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鄙夷的看着他,“你非要穿着小丑的衣服和我一起溜冰么?”
某男兴趣勃勃的在穿鞋子,臃肿的衣服几乎要把坐在椅子一边的如画挤到椅子下,他逗笑的说,“我以为你会很喜欢呢,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种幼稚的浪漫么?”懒
她快疯了,“你要是穿着小丑的衣服给我跳脱衣舞我会很开心,可是,你是穿着小丑的衣服和我溜冰,你知道多少人刚才都在看你么?”
“那也好过,被一群女人追着到处跑吧?”他摘下假发,抓抓头发,“刚才着急没有拿墨镜,结果被粉丝追着跑了三条街。”
她好笑的看着他,这样说话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普通大男孩,除了英俊些,除了高大些,除了优秀些。
她先站起来,把手伸给他,“好了我原谅你,可是以后来这么浪漫的偶像剧的场景,我请你打扮的帅一点。”
他笑着抓着她的手,“我一向很帅,不需要打扮的很帅。”
第一次溜冰的时候是小学,陶笑笑强烈要求和黎天宇约会,她无奈的成了拉线人,于是,第一次去了溜冰场,在那里演绎了千百种摔跤姿势,每个在场的观众都对那天如画的表演赞不绝口,笑着拍着孩子的肩膀说,“小姑娘,你将来一定是个成功的谐星。”她摔得鼻青脸肿的还一瘸一拐的跑到了黎天宇面前,“天宇哥哥,谐星是什么,是电视上演公主的明星么?”虫
黎天宇只是笑,陶笑笑后来说,倪如画,你不知道你那天摔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每次都感觉要地震了一样,怪不得黎天宇每隔一分钟就看看你,估计是拍你迟早自己把自己摔死。
第二次是初中毕业,她还是没有学会,于是黎天宇亲自拉着她的手教她,于是,更惊天动地的,技艺精湛的黎天宇也被她拖倒了,两人毫无形象的四腿朝天。后来一次,倪如画直接趴在了黎天宇的身上,后来,在黎天宇的字典上就没有溜冰这个词汇了,这是一个充满了噩梦回忆的词汇。
她说,景庚,我实话实说哦,我不会滑。
他头也不回的,轻蔑至极的回答,就没指望你会。
他双手在背后,对她说,“抓住。”
她乖乖的上前抓住,他说,左脚,她左脚,他说右脚,她右脚。慢慢的,两人离开了位置,他的手,紧紧的牵着她的手指,她吓得不停的尖叫,他总是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明明是轻轻的牵着你,根本感觉不到他存在,可是每次要跌倒的时候那手掌忽然有力的就擒住她的手腕,让她保持平衡。
她笑着问他,“你为什么什么都会呢?看看,就算是这种需要四肢平衡的游戏你也可以游刃有余。”某人切了一声,“我又不是你,笨得要死。”
她最终终于在溜冰场要下班之前,潦草的学会了自己慢慢的滑,大喜过望朝着景庚大喊,“你看你看,我竟然学会了。”然后,就乐极生悲的一屁股摔在地上,景庚看着她,笑的前仰后合,伸手过去,“我就知道倪如画的人生是不会有严肃这件事情的,你总是充满喜感。”
她脸红红,他拖她她不动,然后磨磨唧唧说,“你背我吧,我屁股很疼。”
两人一大一小,她在他背上,拽着他的假发套,“景庚,我们去吃乌冬好不好,就是对面商厦很贵的那个,我一直想去都没有去成。”因为黎天宇不喜欢乌冬的口感,每次她闹着要去,他都带她去吃生鱼片,尽管生鱼片她也很爱,可是乌冬也是不可割舍的心头好。
她说,景庚,我今天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他摘下头套,商场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把小丑的外套脱下来,整个人穿着黑色的运动装,戴上帽子,“开心就好。”他宠溺的揉乱她的头发。
她在月光下望着他的眼睛,心里默默的想,景庚,你不知道,你帮我完成了什么样的梦想,你终于让我知道原来爱情是这样的感觉,原来有个人陪着去完成爱情梦想是这样的喜悦甜腻的味道,喜欢你手指牵着我的温度,喜欢你背转身体却留一只手在背后让我紧握,喜欢和你一起静默相对,什么都不说,可是什么都明白。
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他洗澡,她已经睡着,张着嘴巴,丝毫没有睡相。
景庚披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的黑色光芒,走到她身边,轻轻托住她下巴,给她把嘴阖上,嘴角浅浅的弯起来,一双凤眼也扬起来,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的女人,在他面前丝毫不掩饰,竟然把自己这么裸的敞开,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她受伤么?
他给她盖上被子,“不要喜欢上我,好不好?”
夜色如同一匹上好的绸缎,无声的覆盖。
夜色之下,是什么呢?
是流淌的,还是,静默的爱恋,抑或只是在岁月之中流逝的,你我。
她也不知道什么缘故,或许是景庚本身有一种让人安抚的能量,她本来那么多的心事,仿佛走到世界尽头的失望,再看见他那一刻全部都遗忘,开心的随着他玩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仿佛彭媛媛不曾出现过,仿佛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蒙在鼓中的幸福。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晓,也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隔了几日,副台长终于来找她,那日见过暖嘉大约也就知道了,暖嘉和副台长的关系台里人尽皆知,怎么会轻易驳她面子,“如画啊,你来电视台也有两三年了吧。”
为爱也开始续更了,大家可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