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打岔!”贾赦先前颓败惨白的脸颊已然泛红,不禁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道:“不说你们劳心劳力煞费苦心让我死,就说--”扬了扬起几乎被戳出洞来的成萝卜的手指头,满腹怨念,“这个,不是说有血有古玩还有那眼泪,不就是能夺舍吗?!”
边抱怨着脑袋又放空回想了一番之前出现在脑海中的遗书,万分不解。闻言,望着贾赦微红的面颊,确定了对方消退了火气,但是司徒锦却发觉自己火气上涌,握了握拳,躲开贾赦泛着光泽的眸子,尽量平静的述说原委。
贾赦听后瞪大了眼睛,神色颇为复杂,“合着你的意思是祖母昔年设置的时候,要贾赦这个身躯滴血最后换魂?”
司徒锦点点头。当时事出紧急,他也试过多次,最后还是因老大他们带兵控制住叛乱,解救出被绑架而来的大能,又兼之那个自诩神仙的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颇为“识趣”,提供的了方法。
当然,在他“诈死”修养这阶段,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直接被圈养割舌了。
这种秘密,知道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够了。
贾赦别开脸,不想看对方霸占自己身躯还一副“我祖母真牛掰”的模样,开口问:“那你什么时候换回来?”
“你做的不错。”司徒锦鼓励了几句,才接着道:“还是等等。现在换回来,你晦气,免得冲撞了。”
灵堂静默无声,唯有风吹拂着的白帆在摇曳,在火光的映射下,有几分寂寥。
“合着你还信鬼神……”贾赦眉头一蹙,话语截然而止,疑惑,“我不能宣布假死?”
“我们日后开一家古董店,如何?”司徒锦嘴角一弯,带着些试探的语气,郑重的问道。
贾赦盯着对方有些紧张的表情,攥了攥拳头,似乎在忍耐什么。毕竟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被死亡一事会感到高兴,而且,就算挺喜欢对方,独断朝纲似的决定日后的生活也是一件令人不虞的事情。
但,他偏偏又感觉自己挺犯贱的,听着司徒锦的话,心中竟然会涌出一股窃喜的感情。
“那朕日后会如何?”
“退位诏书早已写好,待回了京城,先退位,三年后,再驾崩。”司徒锦言简意赅的说着日后的规划。他那晚也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所有的一切后事安排好了,他才敢“单枪匹马”的赴会。
贾赦沉默不语,他看着司徒锦很认真的在规划未来,脑海中闪过种种画面,忽地一道身形突兀的出现在所有悲欢离合中,贾赦不由吓的身子一僵,求问,“那个老二登基?”
司徒锦点点头,黯然着,其实我觉得承乾也不错,感觉比那个孽子靠谱多了。在听到对方掌权后下的一道命令是改称呼,还是必须得夸他长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他就颇有些想要虎毒食子一把,废子立孙。
贾赦:“皇上,我能立一道圣旨不?”
司徒锦疑惑了一下,非常大方的点头。反正,最近贾赦政务也处得不错。
“好。”贾赦眯着眼一笑,身子微微上前一步,凑过去很开心的吻了吻司徒锦的脸,然后干脆利落的转身,大步跨出灵堂。直接坐上龙辇,起驾回宫的途中,贾赦望了一眼司徒咏,桀桀的笑了一声。
敢戏弄到他头上?也不看看他如今是什么身份,哼!
司徒咏眼皮一跳,总觉得没好事。眸子带着一丝审视瞅了一眼跟出来一副心满意得的老爹,觉得为爱冲昏头脑的人办事不靠谱,又斜睨了一眼被他拎起来在身边的荣恭侯继承人贾琏。
不管如何,揪着贾琏,贾赦总不会虎毒食子吧?
拨弄玩小算盘,司徒咏也一身轻松的回行宫处理政务。嗯,他连手头上的事情都不想解决,反正天塌下来了,如今老爹已经清醒,他媳妇捅篓子了,也有人收拾,不用他这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儿子出马了。他该好好休息休息,连续一个多月的昼夜颠倒的工作已经让他长了不少痘子了。
贾赦一回行宫,兀自睡了一觉,精力充沛后立马下了为帝生涯的最后一道圣旨,也是自己最为发自肺腑的一道圣旨,从今往后,所有青楼小倌酒馆一律停业整顿,尤其禁止接待官员,避免黎远案再次上演。所有皇室成员必须以身作则,且要勇于担当皇族责任,发扬先人艰苦朴素的作风,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时间深入民间,体察民情。
司徒咏:“……”
望着明黄的圣旨,哼哼笑了几声后,直接甩袖找贾琏的茬。一个带着拖油瓶嫁进来的后妈也有胆子挑战原配嫡子,简直是活腻歪了。
他就这点兴趣爱好啊。
被贾赦仗着皇帝身份下的明旨毫无明面上的办法,毕竟如今一连串弟弟都被收拾成鹌鹑,但是盯着他的人却越来越多,头顶着祖宗礼法,他总不能明火执仗。压着火气,揪着贾琏有难同当,看着人不好过,他也开心了不少。到最后收尾工作效率都提高不少。
待黎远叛乱案处理完毕,整个江南官场大换血,贾赦顶着皇帝的壳子回京直接宣布退位让贤。速度快得跌破一杆勋贵官僚的眼。
没办法,他设计司徒咏的时候,忘记自家娃了。司徒咏竟然丧心病狂的夺情。
夺情!
他还活的活蹦乱跳,龙虎精神,一夜御七女!
“御女?”司徒锦眼眸一闪,看着贾赦泛红的面颊,直接身体力行的证明谁到底精神百倍的问题。
“还来?”感受到后面冉冉升起的某物,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