普通人的成熟和狡黠。
两个人进门就直接上了vip电梯,去了顶层的包厢。
推开包厢的门,房间里坐着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年龄也并不算大,二十岁出头,虽然从外表看上去这男人长得实在是太柔美了一些,甚至有几分娘里娘气,但是他的眼神却犀利无比,只要一眼就仿佛能洞穿世间万物。
“梁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俊美的男人问。
“您放心,胡国华现在对我是绝对的信任。”这个叫梁帆的男生自信地说。
“那就好,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设下了这么大的局才把那玉石陶俑送到他手上,希望他不会让我们失望才是。”男人站起身,走到了窗台边,俯瞰着整座城市:“他是我弟弟,他应该不会让我失望。”最后这句话,男人说的很轻,宛若自言自语。
我叫胡国华,曾经是老胡家最后一位继承人,也是这世界上唯一的还魂师,可是一个多月前,我得知我并不是胡家血统唯一的后人,我还有一个堂哥,一个十六年都不曾见过的堂哥。只可惜,还没等我和堂哥泪眼相认,我们就已经反目成仇了,我们是这世间最后两个流着胡家血液的人,却要彼此相杀,置于死地,而我怀疑,我这位堂哥身上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虽然我们短暂的几次接触当中,他从未提及,但我知道,这个秘密很有可能涉及到我们胡家人二十五岁必亡的命数,他不想死,我也一样,而这个巨大秘密只有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线索,那就是陶俑。
午夜,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虽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我每天依然会在梦里看见我奶还有孙老爷子惨死的画面,噩梦里只有画面,安静的可怕,有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我是在做梦,却依然无法从这噩梦里挣扎出来。
一直到那张脸的出现,那是一张和我有着相似柔美面孔的脸,而我,只想把这张脸彻底的撕烂。
今天,我一如既往地从噩梦中惊醒,我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切,我对这间寝室已经相当熟悉了,自然也熟悉了孙凯的磨牙,高猛的呼噜和苏小烨的呓语。
我摸到了洗手间,坐在了马桶上,我坐了好久,一直坐到腿都麻了,才站起来,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我自己,然后慢慢走出洗手间,躺回到床上,我从枕头下面摸出了那个玉石陶俑,这东西是我从我堂哥胡彬那里抢来的,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只是我们每一次相见,似乎都和这个陶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他为什么要找到这个玉石陶俑,这个陶俑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自从我们把这个玉石陶俑带回来之后,我和孙凯就一直在研究它,陶俑的玉质很硬,透度很高,颜色翠绿翠绿的,一看就是上等品,我们用高光打进玉石的内部,可以看见整个玉石都极为通透,唯独陶俑头部的位置有一片暗色的阴影,孙凯开玩笑说,这片阴影会不会就是陶俑的脑子啊。
陶俑底部有鬼纹雕刻的小字,但是这些字都不具有意义,因为它们是名字,而且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名,看上去更像是代号,笔名这一类的,陶俑的底部一共有四个名字,这四个名字的主人又是谁?我没有答案。
我把陶俑放回到枕头下面,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梳理我脑袋里的心法口诀。
自打我从六道塔回来,我每天晚上都会梳理幻影交给我的心法口诀,这段冗长的心法口诀,是幻影在我沉睡在轮回之海海里的时候直接“植入”我的大脑的,但是他植入的似乎有点深,当我从六道塔里回来的时候,竟然几乎完全记不得口诀的任何一个部分了。
但是白天,我在学校修练场修行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有心法口诀的只言片语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而我自己经常不自觉地就使出了心法口诀所代表的招数,时常把我自己吓个半死,所以我养成了习惯,每天修炼完回来,都在大脑里整理这些时不时蹦出来的心法口诀。
当然,我都是一边整理,一边暗地里骂那个该死的幻影,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个方式让我记忆,还有,这心法口诀里有没有什么毁灭世界的部分,万一哪天,我一个不小心,直接把地球弄爆炸了该怎么办。
我整理完大脑里的心法口诀,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我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等苏小烨喊我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今天是周日,我和苏小烨约好了去看苏晴,自从苏晴跟着我们跑到了s市,我几乎就把她给忽略了,我实在没空去想她,另外,我也真心不愿意想起她,因为苏晴本身就是一个大麻烦。
但今天是苏晴产前最重要的一次产检,她现在肚子太大了,很不方便,之前我奶给她安排的保姆和月嫂似乎不太合她的口味,被她给辞退了,听说她自己找了一个算是女伴的人,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