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掏出手机接通,刚刚才说:“我在天——”这三个字,手机便被郭斯洋夺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斯洋,我得下楼去了,以后有时间再聊吧。”沈沫认为道歉的都道了,该解释的也解释了,聊下去也无济于事,再加上蓝卓已经在找自己了,绝对不能再留在这里。
她看了一眼绝望愤怒中的郭斯洋,毕竟和他相处了快三年的时间,都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如果不是蓝卓的出现,可能自己早就成为他的妻子了。当然,蓝卓的出现,也让她摆脱了感染艾滋病的机会,真是造化弄人,一切都是缘份与命呀。
“小沫,不要走!”就在她转身之际,郭斯洋痛苦道。
沈沫侧身看着他,“斯洋,你要看开一点,一切都会好过来的。”艾滋病这病现在根本没得医治,可她为了安慰他,也只好这么说。
算不上胡说八道,只能是善意的谎言。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郭斯洋如同发了疯的猛兽冲她扑来,一只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沈沫的脸瞬间变紫,想要说话,却无能为力。
“小沫,如果我这个时候还让你和蓝卓在一起,那么我也太善良了。我横竖是死,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和蓝卓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既然我这病是被你所累,那么就用你的命来赔我吧。”现在的郭斯洋恨要比爱多,他什么都没有了,父母因为双规入狱,他的公司倒闭,他又是个将死之人,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要与沈沫一起死。
“斯洋。”沈沫痛苦地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可后面的话还没有开口,他的手指一掐,顿时,窒息的感觉从脖子处上升到脸部,就像快要死了一般。
“小沫。”郭斯洋的唇在她的耳垂旁轻轻啃咬,“你说,如果我把你的皮肤咬出血,然后再将我的血染上你的血,如果那样的话,我们算不算同病相怜。”
沈沫听罢,整张脸从紫到黑,她痛苦地摇着头。
郭斯洋咧嘴一笑,“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我现在想和你同归于尽。”
他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拉到石栏旁,住院部总共有十五层,而他们又在最顶层,从这个位置向下望,还是很可怕的。
“小沫,如果我们一起从这里跳下去,感觉一定很好。”他又架着她向前迈了一大步。
沈沫一边摇着头,一边想说话,就是说不出来。
“跳下去前,我会让你说几句话的。”只见他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取了出来,三两下将沈沫的手从背后绑了起来。
沈沫的脖子得到了放松,可手就不能动弹了,她趁机想要叫喊,却被斯洋猛拉向前。
“你叫呀,你敢叫我就将你推下去。”他扯住她的头向前倾。
下面虽不是万丈深渊,但也让人看了胆颤心惊,如果从这里摔下去,十五层啊,必死无疑。
沈沫在他的威协下没有叫喊。
“这才乖!”郭斯洋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阳光的郭斯洋了,此时他的心灵是阴暗的。“小沫,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遇到你是我生命中的一缕光,可万万没有想到竟是死亡。”
“斯洋,再怎么悲观,你也不能挟持我,你这样做是犯法的。”沈沫看着他的面孔,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沦落成今天这般地步。
“犯法?”郭斯洋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仰天一吼。
“斯洋现在将我放了,一切还来得及,我不会报警,也不会告诉蓝卓。”沈沫知道自己这么说没有用,但说还是要说。
“别和我提蓝卓这个名字。”郭斯洋咬牙切齿,“他既然抢走了你,让我就毁了你,看他得意到什么时候?”
“郭斯洋,放了小沫!”就在他扯着沈沫的头发,凶相毕露的时候,蓝卓哄亮的嗓音划破了周围的沉寂。
郭斯洋反应很快,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亮闪闪的匕首,架在沈沫的下颌处。
“郭斯洋,把小沫放了,我们有话好好说。”蓝卓是个聪明人,看到他架着沈沫,掏出匕首就料到发生了什么事。
“有什么话好说的。”郭斯洋苦涩一笑,“我患了艾滋病,无非就是死,既然这样还不如带着你的小沫一起死。”
蓝卓脸色一沉,“斯洋,不要乱来,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放了小沫。”同时,他的身后窜出几个黑衣保镖。
“我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斯洋用匕首架着沈沫身体稍稍向前倾。
蓝卓活了快三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可此时的情景,关系到心爱女人的生命,他真的无计可施。
就在双方对恃之际,警车铃咋响,楼下开来了许多辆警车,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林小英也跑上了天台,看到女儿被斯洋双手捆绑着,匕首还架在她的下巴处,她吓得差一点晕过去。
还好蓝卓的保镖扶住了她,她晃过神后对郭斯洋劝说道:“斯洋,你放了小沫吧,放了小沫吧。”
“我放了她,谁放过我,谁能让我的艾滋病消失,谁能让我的父母从狱中放出来。”
就在林小英还想说下去的时候,几个警察跑上了天台。
为首的警察还叫道:“这医院已被警方包围,快点放了人质。”
蓝卓走过去对警察说:“他是想和人质一起跳下去,快点想个法子阻止他。”
警察这才明白这不一起简单的挟持人质犯罪事故。
郭斯洋见天台上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变得更加疯狂,笑声回荡在天台的上空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