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股煞气就是从刚才孙凯他们几个跑出来的那扇铜门里传出来了,铜门后面有什么?刚才我们几个只顾着聊天了,居然把这个最重要的事情给遗漏了。我们的视线都落在了那扇铜门里,这个盘旋而上的阶梯本来就不寻常,这里又出现了这样一个铜门,就更加不寻常了,谁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高猛看出了我的疑问:“那后面什么都没有,我们刚才就是从那个地方进来了,那个后面只是一间特别小的隔间,四面墙壁都是光秃秃的,光滑的很,唯独只有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口石头棺材,我们试图打开了,可是根本就打不开的。”
我伸手推开了铜门,当我的手触碰到铜门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煞气,直击我的全身,而当我的头探进那扇铜门里的时候,就发现房间里的棺材已经被撬开了一条缝,一只手正努力地从棺材的这条缝隙里伸出来,我们几个赶紧走上前去,把棺材的盖子打开只见棺材里竟然躺着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的中山装,他看上去很憔悴,脸色难看的很,他蓬头垢面地从棺材里爬出来,摸索了半天,从棺材的角落里摸索出眼镜来,带在鼻子上,他抬头看了看我们几个,有些疑惑地问:“你们是谁,这又是哪里?”
我们几个都面面相觑,看着这个男人,显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因为我们自己都不能确切地知道我们现在到底是身处何处。
“请问您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黄子花走上前去,帮助男人从棺材里爬了出来,男人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回过头,当他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口棺材里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我们几个看见男人的这个窘相也不禁笑了起来,男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我……我怎么会在一口棺材里,我得离开这个地方。”
男人推开我们直接跑出了铜门,可是他走到门口,看着这盘旋而上的楼梯,竟然再次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他脸色煞白煞白的,难看的要死:“我……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我明明,明明已经逃出去了。”
男人说完这句话,突然就昏死过去了。
我们几个把男人抬到了一边。
“真奇怪,这个男人是怎么跑到棺材里去的。”
“这个地方邪门的事情已经太多了,我对于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可能只能表现出喜闻乐见了。”孙凯和高猛不痛不痒地说,倒是黄子花和苏小烨,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的,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终于醒了过来,他醒过来就立刻老泪纵横:“我以为我都逃出去了,怎么又回到这个地方了,邵蔚明,你就这么恨我啊!你就一定要我和你一样不得好死么!”
听男人说到了邵蔚明的名字,我们几个都不禁紧张了起来,我快走到男人面前:“你认识邵蔚明?”
男人有些惊愕:“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这会儿,我们是不可能说实话的,我只能找个由子扯过去,我就笑嘻嘻地说:“我们都是学生,平日里喜欢冒险,也不知道怎么的,在山里就迷路了,然后就走到这里来了。”
男人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冒险会到这里来,哼,你们在开什么玩笑,这里是你们这些学生能来的地方么,你们这些学生不好好呆在家里,四处乱跑什么,对得起党和国家,以及毛主席对你们的领导和培养么。”
男人的这几句话说的血气方刚的,搞得我们几个是笑也不是,严肃也不是。
男人叹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赶快,也不知道我在这口棺材里到底困了多长时间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今天是几号。”
“今天是四月二十三。”
“四月二十三?”男人再次连声叹气:“上一次我来这里还是冬天呢,没想到一年又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孙凯看着男人一句句极为复古的感慨,不由得心生了想逗逗他的念头,于是就嬉皮笑脸地说:“但现在是2015年了。”
男人猛地瞪了孙凯一眼:“开什么玩笑!”
孙凯咧嘴一笑:“我没开玩笑,你看我手表上的时间,这就写着呢,2015年,而且毛主席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在我出生之前他老人家就已经没了。”
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死死地拽住了孙凯的领口:“你开什么玩笑,毛主席怎么会死?这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他要是死了,整个天不都会要塌下来了。”
“天反正是没塌,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男人猛地推开了孙凯,他猛烈地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一口淤血,黄子花赶紧递过去一张纸巾,然后和颜悦色地问:“请问您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摇摇头:“我叫蔡嵘。”
蔡嵘?我上下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他就是蔡嵘?就是那个出卖了邵蔚明,出卖了整个904魂继站的人?我原本以为蔡嵘会是一个非常精明的男人,可是我眼前的这个自称蔡嵘的人竟然看上去极为老实和木讷,完全就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他的这个外表和我心里所想的实在相差的太多。
“您就是904所和邵蔚明一起共事的蔡嵘?”我问。
蔡嵘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会一下子准确地说出的他的身份,于是他再次狐疑地问我:“你到底是谁。”
我叹了一口气:“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