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园’的夜晚空灵静谧,漫步在花园中,感受着这两年与小沫在这里所过的点点滴滴,蓝卓望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小沫打给自己的。

“蓝卓,回来了吗?”由于女儿躺在身边,小沫的嗓音特别轻。

“已经在花园了。”

“我等你回来。”

通话结束后,蓝卓还在回味着小沫甜蜜的嗓音,如果可以永远这样该多好。

不是他杞人忧天,更不是他多愁善感,十岁那一年,一开始得病的症状就是这样的,这次肯定是复发了,尽管帕克医生说不一定就是复发,可他怎么觉得都是在安慰自己而已。

忧心忡忡回到了家,沈沫刚将女儿抱到婴儿室回来,见他很是劳累,问:“你一定累坏了吧,我帮你揉揉肩,捶捶背吧。”

等不到蓝卓的点头回应,她就将他压在床上,开始对他的背与肩膀按摩起来。

“你今天好像有心思?”沈沫一边按摩一边问。

蓝卓闭目养神道:“我哪有什么心思,可能是在德国那几天没有睡好的缘故吧。”

沈沫嘟嘟嘴:“那我给你按摩完,就早一点睡吧。”

蓝卓突然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按摩,侧过身深情地看着她说:“小沫,你也累了,早点睡吧。”

沈沫抿唇一笑。

——

第二天一早,蓝卓是怀着一颗沉重的心给帕克医生打电话的。

电波里帕克的嗓音深沉浑浊,告诉他检查结果后,他的心如同玻璃瓦片般,一下就裂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挂断电话的,只知道耳朵里有嗡鸣声,牙齿不停地打颤,拿着手机的手也是发抖的。

“蓝先生,检查结果出来了,很不幸,您的病确实有复发的迹象,希望您能尽快接受治疗。”

帕克医生沉重的话语五雷轰顶般盘旋在耳边,头痛欲裂。

离开书房,去了婴儿室,摇篮里女儿正熟睡中,两只手呈拳状放在头的两侧,睡姿很可爱。可没有过一会儿,小家伙翻了翻身,没有翻成,竟醒了过来,一醒便哭。

他想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再抱女儿了,这么一想毫不犹豫地抱起女儿。

沈沫听到了女儿的哭声走进婴儿房,见蓝卓正抱着女儿,奇怪地问:“不是说有事要出去一下吗,怎么还没有走?”

他摇晃着女儿说:“还早,我想抱抱女儿再走。”

沈沫不知其意,拍拍他的肩膀说:“以后有的是机会,给我抱吧。”

蓝卓很不舍地将女儿递给她,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父爱之情。

见他还不走,她调侃道:“蓝卓,你今天是怎么了,婆婆妈妈的,快走吧,别把正事给耽误了。”

蓝卓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又在女儿的小粉颊上吻了一下,而后才离去。

——

去医院的路上蓝卓依然愁容满面,方才在电话里帕克医生只是把检查结果告诉给他,但详细的还要到医院再谈。

他扬起头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此病复发后,沈沫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还有年幼的女儿看不到父亲,那么她的成长过程肯定不美好。

还有母亲,父亲已经得病发疯了,现在儿子也得病,她知道后内心是否能承受得了。

一路担心,一种愁忧,终于到了医院,见到了帕克医生。

办公室里,医生正等着蓝卓。

蓝卓一进来,坐在医生对面,双手交插着,假装镇定说:“医生,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有什么更糟糕的,你就直接说了吧。”

帕克医生听他这么说咧开嘴笑了笑。

蓝卓看他这抹有点怪异的笑容,以为他接下来的话又是想安慰自己,又说:“帕克,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安慰的话就免了吧。”

帕克依然在笑,“蓝先生,你是要先听好消息,还是要先听坏消息。”

蓝卓皱眉不解道:“先听坏消息吧。”

“坏消息嘛,其实早上的时候就和蓝先生说了,就是您的病又复发了。”帕克还在卖关子。

“那好消息呢?”在知道自己的病复发后,蓝卓并不带任何希望。

帕克收回笑容严肃道:“好消息呢,就是检查中,我发现蓝先生您身上带着一种很奇怪的抗体。”

说到这里,他停住不说话。

“既然有抗体,那我的病怎么又会复发了呢?”蓝卓不屑一问。

帕克意味深长道:“这种抗体只能让蓝先生的症状不加重,一直是怕光,皮肤过敏这种轻微的症状上。”

蓝卓眼睛突然一亮,像看到希望般说:“也就是说我的病虽然复发了,但和十岁那时一样,就只是怕阳光,皮肤过敏,不会变成‘吸血鬼’样?”

帕克点点头说:“是的。”

这下蓝卓的面容不再向方才那般紧紧拧着,他舒展开唇边的皮肤自言自语道:“太好了,太好了。”

帕克继续说:“蓝先既然几年前可以奇迹治好,现在虽然病复发了,但也不排除还会出现奇迹。”

“我现在也不指望出现什么奇迹,只要发病的症状不是‘吸血鬼’样,就只是不能见光,至少还是有脸见人,这样我的妻子和女儿就不会离开我了。”

“这么说,蓝先生打算把病复发的事自己告诉给您妻子。”

“‘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没有那么严重,我想我的妻子会好好照顾我的。”蓝卓一边说一边起身。

“那我就等着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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