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听得云里雾里,直到把身上最后一个铜板也掏干净给两个小皇子出去体验民生,浑浑噩噩的朝司徒咏复命去。
司徒咏看着整理出来的抄家清单,上面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神色颇为复杂的瞅了一眼贾琏,道:“这个世间有白就有黑,除却光明法则外,还有暗流相动的行事规矩,你……”
听得懂人话语外的未尽之意,贾琏一弯腰,“请殿下放心,兄弟们都是有辛苦费的。”
司徒咏捏信笺的手一紧。这不废话吗?两份奏折,写着私密的那一份最后一行小字白纸黑字的注明了每个官衔给多少银子赏赐,目光扫向贾琏,直接直言问,“那你自己呢?”他就不信了,贾琏没中饱私囊,要知道他可是派人把荣国府发生的事情里里外外掘地三尺的查清楚了,就连这小子的初1液初1吻初1夜,没什么他不清楚的。
被那慵懒却锐利的视线从身上一扫而过,贾琏下意识的挺起腰板,“回禀殿下,我没拿,这钱……我……我够用了。”
别说司徒锦当父亲时期,给他的零花钱,就是昔日抄贾家豪奴得到的油水,就足够他花一阵子了,再者说了在金陵又抄了不少狗奴才,整顿家业的时候曾祖母留下的遗产,还有现在荣恭侯府他当家,呃……“父亲”按着皇子开府给了他一笔安家费。这一系列来源导致他琏二爷如今压根不差钱。况且,就算再差钱,也不敢伸手染指国库的银子。
王熙凤当日被查出包揽诉讼,他可是被父亲用律法狠狠教育了一通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
听完贾琏的解释,司徒咏没来的气闷。这嫁出去的爹泼出去的水,怎么不见对他这么大方过?
安家费都有?
活生生的欺负只有他一个从小长宫里吗?!
司徒咏暗搓搓的思索回京后让自家儿子打着改口费,封口费,生辰礼物,过年红包,等等一系列借口从他皇祖父手里敲私房钱。
待江南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司徒咏顾不得自己登基为帝,却依旧记得当日的怨念,语重心长的吩咐了已经是太子的司徒承乾,并旁敲侧击着人老了,就希望含饴弄孙,人越多越热闹越好。身为太子的你不要只顾得带上自己的堂哥,还有一连串的堂弟一起去多多拜访两位退隐的老人,也要去跟便宜叔叔处理好关系。
“父皇,您……怎么对琏二叔如此关注?”司徒承乾想不通了,他爹竟然会羡慕一个人有钱,这简直是对皇位的侮辱好吗?
“这不是关不关注的问题!”司徒咏神秘莫测的摇摇头,嘴角划过一道苦涩的笑来,揉揉承乾的头,意味深长道:“这是让人安心的问题,待你多享受几年无忧时光,为父再教你,现在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太累了。”
他父皇退位永居京城,大哥带兵北上留下承庆在宫中。这是一份双方都默契的界限。他们让他这个皇帝安心,他这个皇帝也必须投桃报李。关注贾琏,闹闹无伤大雅的玩笑,也算拉近兄弟之间的情谊。
当然,冠冕堂皇的言语背后,身为一个儿子是有些羡慕贾琏活的又傻又天真。
司徒承乾:“……”
呵呵哒,说着好像他一根独苗苗就没压力似的。
司徒承乾一撇嘴,转头拉着一同长大的好基友司徒承庆,无意之中又被十五十六两个“为老不尊”蹲墙角的叔叔知晓,于是四个人排排坐在御花园边玩泥巴过家家边开小会。
“我喜欢贾父皇,也喜欢琏二叔,傻乎乎的给钱还带我们上街买糖葫芦。”十六张口,特兴奋的说道:“我最喜欢吃红豆糕了~”
“都说了是哥哥,不是叔叔,十六弟!”十五郁卒的拍额,有个偏偏要自降辈分的弟弟跟自己混在一起,他都快叔叔哥哥搞不清了,这样对红包收入是一大损失好吗?!
“我不要父皇,我给大哥当儿子,大将军战利品多多的以后我也能分多多的。”十六至今阴深深记得当日郊区的苦逼生活,嘟嘴不满说道:“而且做叔叔要给红包的,父皇小气吧啦的赏赐都不够分!”
被膝盖中了一枪的司徒承庆:“……”
这年头防火防盗防庶子好不容易投身嫡长子还不够,感情还要防叔叔争家产?
“不是防叔叔争家产,而是该怎么防皇帝他老人家惦记家产。”司徒承乾拍拍自己堂兄的肩膀,默默安抚道:“想想父皇暗搓搓的挖琏二叔红包,十六叔起码还跟你打声招呼了。”
“二叔那是……”司徒承庆嘴角一抽,“二叔那铁定是找乐子呢,我父王临走前对我说,呃……你发个誓不准打小报告。”一副分享小秘密的模样很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司徒承乾干脆利落的点头发誓不外泄,身旁两个王叔也跟着小鸡啄米般飞快点头。
“父王说二叔自从父子闹掰后,就不屑在皇祖父面前装温文儒雅了的乖儿子了,反正怎么随性怎么来。不过,这人大多口是心非,二叔就算政务处理的很好,可是……你们没发觉在针对琏二叔,他就像一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吗?绝对孩子气~”
闻言三人陷入沉思,重重点了点头。
“所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搞定皇祖父,一切都不是问题。可怕就怕……”司徒承庆眉头一簇,脑袋抬起往四周一转,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压低了声音悄声道:“我还听父王偷偷跟门客分析过一种可能,琏二叔没准被二叔给看上啦……”
司徒承乾脸色一僵,很不好看。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