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柱子所形成的图案,弥漫出一层黑色的薄雾围成了一个无形的壁障,让人看不清前方,那感觉就像是双眼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似朦似胧的感觉让人感到非常的压抑,烦躁。
水离(夜)在这边争分夺秒的把一个个人扯出这个壁障,而那边的祭祀却也不受影响的继续进行着,本来落翼他们也是误打误撞的闯入这里并不在祭品的范围之内,就算是少了他们祭祀一样能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
一声撕心裂肺的的痛苦长吼声从背后传来,水离(夜)本能的转过了头,眉头几不可见的轻轻皱了一下,接着又换上了一个嘲讽的微笑。
不过眼前的场景倒是让水离震撼了一把,若是普通人的话即便不昏倒,至少也应该是瑟瑟发抖动弹不得吧。不过好在水离以前被日韩,欧美等无数恐怖电影游戏荼毒过,对于再恐怖的场景也都没了太大的恐惧,现在的她处于意识状态,那感觉还真的跟在恐怖片一样。
目前落翼似乎也没有危险,尽管想催促夜紫昔带着落翼他们离开,可是夜紫昔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冷笑着看着眼前的情形,并没有做进一步的动作。水离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夜紫昔再怎么神经,不拘小节,喜欢人家和他唱反调,可是也是一个修为高深的修士,太过冒犯他的后果不见得她水离能够承受与否,见好就收她还是懂的,毕竟自己以后还要给这个人做炉鼎。
不知道什么时候水离已经对做炉鼎这件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感了,不过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且落翼他们刚刚受过神魂分裂之痛,现在需要给他们融合恢复的时间,少了一丝对落翼的担忧,水离也很光棍的破罐子破摔,反正身不由己,索性就这样看戏。
只见那些状似树根的物体此刻已经开始逼近了皇后,正像是一个个章鱼的触手一般不停的缠绕而上,又像是一只只硕大的肉虫子蠕动着钻入皇后的百会穴中,刚才虽然也从落翼等人身上见过类似的情形,但毕竟当时只是冒出头的一小段而且只有一个,水离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现在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像虫子一样蠕动的东西,总是说不出的恶心。
听着皇后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声,水离真的很庆幸现在的肉身的支配权不是自己的,不然非得浑身发痒难耐不可。
而此刻的阮夕娘也是非常的不好看,苍白的脸上衬托着一抹不自然的红晕,配上她精致漂亮的容貌,在这一个恐怖的场景中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只是那紧皱着的眉头却在宣告着此刻的她恐怕并不好过。
此时的她双手紧紧的捧着一个仿佛是用着黑色宝玉制成的玉钵,玉钵当中有多半钵腥气扑鼻的液体,指尖像是奏乐一般来回的敲击着玉钵,灵力顺着指尖灌入玉钵当中,玉钵当中一个与从空中俯览地面时可见的那个狰狞恐怖的图案,一模一样的图案渐渐浮现而出。
而那些耸立在广场上的一个个柱子中的树根状物体钻入皇后的身体当中之后,柱子便由原来的乳白色变成了透明,清晰的透露出里面直挺挺站着的一具具尸体,尸体的皮肤紧紧的熨帖在身上,每一个都像是被漂白过了似得惨白,但是此刻的尸体上俨然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水分,干巴巴的说不出的渗人。
忽然背后一阵劲风扫过,带起水离肉身的一头青丝飞扬,同时金光一闪,一道丈许长的金戈砸在了一根柱子上,不过可惜的是看似迅猛无比的攻击,却是如同泥牛入海无消息,连一块碎石都没有击落。
还没等水离弄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挺拔的身影便想着她右侧的一堵墙飞掠而去,不过还未等黑影迈过水离肉身的所在的位置,便被水离(夜)一把捞住了后衣领,皓腕轻扬,再度向着后方扔出去数丈远。
水离(夜)轻轻的皱了皱眉,显然刚才那一下的拉扯弄疼了手腕,连带着声音也冷了八度。
“哼~,愚蠢的东西,你现在过去不但救不到人,连你自己都得搭进去,她的肉身早就没救了。”
水离此时才弄明白刚才的那个身影是谁,竟是张云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的恢复了神智,竟然想冲进祭祀的范围之内。
只见此时的张云景再度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并没有再向前迈一步,只是紧紧的握着双拳,指节泛白,指甲直插入手心而未觉,双目眦目欲裂的望着右前方墙面上悬挂着的一副美人图。
听了夜紫昔的话,再看看张云景的表情就算水离是个傻的,此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画中的人不是张云玲还能是谁。
教训了张云景一番后,水离(夜)目光清冷又带着警告的在其他几个人的脸上扫过,见落翼几个并没有和张云景一样的意图之后,便再度的转过身紧紧的盯着祭祀中的人。
落翼深深的望着水离(夜)的背影,喉咙动了动,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再向前迈一步,只是将目光移到了阮夕娘的身上。
无忧的目光在落翼和水离(夜)之间来回的扫视了几圈,也定定的将目光投射到祭祀当中的阮夕娘身上。
而那名红衣教徒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韩敏之,痴迷的望着不舍得转移目光。
倒是韩敏之由始至终的目光都是放在皇后身上,只是他的脸色非常的不好,因为憎恨,那俊美的容颜都开始有些扭曲。
就这样众人竟然默契的没有一个选择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