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顿时大惊失色,只见陶俑的粘液粘到他手上竟然一点点腐蚀着他的血肉,短短数秒钟,他的大半条手臂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了,我们几个都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
他大声地喊叫着,可是没多久他就叫不出来了,这些粘液在他身上快速蔓延着,很快就包裹了他的全身,眼看着他的血肉被一点点侵蚀干净,最后只剩下了一具骨头架子。
可这骨头架子也没持续半秒,顷刻间化成了粉末。
而化成粘液的陶俑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继续扩散,整扇门顷刻间就被这些粘液所吞噬。
粘液继续扩散,眼看就要眼神到他们脚下,我看着已经被粘液整体覆盖的大门,我绽放了鬼纹,走上前去,把手伸进了粘液之中。
我身边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华子,你不要命了。”
当我的手臂伸入粘液的瞬间,一股剧烈的疼痛快速地侵蚀着我的神经,我知道,这会儿,只怕是我的手臂也跟刚才我们胡家的徒弟一样,在被这粘液快速腐蚀,可是我身体里的女娲神力也在对我的手臂进行快速的修复。
我的手渗进粘液,不但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还感觉粘液的另一边好像有人在拉我的手。
突然,我的手指间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一个五芒星的形状,我将我体内的冥域霸气倾泻到五芒星上,只听一声轰鸣,大门上的粘液快速消退,就好像一瞬间都被这扇大门给吸进去了一样。
粘液消失,就看见原本镶嵌在大门中间的人形陶俑已经完全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五芒星形状的空洞。
我原本以为轰鸣声预示着这扇门会打开,可是我错了,我们眼前的石门依然纹丝未动,没有任何将要打开的迹象。
我透过中间的五芒星空洞看过去,只见门的另一端是一口黑色的棺材,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棺材的一部分,并不能看清楚整口棺材的大小。
“岑彤呢?岑彤应该就是从这扇门进去的,这扇门一定是能打开的。”黄大炮一见门没开,心里就有些着急,他握住我的手:“我的好女婿,我知道你特别厉害,你帮帮我,帮我把这扇门撞开吧!”
黄子花听见黄大炮这么哀求,觉得有些丢脸,她挽住黄大炮的胳膊:“爹,你别说了,如果这么轻松就能撞开,华哥哥早就直接把门撞开了,这里是墓穴,什么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黄大炮一下子怒了:“什么简单不简单的,被掳走的是娘,怀胎十月生你的亲娘,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良心,你娘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黄大炮上来这个倔劲儿,谁说啥都不听。
偏偏黄子花没继承黄大炮点好,就继承这股子倔劲儿了。
“华哥哥,你不用搭理他,我们回头去找别的路。”
“找什么路?你刚才没看见么?这条路上有你娘衣服刮下来的痕迹,还有血,她就是在这边消失的,女婿,你快点,你快点把门打开。”黄大炮的声音越来越不容置疑。
我知道,再这样吵下去毫无结果。
“爸,我不是不想用力量直接把这扇门震开,不过你过来仔细看看,这个门并不简单,它是嵌入到整个山体之中的,如果我用蛮力将门震碎,很有可能会牵动整个山体,造成山体滑坡,到时候,即便我们救出我妈,只怕也没办法走出去了。”
黄大炮听我这么一说,不由得沉默了下来:“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这扇门进不去,不代表别的门进不去,你过来看看,这个墓室的另一端还有一扇门,也许我们从别的路径绕过去,就可以到达这间墓室了。”
黄大炮点点头:“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赶紧折回去啊。”
黄大炮说风就是雨,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前一秒还在和黄子花争执如何把这扇门打开,下一秒第一个爬了出去。
黄子花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们走到了之前四条分岔路的路口,如果我刚才打开的并不是那扇石门的话,很显然,我们眼前的另外三条路里应该有一条就是通往刚才我们无法进入的墓室的。
孙家的摸金校尉再次拿出罗盘,说来也奇怪,这一次罗盘居然稳定了下来,而所有的罗盘都指向了左边第二个通道。
我走到这个通道的边缘,明显感觉到一股子阴风源源不断地从深处吹来,我向洞穴深处看过去,漆黑一片,但在黑暗当中,我隐隐感觉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也正在盯着我看,蠢蠢欲动。
“走吧,我们进去吧。”我故意做出一副很轻松的表情,然后当我靠近齐佩雅的时候,我在她耳边低声地说:“进去之后小心点。”
我们进入了第二条通路,没走多久,我心里就产生了一种错觉,恍恍惚惚之间,我总觉得我好像来过这里。
顺着这条路走到尽头,就忽然是悬崖峭壁了,我们面前是万丈深渊,前方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不知道我们眼前这个巨大的深坑直径到底有多长。
我让孙凯拿过来一个荧光棒,我把荧光棒拧亮,然后扔了下去。
荧光棒先是快速下坠,忽然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向上弹起,偏离了原来的轨迹,以一个新的轨迹继续下落。
我心里一沉,这个万丈深渊的中间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我又向孙凯要了一个荧光棒,再次丢下去,这次我不是直上直下让其自由落体,而是将荧光棒抛出,让它尽可能地落向万丈深渊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