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进入墓穴之后呢?”
黄子花耸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就要看我们的运气了。”
三天之后,岑彤被我们从医院接回了家,她身体的伤口差不多愈合了,听黄子花说,岑彤的胸口有一块非常大的伤疤,看上去触目惊心,十分吓人,而伤疤的附近全都是乌黑乌黑的颜色,就好像中毒了一样,可是那个伤疤一直在岑彤的身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丝毫没有任何消退的迹象。
我也帮岑彤寻了一些能够消除伤疤痕迹的药物,但是并没有太显著的作用,岑彤身上的伤疤依然非常的可怕,而和岑彤后背上的伤疤相比,岑彤胸口的伤疤实在是九牛一毛,这段时间,岑彤身后的伤疤慢慢从她的后背上突起,看上去就好似她的身后爬满了无数的树根,这些树根彼此盘根错节,非常恐怖。
岑彤回来的那一天,她的脸色难看的很,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他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她的脸色铁青,神色也十分木讷,说起话来气若悬丝。
有那么一会儿,我有些后悔答应岑彤进山这件事了。
我们准备的差不多了,临走前的前一天晚上,我正在检查我们要带的东西,这个时候苏小烨推门进来了。
我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么?”
苏小烨表情很是局促不安,然后他慢慢地说:“我父亲希望见你一次,而且是单独见我。”
自从上次和苏执的接触之后,我对他这个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在我们帮他解掉封印之后,他甚至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而且对我们充满了敌意,之后我就从心里已经对这个苏执十分戒备了,没想到他突然要见我,而且是单独见我,让我心里更加产生了疑惑。
我沉思了一会儿,既然他要见我,我就不妨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我点点头:“你等我一会儿,我收拾完东西,自然会去找他。”
苏小烨倒也是老实,就乖乖站在旁边看着我收拾,因为这次进长白山十分危险,所以东西准备的也比较充足,除了孙凯帮我们准备的一些倒斗必须要带的东西,剩下就是我自己多准备的一些镇鬼驱魔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比较金贵,我需要一样一样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这个过程是不会让任何人插手的。
苏小烨看出我一脸严肃,他向来是毛手毛脚的,也就没提出要帮我,只是安静地在旁边看着我。
我收拾了大半个小时,虽然不是什么体力活,但也要全神贯注地去完成,所以当我最后把包系好的时候,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我抬眼看了看苏小烨:“我们现在去吧。”
苏执依然住在我们胡家老宅里,我不知道他是否喜欢胡家老宅,但很显然,他们现在无处可去,至少他们是不可能回苏家,而苏小烨和苏执现在都没有什么稳定的经济收入,两个人想找个安全的栖身之处,只怕并不容易。
所以,苏执干脆选择脸皮厚地继续住在这里。
我进入了苏执的房间,苏执正在桌前写书法,苏执的字还算好看,只是文笔少了几分刚劲,多了几分秀气和圆滑,就像他这个人,左右逢源难以参透。
我环视了苏执的房间,房间的摆设和我上次来看到的基本一致,但和梅姨的房间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的,大概是五爷看出了我对苏执的反感,所以同样是我们胡家的宾上客,苏执的东西明显要旧得多,床单和被罩也并没有经常清洗和更换。
但苏执似乎并不是很介意,他生活的怡然自得,毕竟胡家老宅远比他之前呆的精神病院要强太多太多了。
看见我来了,苏执放下了毛笔,脸上带着一种不卑不亢,偏偏这种不卑不亢让我觉得一点都不舒服,就好像一个已经穷困潦倒的书生,还偏偏要摆个排场一样。
可毕竟苏执是苏小烨的父亲,即便我对他有不少厌恶,但却并不影响我和苏小烨的哥们感情。
苏小烨也对于自己父亲这种做法感到有些丢人,他咳嗽了两声,苏执才煞有介事地说:“胡大当家,您来了。”
然后就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邀请我坐下,还说别太拘束什么的。
苏小烨尴尬地吐了吐舌头,我却理解地一笑,毕竟苏执在精神病院呆了那么多年,只怕他的心里早就有了一种无法磨灭的阴影,对任何人都不会信任。
“苏叔叔,请问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么?”既然苏执和我玩这套礼数,我就也毕恭毕敬地回答他。
苏执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听说你们要去长白山。”
这个事情这几天一直在胡家老宅里议论来着,苏执知道了,我一点都不意外。
“怎么?”
“我也打算去一趟长白山。”苏执轻描淡写地说,然后他很自信地坐在了沙发上,眼神闪烁地看着我。
“好,我会让五爷帮您买一张去长白山的火车票,苏小烨,你们有什么行程计划可以提前和我说,我安排人在景区接应你们,住宿和饮食我都可以帮你们安排。”我也回敬了苏执一个冷笑:“这个时候是长白山旅游旺季,你们出行的时候多加小心,注意看好自己的行李什么的,然后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就跟五爷说好了。”
苏执见我没有反驳他,而是打了个太极,把话推了回来,他一下子急了:“我的意思是,我要和你们一起进山。”
“进山?谁说我们要进山了?”
苏执被我这一问一下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