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夏末,天气凉爽起来,冷冷的风让人感觉到秋天的气息。
对我来说一年里面有超过一半的时间再折磨中度过。而夏天和秋天这段时间里虽然说不上享受,但是相对而言无疑是幸福的。
“织少爷,式大小姐已经离开了。”
在我将被褥叠好之后,负责照顾我和式的起居生活的秋隆在门口向我报告。
这是我的要求,让秋隆向我报告式的一举一动。被人知道实情的话绝对会让他毛骨悚然,虽然不知道式知道了之后会怎么样,但是知道现在也没有被发现实在太好了。
“我知道了。记得不要让式知道。”
话音落下,早已做好准备的我拉开门,然后不缓不急地走去。
“今晚也请尽快回来。”
“我会尽量的。”
尽快回来实在是强人所难,因为什么时候出去和回来完全取决于式的决定。所以即使我遇到有趣的事情也无法停留,感觉疲倦也同样不能半途回来。
我就这样一直做着ai跟踪狂魔的事情,即使我一直厌恶着,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天晚上。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那是我和式最后一次住在同一间房间的日子。那天晚上,式就如梦游般离开了房间,和电影中的贞子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最后我找到了式,但是那天式离开给我带来的影响依然无法消除。那个时候,心空荡荡的。即使那时候式就站在我的眼前,但是我却觉得式已经消失了。
从那天开始,式喜欢上了在夜晚散步。
作为同胞哥哥,式的生活规律在早夕相处的过去早就不是什么秘密。我知道她每天会在这个时候外出散步,也知道式习惯去哪些地方闲逛。所以我不害怕会把式跟丢,相反,如果靠的太近的话反而容易被式发现我一直跟踪她。
然而在一刻钟之后,我为自己一直的习惯感到了深深地懊悔。
——
——
深深的小巷的尽头处,已然成为了异世界。
无法继续前进的尽头,已不再是路而拥有了密室的机能。
被周围建筑物的墙壁所围出的狭窄的路,是连白昼的阳光都无法介入的空间。在这个可以被称为街的死角的间隙中应该住有一个流浪汉。
现在则没有了人。
已然褪色的左右墙壁被刷上一层新漆。
已不能称之为路的狭窄小径如同泥泞一般。
任何时候都在弥漫的腐烂水果味道,已经被另外一种更为浓重的味道所污染。
周围是一片血海。
让人以为是油漆的东西,其实是大量的血液。
现在仍然滴落在路上,并沿着路流淌的液体是人类的体液。
刺入鼻孔的味道来自粘稠的朱色。
在朱色之中,有一具人类的尸体。
看不出表情。没有了双腕,双足也被齐膝切断。他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成为了只会洒血的喷水装置。
这里已然是异世界。
就连深夜的黑暗,也在血的红色下淡薄起来。
式站在那里绽出一丝笑意。
浅葱色和服的下摆,现在是红色的。
如鹤一般优雅地触碰着流淌在地面上的血,并将之带向自己的唇。
血从唇边滑落。
这种恍惚让身体颤抖起来。
我是第一次看到涂口红的式。
——
——
暑假结束后新的学期开始了。
学校生活毫无变化。要说有的话也不过是校内各学生的服装了,从夏装变为秋装渐渐厚重起来。
说起来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穿过和服以外的衣服。虽然说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无所谓,不过不得不说式对我的影响是极为严重的,连每天穿的和服款式都不自觉得依照式的喜好。
“织,你不会觉得冷吗?”
“冷的话一般会在里面穿多一件。”
织皱了皱眉眉头,觉得自己说的也不是办法,因为今天的气候似乎比以往要冷。
“有什么建议吗干也?”
干也思索了一下,最后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在外面穿一件外套怎么样?”
“对啊,我为什么就一直没想到呢?”
“喂喂,我只是开玩笑地啊,有谁会在和服外面穿外套的?”
干也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大概是想象中,在和服外面加上一件太套似乎太过猎奇了。
“没穿过又怎么会知道?再说了,我可是穿女装无压力的男人口牙!”
“……”
到最后我还是特意拉着式跑去商场去买外衣,为了能最大限度地保暖,而买了一件防寒夹克服。
之后又和干也闲谈了几句,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话题的人,而干也这个人也太老实,缺少捉弄机会的我本来只是兴趣缺缺地回了两句,不过由于那个单词有点令人在意不禁反问回去。
“西区商业区?”
“没错,在暑假的最后那几天,西边的商业区发生了杀人事件,不过还没有报道出来就是了。”
“话说命案什么的也不稀奇。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我一脸不在乎地回应,但是却很想从干也嘴里听到一些信息。
“嗯。内容也极其新奇。用刀子切断被害者的双手双脚,之后扔在那里不管。现场是一片血海,鉴识时甚至安上铁门禁止无关人员出入。犯人尚未被逮捕。”
“切断手脚……看来是变·态杀人狂魔,心理有问题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