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她脚步沉重渐渐的被人超过去,落在队伍的最后面,和摄影队伍并行。
她听见有人叫她和景庚的名字,还有风景如画你们在一起吧。她心一顿,胸口一疼,芭比出来之后还有人希望他们在一起么?她鼓起勇气抬眼望望甬道两边的粉丝,这一望不要紧,她竟然看到了她和景庚的从前镜头被粉丝们拍成了画报举在手中,这张是他们两人从崖上到下去时候的照片,她直接双脚凝滞无法前行,她这才得以看清他拥抱她的姿态,历历在目的昨日。懒
大家都只是和各自的粉丝微笑挥手到了门口上车,只有如画停了下来若有所思,这一停顿让粉丝们都兴奋起来,开始拼命的往前挤,本来就狭窄的过道变得更加的狭窄。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有粉丝要逾越警戒冲到她面前。
呼吸即刻变得急促。
害怕还有恐惧一时间涌上来,不好的回忆伴随着浮上心头,手掌的刺痛,玻璃进皮肤之后的鲜红,她张着嘴却无法喘息。
“我不是让你跟紧我么?”
充满磁性的嗓音伴随着一个温暖的胸膛,她已经被人揽住肩头,然后男人的面容像是迷蒙中的一丝清明进入她的意识,是做梦么?这个温度,这个熟悉的姿势,她面色潮红,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凝望着他,他勾起迷人的笑容,“走吧。”她被他轻揽着肩头穿越人群,人群疯狂的喊着景庚,景庚。虫
那一刻,感觉全世界春暖花开。只有王子一样的人紧紧揽着她,两人近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她却只有一个念头,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他还是担心她,总是会在她身陷囹圄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冲出来,让她不必担忧。
可是梦总是短暂而虚空。
刚踏上车子,他就松开了手,靠在旅游车土黄色的墙面上,“倪如画,我请你不要再给我惹麻烦,再有下次我不会再回去救你。”说完,他就登上台阶,她双手交叠,她不是想要给他惹麻烦,只是那张照片就像是一道惊雷劈在她身上,她除了五脏俱焚的站在那里魂不守舍没有别的办法。
她知道她的解释他不会听,因为,他不再需要她。
还是一如惯常的,她坐在他身边。
从前,她会给两个人偷偷盖上毯子,而毯下她偷偷过线去拉住他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胸前,然后偷眼望他的表情,他虽然十分不齿她这么幼稚的举动,却俊脸擎着温柔不动声色,任由着她胡闹。让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甚至像是他的妹妹,因为他总是表现出来一种异于常人的成熟和内敛。
他把头偏向另一边,她心一沉,现在他甚至不想和她说说话,真是决绝。既然这样,何必要开始呢?现在她这么痛,痛过认识他之前的任何时刻。
车上放着歌。
车前的袋子里面放着一个垃圾袋,她拿出来,身上有铅笔,她把头靠在窗上,在纸上写着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分开她好像变成了诗人,有太多的感受有太多的想法想要写出来,那些话憋在心里面会慢慢的结成一个解不开的结,时间越久越难以下咽。
只有这样可以专心投入不去感受身边的他。
你不是我的任何人》
当初/怎么容许/开始这样的爱情
告诉自己/不要全心投入
告诉自己/不要爱的糊涂
可是/心不肯/听劝
越是/伤的深/越是/爱的缱绻
我的眼泪/你的疏远
终于/我们互相厌倦
我厌倦/我永远不是你的/任何人
也不想/你未来属于/任何人
广场的小丑/
寒风中的拥抱/午夜时的狂欢
我早已经没路可走/因为我违背了游戏最初的规则
偷偷爱上了你
不知不觉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她把袋子塞进她的大包里面,欢迎的人员在外面拍手,她被他扯住手,大家统统下车只有他们两个,他浓黑的眸子转过来慵懒的打量她,“我想你没有忘记吧,在这个节目中我们还是要让观众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吧?你这样一路上不肯和我说话甚至都不看我,叫做敬业么?”
如画想要挣脱他的手,可是挣脱了她知道就没有办法塞回去,而且,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被他握住,嘴里面喏喏的说,“我不会假装我的感觉。”
从前的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经常朝他大吼大叫,现在怎么和个受了委屈的小寡妇一样,受不了她一副受虐待的样子,“随便你。”他好像生气了,丢下一句话就戴上墨镜走出去,如画伸出手却已经拉不住他,“景庚,我不是演员,我擅长对付出的感情潇洒的收回。”
他下了台阶,双手紧紧握着把手,强忍着没有回头。
慢慢的,慢慢的你就忘记了。
什么所谓的回忆不过是奢侈的东西,他从五岁开始就注定不配拥有这种东西,因为这个世界太多虚假的东西,他不能对任何人产生感情,说他没有灵魂没有魂魄都好,但是没有人知道那种好不容易对人产生感情之后被硬生生的剥夺之后的痛苦,他要是想要生存,只能选择对什么都残忍都冷酷。
他景庚做事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是,他很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忍住接近她的冲动,他伤害了那个总是傻笑的笨妞,因为他的自私,因为他对她特别的兴趣。
所以,他能补救的方法只有放了她,回到原来那个黎天宇给她的环境,她就会慢慢恢复成为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