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黄子花、齐佩雅和高猛,苏小烨和阿塔莎跟着马叔,我们几个分开在附近找孙凯和梁帆,说实话,这一路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子,别说人了,鬼我都没见到一个,而我们手里的对讲机一直在发出嘶嘶沙沙的声音,没有人回话。
我们往里走越走就越瘆的慌,这种原始森林没有路,甚至连那种人走出来的小路都没有,我拉住齐佩雅:“我们别走了,再这样走下去,不被困住都怪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找马叔他们吧,别丢了孙凯和梁帆,再把剩下的人都弄丢了。”
这个时候我们手里的对讲机再次响了,只是传出来的声音阿塔莎:“齐佩雅,你们在什么地方?你们一定要来看看这个。”
阿塔莎的声音很急促地断掉了,齐佩雅赶紧回过去:“你们在哪?大概什么方位?”
“你们往北边走,就能看见我们了。”
我矫正了指南针的方向,然我们几个一直往北走,走了一段,林子渐渐变得稀疏,一股更加强烈的光芒从不远的地方传出来,我们彻底穿过密林,眼前突然空旷了起来,我再往前跑了两步,齐佩雅猛地揪住了我,我这个时候才发现脚下一空,变成了悬崖峭壁。而悬崖峭壁下面是一条溪流,溪水很浅,湍急地流过。
“我们在这里!”一个声音从不远的地方响起,我抬起头,只见阿塔莎和我站的位置差不多,却要隔一段距离,阿塔莎在远处和我们几个人挥了挥手,齐佩雅也要挥手,可是她刚伸出手,表情就僵硬住了,我们都看见在阿塔莎身后有一张阴沉沉的脸,那张脸不属于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我过去找你们!”阿塔莎表情依然有些兴高采烈的。
过了好一会儿阿塔莎他们几个才和我们汇合,可是这期间我们都没有找到孙凯和梁帆。
“过来,我们刚才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阿塔莎说。
我们跟着阿塔莎走了一小段路,到了一片灰白色山岩石,山岩石中间有一小块断层,我们走过断层的边缘,就发现断层里面竟然极为平整,就好像是被人为抛光过一样,断层非常的狭窄,从我们这边的角度几乎无法看到断层里面的全貌,但从我这个角度我还是能看见断层里有很多的陶俑的壁画,都是雕刻在被抛光了的断层之上的。
“什么人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阿塔莎问。
“应该是一个很扁的人。”我回答,因为我比划了一下,发现我连胳膊都无法深入到断层里,又是什么人会雕刻出这样的壁画:“或者是鬼干的。”
我们在灰白的山岩石这里绕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太有用的东西,好在现在人都聚集在一起了,孙凯和梁帆依然不见踪影,这个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地形很复杂,我和马叔讨论了半天他们有可能走丢的地方,马叔摇头:“这原始森林和你们想的不一样,这种地方是有灵性的,这里的树、动物甚至长得蘑菇都有不同于别的地方,你仔细听。”马叔忽然不说话,我静下心来侧耳倾听,没听到什么声音,但是我明显能感觉到我体内经络里的女娲神力在慢慢涌动,一会儿激烈,一会儿平缓,女娲神力可以作为我对危险判断的信号指示标,可是眼下,我感觉我体内的女娲神力几乎是紊乱的,无法进行任何判断,我也不知道我周围到底是安全还是危险,也许两者本来就是并存的。
“你听到什么没有?”马叔问。
我摇头:“没有。”
马叔嘴角诡异一笑:“我听见了,是森林的警告声,它在害怕。”
“害怕?害怕我们?”
“不知道,也许是我们,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马叔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漫不经心地问马叔:“马叔,你知道这附近有一个湖么?”
马叔表情一变:“那个地方我去不了。如果你们想打猎,我可以带你们去狍子多的地方,老虎和熊瞎子也能打,但我看你们几个小屁孩不像是的打猎的人,估计也就是出来玩玩,找找刺激,你们找刺激没关系,我可不想跟着你们把命给搭进去,而且尸湖距离这里比较远,如果你们一开始就说要去尸湖,我就不会接下这一单子生意的,我可不想赚了钱,却没机会花。”
看马叔态度坚决,我就也不太好继续问,但我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了,尤其是听到尸湖两个字,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又和马叔聊了几句,然后拐弯抹角地往尸湖上扯,马叔被我问的有些急了,就只能叹了一口气:“那个地方,我也好奇,但是确实去不得,因为有人在那里看守。”
“看守?看守一整座湖么?”
“这个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去过一次尸湖,那次是我和几个老猎人出来打老虎,那个时候老虎还不是啥保护动物呢,可以打的,而且那时候打老虎算为民除害,我年轻的时候老虎还挺多呢,经常就有老虎叼走牲口,咬死小孩的事儿发生,所以村子里隔三差五会组织一次打老虎打狼这一类的活动,那是一年冬天,我们几个在村子附近下了套子,等我们去检查的时候,就发现有几个套子被动过,地上有血,还有脚印,血是几只狍子的血,那几只狍子都死了,血肉模糊的,大冬天都给栋硬了,而套子附近的地面特别凌乱,我们仔细检查,在一处不太显眼的地方看见了几个老虎的脚印,从脚印上来看,应该是一只成年的东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