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我老婆,我就算不爱她也要给她家人一个交代。”
“呵,顾筠尧,你骗谁呢?你的心狠是出了名的,你还会在乎给不给得起谁交代?”
“信不信随你,我只说这么多。”话落便挂了电话。
殷铭显然没料到他挂得这么干脆,一时楞得没反应过来。
拉直了身子拿过电话急吼道:“喂?顾筠尧……喂?顾……”
“他是不爱我,你抓我来要挟他完全是打错了算盘。”另一个突然扬起的声音回答他。
他一震,转过头。
发现原本以为还陷入昏迷中的人儿竟然冷眼望着他,那双眼眸一派清冷,竟然让他窥不出其他的情绪,神情冷静得完全不似一个昏迷后刚醒来的人。
“你一直假装昏迷?”他不太确定的扬声问她,语气中夹杂一丝不可思议。
念桐撇撇嘴,语气讥讽道,“耿主任不是我的带教么?既然带教都那么会装,那我这个徒弟又怎能丢你的脸?又或者,我应该叫你一声殷主任?”
殷铭脸色遽变,目光利刃一样瞪着念桐道:“撒在玫瑰上的香水连几百斤重的动物都能迷昏,没有个一两天不会醒来,你竟然没事?你是怎么办到的?”
“这多亏了你那朵玫瑰给我提了个醒。”
“什么意思?”
“呵,你把自己变成第二个耿狄,连他周边的朋友和以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的细节都盘问得那么清楚并牢记于心,怎么就忘了问耿狄最讨厌什么呢?难道你不知道他对花粉过敏,所以讨厌一切鲜花,甚至到了谈花变色的地步么?”
就是因为打开盒子看到的是朵玫瑰,所以她才起了堤防之心,在闻到一丝不寻常的香气后立即屏住呼吸,而当时大脑已经昏昏沉沉,于是她干脆装昏。
幸好后来殷铭怕香水味把自己也给迷晕,而立即打开了两边的车窗。
冷风自车窗灌入,车内的香气很快被冲淡,也让神志模糊的念桐渐渐清醒。
意识到身边的男人并不是真正的耿狄后她心里充满了疑问和困惑。
她不知道如果他不是耿狄那又是谁?
为什么要绑架她?
而顾筠尧说他不记得陈思雅是因为曾出过车祸这件事又到底是真还是假?
如果是假,那顾筠尧为什么要骗她?
当假耿狄把车停在一套旧式复式住宅楼前时,她虽然大脑已经清醒,但手脚却还是发软,只能继续装昏迷,任假耿狄把她带入房。
也正是因为假耿狄以为她是真的昏过去了,竟然只是把她扔在沙发上,而并没有找绳子绑她。
而在她思忖着要怎么脱身时,却听见他和人通话的声音,而那个声音的主人竟然是顾筠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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