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谎话和真话的共同点就是当话说出口的时候都是在乎对方的感受,怕只是一个字说错就弄巧成拙。
莫萱曾经说过如画,你这个女人总是把装疯卖傻当面具,到了最后你自己都会没有办法说出你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因为你已经习惯了被面具遮挡之后的安全感,所以就算是这种安全是靠着伤害换来的你也甘愿。如画脸上糊着面膜不由得撒娇的哎哟一声,说:“莫萱,你总是说些高深莫测的话,我哪有什么面具。”懒
可是刚才,就是刚才她把自己的手放在胸口,明明心跳如擂鼓,还要强迫自己望着他的眼睛说不爱。
酸酸涩涩的感觉,像是揣了一个青绿的柠檬,酸的人眉头直皱,酸的人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
她开始承认,她的确是个装疯卖傻来伪装的笨女人,怕失去,怕离开,怕分离。
因为,只是一刻钟就开始想念。
刚下飞机,无数的记者蜂拥而上,如画尚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形,只见人群之中慢慢的分出一条甬路,而路那边捧花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正灰色西装的黎天宇,耳边的人声嘈杂的仿佛是有千万只的飞蛾在嗡嗡,她想要微笑却笑不出来,嘴角太沉重,脚步更沉重。
走过来的男人装扮的比平时更加英俊,黑色的头发干净的鬓角,不花哨却是说不出的舒服,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如果是女人可以倾城倾国吧,如画总是这样在心里面这样想,如果自己喜欢的人不是黎天宇或许自己的感情这条路会平坦许多,美貌的男子又拥有睿智的头脑,该是万众瞩目的,该是不轻易下凡间的。虫
而此时此刻,黎天宇平步走过来似乎根本看不到两边的人群,眼中只有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美丽的如画,她还穿着在日本的朴素衣服,尤其是要扮作男人还特地穿了一条土黄色的工装裤,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让黎天宇这等货色的高傲男子亲自捧花迎接的女人。
他显然对如画脸上的只有惊没有喜的表情不满意,亲昵的直接把她拉进臂弯,更加放肆的刮刮她的鼻子,“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
狗仔的长枪高炮都对准了他们,他竟然这样亲热,如画只觉得锋芒在背,咬着牙低声问他,“黎天宇,你这是演哪出?”
黎天宇仍旧是端着笑意,薄唇微启,“我来接我未来妻子,告诉一下记者朋友难道不可以么?”
如画几乎要晕倒,咬紧牙关才勉强没有直接从他臂弯里面滑下,恨恨的说,“黎天宇,你别太过分。”
他的手臂反而更加禁锢在她的腰间,扭过她的头来,“从前放你走是我的错,现在我不会一错再错。”话音未落,唇已经落下来,轻若飞雪带着润泽,带着他身上的香味袭来,当着无数的记者的面就这样落了下来,如画双手紧紧握拳,眼泪簌簌的落下来,曾经她以为的全世界,现在怎么只觉得心碎。
黎天宇感觉到嘴角微咸,一双黑眸定格在如画脸颊上面还是在流下的泪水,一双浓眉即刻蹙了起来,却并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拉着她的手拖她离开还在拼命拍摄的人群。
脚步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两个人都坐进车子里面,车子发动这才把紧追在后面的记者甩开。
两个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默,而如画则是把头转到窗户边,后背对着他。
车子并没有开远,在荒凉的岔路他猛地一个刹车车尾一甩停在一棵大树下,车子熄火,他的心里面并没有比她更好受,耳朵里面全是她呜咽的声音,烦乱不堪,猛地拍一下方向盘,喇叭刺耳的响起来。
“倪如画,你别哭了。”绅士如黎天宇,竟然也会发飙,而一向是就爱用这个调侃他的倪如画正在自怨自艾,根本不理会他,听到他发火反而是双手开始抓把手开门要逃。
“倪如画,你敢跑试试,我一定让你裸奔。”他也严肃的拖着她的衣襟,她知道他只要微微用力,自己就彻底裸了。
倪如画听到这话不禁扑哧一声,眼睛还带着泪嘴巴却笑出声来,扭过头来怒瞪他,“黎天宇,你个超级大sè_láng。”
他一只手伸过来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倪如画,你才是色女,我全都知道了,陶笑笑都告诉我了。酒后乱性,yī_yè_qíng,你倒是现在什么都敢做,你经过我允许没有?”
本来已经咽下的泪水,又翻涌上来,尤其是看到他着急的模样,一张俊脸上面带着怒气带着着急,她心里面还残存着对他的希冀刹那间就像是被燎原的星星之火,只能那样讷讷的凝望他眼中的星火,无力推开。
“我能怎么办?你不要我,只有景庚对我好,只有他需要我,只有他让我快乐。我也不想要这样,可是时间不会倒退了,我也希望和你在一起,我也希望第一次的人是你,可是,是你先把我推开的。”所有的委屈一股脑涌上来,如果不是那一天他来气她,一切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她有种被分裂的苦痛,一个是身,一个是心,心动不了,身离不开。
而对于景庚刚开始的爱情,就像是一棵幼苗,随时都会被黎天宇动摇,拦腰截断。
“我们让一切回归正轨,你我重新开始好不好?”黎天宇轻轻的把她纳入怀抱,双手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只要你心里面还有我,我就有信心让你回到我身边,忘记景庚就可以了。把他全忘记的时候,就是你做我黎天宇的妻子的时候,这次你可不会再闹着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