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特先生家里吃了午饭,杨光和靳成锐就要离开这个梦镜般的地方了,虽然他们从来这里只见到过凯特和卡拉沙,但杨光觉得很开心,有种充裕的满足与快乐,无法用词来表达和描述。
离开这里,杨光和靳成锐要面对一个巨大的困难。那就是,他们要怎么去机场?!
凯特先生是去机场送儿子,看着他们顺眼就拉了把,现在再叫人家送他们出去,而且这么远的路程,送完他们又独自开回来,就算他热心这么干,杨光他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但是!过意不去也得过,因为他们要去机场!
“那个……凯特先生。”杨光喝着卡拉沙净化过的马奶,吞吞吐吐有点难以启齿。
“可爱的杨,你想说什么呢?”凯特在削木桩,他要圈一片土地出来种蔬菜。
思过来想过去,杨光把马奶喝完,跑过去帮他做事。“我来帮你凯特先生!”
靳成锐:……
“凯特先生,我们现在要离开了,能麻烦您把我们送到机场吗?我们会给你报酬,包括昨晚和今天您对我们热情的招待,我们也会一并给你。”靳成锐礼貌真诚的讲。
“你们要走了?”凯特惊讶的放下木头,站起身看他们两个。“你们才来一天。”
杨光立即解释。“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噢凯特先生,我们不是那个意思,这里很美,美到我都不愿意离开,但我们真的还有事。”
凯特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看,最后妥协。“好吧,我送你们去机场,报酬就不用了。
“那怎么行,您和美丽的卡拉沙让我们体验了一次非常愉快又宁静的旅行,这是我们以往花钱都体验不到的生活。”
“可爱的杨,我不知道你们国家是怎么样的,但是在这里,我们就是这样的。行了,我们别在这个问题上争执,你们有次愉快的旅行,我和卡拉沙有一个欢乐的夜晚和上午,你们就当是我的孩子,来陪我们这两个老人。”
“凯特先生……”
“我去开车,你们去拿行李吧,不然我回来得天黑了。”凯特不再同她争,拍了拍胸前的木屑往屋里走,对里面的卡拉沙喊:“美丽的卡拉沙人要走了,你去准备一点果酒。”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好的,我这就去。”
听到他们的话,杨光火箭般的跑进去阻止她。“美丽的卡拉沙、凯特先生,您们不用装酒了,我们去赶飞机也带不上。”
“也是,那要怎么办凯特?”卡拉沙望着进房的凯特。
凯特看着杨光,想了想说:“不如你们喝一点再走?”
“凯特先生,我们还要赶飞机。”
“刚好喝点上飞机睡觉。”
他们飞的是短线,同一个国家,别到时还要人抬着下机。
杨光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拒绝他们的热情。
“凯特先生,我们去那边还有事要做的,这酒真不能喝。”靳成锐看她又急得不知该怎么办了,便替她回答。
凯特似乎很不开心,他沉默了许久决定的讲:“你们给我留个地址,到时我给你们寄过去。”
他这话吓到了杨光。从欧洲到东方,可不是小路程,恐怕一两个月都到不了。
“不用麻烦了凯特先生,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再来看你们。”
“不行,你们一定要把地址留下,不然我就不送你们去机场!”
杨光:……
靳成锐:……
在凯特的坚持和卡拉沙的偷笑下,杨光留下了军区大院的地址。
如此这般,杨光和靳成锐才回房收拾行李,要走时留了些钱在被子下。
以凯特和卡拉沙热情好客的性格,肯定不会要他们的钱,所以这样做是最好的办法。
和卡拉沙依依不舍的告别,杨光和靳成锐坐上凯特的牛仔汽车,往昨天来的方向出发。
现在这段路没有车和人,凯特收起了车顶,往后靠在座位上的杨光看着天空,叹息的讲:“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长官,我想不管是恐怖还是战火,都一定不会浸袭这里,这里是这么的安宁与独特,仿佛盘古初开时。”
她说的是中文,凯特听不懂。
靳成锐侧头看倒退的风景,没有她那么多感触,且与她想的不一样。“有的人享受宁静,有的人必须去守护这份和平,杨光,你选择哪一种?”
杨光仔细的思考了许久,坚定的讲:“我选择后者。”“爸爸和校长都说过,在适当的年纪做应该做的事。现在我们还年青,等以后老了再来享受吧。”
老?她想的可真远。靳成锐想自己都快步入三十,而她还二十未满。
看她随性肆意的姿态,靳成锐揉了揉她的头。
被摸头的杨光想到自己摸豆豆时的心情,腰上一用力,坐起来。“长官,你是无聊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嗯?”
“无聊逗我玩,补偿安慰?”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每次摸豆豆的头,都是这两个原因。”
“你是豆豆吗?”
“你才是豆豆!”
两人一路小吵小闹的去到机场,和凯特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告别仪式。
“可爱的杨,希望有机会再带着小小杨来玩。”凯特拉着杨光的手,在她左右脸颊都亲了下,然后看着她的肚子讲:“到时让他骑我儿子的马。”
杨光和靳成锐都是没有多少自由时间的人,即使有,中、法两国相隔何止千里,这真是个很渺茫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