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手臂不禁一捞,将林满山也一起揽进怀里。 我实在是对不起这个大儿子,他跟着我吃够了苦头,在两岁以前。我把他东藏西掖,两岁之后又辗转移民到意大利去……
他现在这一句话,显然是从王清新当年的那番话里知晓了陆一城是他的亲爸了!而且那次的胜利大逃亡也令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商务车抵达金柏莱大酒店的大堂,我望望旧地,终于知道什么叫“情怀不再,物事依旧”!
保镖是我早就向保镖公司预雇好的,总统套房我也是预订当年和唐森林一起住的那一间。
我要向我自己证明,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仓惶出逃、无依无靠的林满心!
一安顿好孩子们,我马上用酒店电话打给叶晓华。
她依然用的是那个旧号,而且很快接听了,“喂?”
“是我,我回来了,住在金柏莱那个总统套房。你懂的。”我轻声交待道。
“……”叶晓华窒住久久说不出话来。只有嘶嘶的抽气声,她显然哭了,吓得我一阵紧张。
“晓华,你没事吧?”我突然间很害怕她跟我说,王阿姨已经……
“没有没有,我只是太感动了,你真的说回来就回来了。”叶晓华连忙澄清,然后喜极而泣。
“我有哪次是说到做不到的?傻瓜!你快过来啦!孩子们都想你了!”我催促她快来。
“好,好!”叶晓华忙不迭地答应。
挂线后,我坐到床边沿感慨,为着我一家老少的安危,叶晓华这四年来,除了兜兜转转匿踪逃跑到意大利我那里生下孩子之外,都几乎不敢打电话给我。
所以这四年来。她的事我不太知道,我的事她也是只知一二。
但这完全无碍于我们的友情,因为我们是一对情比金坚的中国好闺蜜!
叶晓华很快赶了过来。甫一进门,她便大力拥抱住扑向她的林满山。接着是用甜腻腻的声调跟着林满山喊她晓华妈妈的林满屋,然后才站起身,定定看着我怀里因为怕生面孔而害羞蠕动的林满河。
“满河,来,快叫妈咪。”我掰过林满河的小脸,教他喊叶晓华作妈咪。
“唔唔,妈咪,我不要。”林满河一个劲儿的缩回我怀里,怎么都不肯喊叶晓华妈咪,一双漂亮的眼睛飘满了抗拒。木欢他圾。
亲儿子对自己这样生分,叶晓华的眼泪刷地掉了下来,她扑上前来,一把将我和林满河都搂得死紧的,哭着说,“造孽啊,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别这样,孩子还小,咱们教教他,多跟他亲近,自然就会喊你的,你真是的!”我捶着叶晓华,却禁不住陪着她流泪。
幸好,我比她幸运,我幡然醒悟没有将林满山抛弃!
我将孩子们交给保姆带,拉着叶晓华进了主卧室里,等她情绪平伏了,才说出我即将出任si中国区域创意总监一职的事。
“我将全面回国发展事业了,晓华,你也不要再在杂志社上班了,辞职吧,要么过来和我一起发展事业,要么你凭着自己的兴趣开私家侦探社也好,自己搞杂志社也好,总之别再看别人的脸色和白眼。”我严肃说道。
“我已经辞职了,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下的决心。”叶晓华点着头说。
“那就好,现在说说,你怎么想的?”我问她。
“我不搞得设计,估计在那一方面帮不了你,我还是开我的明为杂志社,暗地里兼着做私家侦探社吧。”叶晓华表了态。
“我赞助你。”我握住她的手。
“不用,那种生意花不了多少钱,这些年来我和我妈其实攒了一点积蓄的。”叶晓华拍拍我说。
“好吧,反正有事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也不勉强她,她有她的自尊心。
“嗯嗯,一定!”叶晓华将头枕到我肩上,幽幽说道,“亲爱的,你回来真好,让我又重新有了勇气。”
“为了儿子,我们必须有勇气,打起精神来!”我给她鼓劲。
“好,我瞬间满血了!”她捏头拳头宣誓地说。
我和叶晓华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同甘共苦、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岁月。
王清新住院在省医院,我跟叶晓华商量过后,先由我出资,将王清新搬进vip病房里入住,隔天,我们两人带着三个孩子和保姆们一同去探望她。
见到我们一群人这样浩浩荡荡,犹如从天而降那样的大阵仗,王清新虚弱地张一张嘴,说不出话来。
“王阿姨,我是满心呐,林满心。”我坐到床边,握着她的手轻喊。
“哦,满心,我认出你了,只是我不敢相信。”王清新直白地说出自己的震惊。
“妈,这是林满山,你还认得吗?”叶晓华将林满山推前来。
“是满山呐?都长这么高了!”王清新颤着眼眸说。
“王姥姥。”林满山乖巧地喊着王清新。
“嗳,满山还是那么乖啊。”王清新闪着泪光看了林满山好一会儿,才转眸盯着手牵手的林满屋和林满河。
“哦,这个女娃,是我的女儿林满屋,”我将林满屋推前一点,向王清新介绍道,然后教导林满屋,“满屋,来,快喊王姥姥。”
林满屋也很乖的喊了王清新,就只剩下林满河了。
叶晓华咽了咽口水,抱起林满河,声音艰涩地说,“妈,这个是我的儿子,您的亲外孙,叫满河。”
“……什么?晓华,你说什么?”王清新一脸的不置信,眼珠呆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