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她的亲人朋友都不在身边,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行走在异国他乡的雨中,是有些狼狈和寂寞的。
慌忙的跑回酒店,头发和衣服都被淋湿了。
从酒店叫了吹风机上来,酒店服务生咿咿呀呀跟她说着挪威语,她听不懂。
用英语回着对方。
“她说,让你晚上一定要把头发吹干,奥斯陆晚上湿气很重,不吹干头发的话第二天早上会头疼。”
一位经过的服务生好心给她翻译。
“谢谢!”褚夏衣接过吹风机和新加的被子,也朝着对方点头示好。
她换了手机,家里人很可能还不知道她的现状,哥哥褚西城一心在公司的事物上,可能还不知道她经历过生死劫。
鼻子一酸,褚夏衣飞快的拿起床头边的电话。
朝着心里熟记的号码拨过去。
“喂?”
低沉熟悉的男声,说着好听的中文,褚夏衣眼眶泛红,就要哭出来。
“哪位?”因为时差问题,乔慕川半夜被电话吵醒,有些微微的不耐,眉头蹙了起来。
“......”
“说话!”他按捺住自己要挂电话的冲动,清隽的男人脾气还是好的,“你不说话,我只能认为你是打错了,挂——”
“是我——”褚夏衣担心对方挂电话,着急了。
其实以乔慕川的性格,哪里会挂电话,不过是见对方久不说话,随便说说而已。
“
夏衣?”乔慕川一个激灵起身,再三确认手机里的来电显示开头是0047。“你在哪?”
“......”
话筒里,听到的只有对方压抑的哭泣声。
乔慕川静静的听着,心如明镜,她不愿说,他也不强求。
“别哭了......”
“不是还有我吗......”
“睡一觉,明天我去找你,嗯?”
他循序善诱,希望能给她带去一丝温暖和安慰。
“不要——不要来——乔慕川,我只是很想你,很想你,但是,不要来——让我先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