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钟的时候,杨光和厉剑他们准时到达教室,看到里面坐满了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这必须会外语的兵种并不多,现在满满当当少说也有百来号人,有点儿夸张了吧?
“哇噻,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喜欢外语?!”张晏很震惊。。更多w. 。
坐在后‘门’口的兵听到他的话,笑着讲:“这里百分之九十的人是来看夏玲老师的,真正想学的没几个。”“你们是新来的吧?来,坐这排。”
张晏坐到他让出的位置,很新奇的瞅着讲台。“夏老师这么大魅力?太神奇了!”
“有什么好神奇的,部队里连只蚊子都是公的,这好不容易见着个母的,还不像苍蝇见着有缝的蛋一样?”杨光这比喻有点不好听,但非常恰当。
听到这话的几个兵都抬头看她,见她脸‘色’不善,以为她是觉得被冷落,都没在意,低头做自己的事。
杨光看到士兵的眼神,想自己是不是快成怨‘妇’了?
其实这个‘女’人也没做错什么,看这么多士兵喜欢她的课,总还是非常不错的,她跟她过去,纯粹是因为她是长官的前妻,但现在这还是没影的事,谁知道以后是怎样的变化,她太先入为主了。
想到这里,杨光决定把对她的敌意收起来。现在是她先认识靳成锐,所以谁会成为靳夫人,还不一定呢。
“我希望上课的时候,有些同学不要开小叉,请拿出你们军人对长官的态度,来认真学习吸收知识!”
夏玲的声音蓦然拔高,杨光回过神看到*‘裸’盯着自己的夏玲,正了正身。
她没点名道姓,杨光自然不会站出来承认,想着我已经改正了,你也该到此为止了吧。
谁料重点还在后面呢。
夏玲在听到自己被要求换掉后,愤怒的她查了杨光的资料,知道她是杨烈将军的‘女’儿时,这口气只能憋着,所以才会没有明确的点出她的名字。不过没关系,她不是有几个乡巴老战友?
“现在请那位‘女’同学左边的男生站起来,请你告诉我这个单词怎么念,是什么意思。”
被点到的张晏还在左右望,见那个夏老师望着自己才愣头愣脑的站起来,吞吞吐吐半天不知道黑板上的单词叫什么。“报告老师,我不知道。”
他才被徐骅教育了半天,还停留在abc上面,哪会知道那个单词怎么念,是什么意思。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我叫张晏。”
“张晏同学,这个单词老师已经讲过三遍了,你还记不住吗?”夏玲语气有些不耐,像刻意隐忍,好保持自己优雅完美的形像。
张晏涨红脸,紧闭着嘴不回答。
刚她念的词他完全没概念,跟着她念应该是知道的,可是他念不出来,怕他们笑话。
“张晏同学,我在问你话,请你回答老师的问题。”夏玲感觉自己被无视,被挑衅了,话变得尖锐起来。“你是猪脑袋吗?这么简单的单词都记不住!”
杨光听到这话,像父亲一样把笔握在手里。她知道父亲的那支笔是他一位牺牲战友送的,父亲握着它会觉得安心,现在她做这个动作,一个是看的多了,不自觉跟着做,另个是握着个什么东西,容易让人保持冷静。
在夏玲还要骂张晏时,杨光站了起来,脸面沉静,语气端正。“夏老师,记不住那个单词就是猪脑袋吗?”说着看向下面的百来号人。“请不认识那个单词的同志举手,我想你们都是一名合格的职业军人,才会获得进入这里培训的机会,现在请你们用对国旗的忠诚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她柔中带钢,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话,和凛然无所畏惧的气势让全班同学肃穆三分,纷纷做出最忠于心的选择。
看到举起的五分之三的手,杨光礼貌的问:“夏老师,他们是否也是你口中的猪脑袋?”
夏玲喷火的瞪着她。
杨光强势的回敬。“我想夏老师没记过学员们的名字吧?所以不知道这里有两名为国家争得光荣的英雄,有四名在抗震救灾中险些丢了‘性’命的同志,等等不胜枚举,现在他们这些战士!这些军人!就因为你沉闷的教学方法无法记住单词,你就骂他们是猪脑袋是否太过了?”
“夏老师,你是老师,我们应该敬你尊重你,同时也请你尊重一下我们。”
杨光前面是说得有点重,但后面给了她台阶下。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难处与坚守的东西,现在只要她拉下面子给他们道个歉便能完美收场。
教室一时沉默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张晏看对峙的两人,自责都是自己没用,害她们两吵起来。
而听课的士兵,都望着夏玲。
刚才杨光那席话是站在士兵角度讲的,在知道夏老师连他们的名字都没记住,有点心寒。他们确实没她那么聪明,有些连学都没上过,可他们付出的是汗与血,甚至是‘性’命,他们不该因为学识而被人瞧不起,而这个人还是培训他们的军校老师。
现在他们都在等着,等她说声对不起,然后他们都会释然,因为老师也是个非常辛苦的职业,他们了解教群猪一样笨的士兵有多困难。
夏玲气得‘混’身发抖,可她还是得忍着。看到全望着她的士兵,挤出个僵硬的笑容。“刚才是老师气急了,老师向你们道歉,对不起。”
“老师没事,我们不会放在心上的,请你继续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