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晚一样,‘沫园’静谧安宁,夫妻俩手牵着手漫步在花园里,清新的空气吹过来,吹乱了他们的头发。
蓝卓停住脚步替沈沫整理好头发,又拉着她站在顺风口,让风将她的长发往后吹起。
“蓝卓,是不是又想送礼物给我,那就拿出来吧。”沈沫以为他又想送什么礼物给自己,一只手早早就伸了出来。
蓝卓拍了拍她的手说:“没有礼物,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沈沫打断他的话问:“好事还是坏事?”
蓝卓低沉地说:“坏事。”
“那你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沈沫怎么也跟着他生活了两年多,见多了他的沉着冷静,遇事不乱,她也跟着变了。
蓝卓一字一句道:“我的病复发了。”
沈沫听了眼睛瞪得浑圆,开始的时候以后他在和自己开玩笑,可看着他严肃认真的表情,一点也不像。
其实对于这事她曾经很认真地思考过,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如果他的病真复发了,那么她就悉心照顾他,不管他变成什么鬼样,她都对他不离不弃。
“没有关系,我可以照顾你,不管你变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她表面上无所谓地所着,其实这心里那是一阵悲凉。
她觉得老天爷还是对他不公,温馨幸福的家就这么失去了欢声笑语。
“小沫,如果我变成我父亲那样,面色恐怖,像鬼一样,你也永远不离开我吗?”蓝卓的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
沈沫点点头,侧脸投入他宽广的怀中轻声说:“我说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离开你,就算你赶我走,我也赖着不走。”
“小沫,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蓝卓的下巴贴着她头顶,说起话来软绵绵。
“什么时候开始治疗?”沈沫真不怕他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怕他像他父亲一样发疯。
“后天。”
“是在‘沫园’吗?”
“后山的城堡,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沈沫从他怀里出来,抬起头来问:“一切都听你的。”
蓝卓还没有把自己真正的病况告诉给她呢,只见她一脸平静淡定,不怨不气,不恼不怒,一心只想着不离开自己,他的内心还是狂喜的。
“小沫,你怎么也不问问我的病症?”
沈沫鼓着腮班子说:“有什么好问的,反正我是照顾你照顾定了。”
蓝卓不想继续再和他转圈圈了,捧起她的脸说:“小沫,我虽然病复发了,但是帕克医生说了,说我的体内有一种抗体,我发病的症状不会像‘吸鬼症’那么可怕,顶多和十岁那一年发病时一样,怕光,皮肤过敏。”
沈沫听了百感交集,“真的,你不骗我?”
“傻瓜,我骗你做什么?”
沈沫突然抱住了他,流着泪说:“蓝卓,我就知道,老天不会对你那么不公平的。”
蓝卓用手指擦拭她脸颊上的泪水说:“不要哭,不要哭了,这老天爷一定是看我娶了美貌的妻子,又有可爱的女儿,自然不会对我太坏的。”
“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这样我们又回到了后山的城堡里,每天晚上我们出来散步,摘蒲公英,说说笑话,虽然你白天不能陪我,但这样的生活也很浪漫温馨,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开心的。“
“我觉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蓝卓牵起了她的手,向前方走去。
——
后日,蓝卓举家搬到了卢森堡郊外的城堡里。
与蓝卓结婚两年多以来,沈沫只来过这里一次,还是纪念两人相遇的日子,她还记得,当时蓝卓硬背着她在山野里散步。
她问他:“我重吗?”
他应:“很重,非常重。”
她听了假装生气说:“你说假话。”
他说:“我说得都是真话,你嫁给我以来重了很多,这说明我把你养得很好,要继续重下去更好。”
她说:“你当我是猪呀。”
他说:“我才不把你当猪呢,我把你当母猪。”
她手指呈拳状拍着他的背撒着说:“你坏死了,讨厌!”
就在沈沫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时,蓝卓突然凑到她的耳边说:“小沫,没有想到我们还能来这里常住!”
“蓝卓,等你病好了,我们还住在这里吧。”这里虽然没有‘沫园’面积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设施什么都有,如果常住未偿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都听你的。”
蓝卓刚刚说话,就感到不舒服,今天的天气没有什么阳光,但是暴露在空气中久了,蓝卓的皮肤就感始有灼热感,这还只是病复发的开始,再过不久,他在白天都不可能出门了,只能呆在房间里。
“蓝卓,是不是感到不舒服了,我们进城堡吧。”沈沫自知道他病复发以来,就很留意他的面色,一旦发现他不妥,就得催促他进屋休息。
俩人手牵着手进城堡了,而蓝多也被管家抱在手中一起进入了城堡。
城堡里的所有装饰还与十年前一样,这里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蓝卓说了,这里的所有一切都不能变。
安顿好了一切后,第二日,帕克医生来城堡了。
蓝卓十分淡定地坐在落地窗前,窗纱挡住了外面的美丽风景。
帕克医生见他沉着冷静问:“蓝先生,您的病虽然复发了,可面色非常好,容光焕发,让我感到吃惊。”
蓝卓优雅地转过身来说:“那是因为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